我没想到闻昭比我反应还大，我还没有质问，只是提起今天他和赵佳玉出席活动的事，他就跳脚了。
“你监视我？”闻昭语气不善，应该是喝了酒，他每次喝多了就特别喜欢杠着说话，“只是一次普通的活动，谁不带女伴，你不在我让员工帮忙怎么了？那么迫不及待给我定罪了吗？”
我只是说了一个开头，他自己迫不及待爆出更多。
我等他说完，还没开口，那边又换了一个人通话。
“……喂？”这个声音，是我第二次听到，只听到那边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声说，“是姜小姐吗？”
“我是闻总的助理，闻总喝醉了，我现在送他回去，不好意思，闻总他……”
哗啦一声，听到赵佳玉一声惊呼，然后是两人肢体纠缠的声音。
“闻总，您先起来，姜小姐还在呢。”
赵佳玉的声音欲迎还拒，脚步声、衣服摩擦声纠缠在一起。
等两人终于安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对电话那边说：“赵助理是吧，闻昭清醒后让他给我回电话。”
赵佳玉完全不提刚刚他们电话那头的暧昧，表现得毫无异样地应下。
第二天，闻昭若无其事给我回电话，没有提起昨晚他和赵佳玉的电话那头的事，只是跟我解释活动女伴是临时安排的，原来的秘书临时有事才临时让赵佳玉顶上。
我不置可否，远隔太平洋，谁知道海的那边发生什么事。
从他越来越多在电话里提起赵佳玉，到允许赵佳玉在他打电话的时候端来自制的茶，再到带赵佳玉参加活动，这些都昭示着闻昭对赵佳玉越来越特别。
我回国那天，没有告诉任何人。
正好中午午休时间，我突然想给闻昭一个惊喜。
当然也可能不是惊喜。
我到闻氏的时候，正值午休没什么人走动，前台认识我，我有直通总裁办的电梯卡，直接就上去了。
闻昭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赵佳玉正端着一盘精致的鲜切水果给闻昭。
“闻总，您尝尝这个，我特地去店里买来水果自己做的果盘，您午餐没怎么吃，吃点水果垫垫肚子也好。”
闻昭被赵佳玉挡着，我没看到他的表情。
只见赵佳玉弯腰，左手端着果盘，右手往前伸，似乎在喂水果给闻昭。
闻昭是典型的肉食动物，别说青菜，连水果都不喜欢，只有果汁能勉强接受。
小时候，我刚住进闻家，闻昭就偷偷避开大人把保姆准备的营养餐里的水果蔬菜塞给我，自己一点也不碰。
完了还凶巴巴地威胁我：“不准告诉大人，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现在我看着赵佳玉的动作，没吭声，想看看，闻昭你的挑食好了么？
水果的香甜在空气里蔓延开来，不愧是特地去挑的水果，果香浓郁，汁水清甜，我在门口都闻到了。
两人挨得很近，赵佳玉就这么弯着腰给闻昭喂水果。
那个讨厌水果蔬菜的小闻昭长大了，开始尝试曾经讨厌的食物。
只是我的心突然揪了下，为那个默默帮闻昭消灭水果蔬菜的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此时办公室里的温馨：“闻昭你真是奴役人，吃个水果还要助理喂。助理是不是还要提供喂饭服务啊？”
赵佳玉猛然直起身回头，我看到了闻昭惊喜的脸。
“阿瑾，你回来了？”
赵佳玉除了刚刚我出声打断时有一瞬间脸色不自然，很快恢复如常打招呼：“姜小姐。”
我点点头没理她，看着闻昭反问：“怎么？我回来不欢迎？”
闻昭起身过来，像我们从来没有冷战闹过矛盾般揽过我的腰：“怎么会？你再不回来我就忍不住跑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