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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她奉命来私人会所接人。
接得当然是她的老板!
贺老板今天喝了点酒,走路稍微有点不稳当。
看在工资的份上,迟晚渔‘大发慈悲’主动搀扶着他,两个人并排走在会所的走廊上。
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是贺顷迟他妈—季怀烟,男人是她的助理,两个人边走边谈事情。
眼看季怀烟就要看到自己儿子,迟晚渔停下脚步,看了眼算不上喝醉的男人,“贺顷迟。”
男人止步侧目,眼神中带着疑惑。
迟晚渔脑子一热,不怀好意地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双手抄兜,淡淡地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女人话音落,大胆地伸出一根手指。
葱白的指尖在他胸膛上点了点,“我想——”
男人眸色微变,依然没有做声。
眼看季怀烟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迟晚渔收起微笑,挂上一个阴狠阴狠的笑容。
胸膛上的那只手改为拽住他的领带,并快速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一下。
女人背部贴在走廊的墙上,顺便把男人的脑袋往下拉,直到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为止。
他的西装外套没有系扣,遮挡住了她行凶的手。
在旁人眼里就是男人主动低头,要去亲吻女人。
季怀烟即将口而出的‘儿子’俩字,在意识到前面两个年轻人正在干什么以后,硬是给咽了回去。
惊喜涌出,一个眼花缭乱,她也没看清是谁主动,两个人就这样吻在了一起。
季怀烟倒抽一口冷气,捂着因为震惊而张大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破坏自己儿子的好事。
亲吻没有持续太久,只听见女孩子清脆的质问声响起,“贺顷迟,你亲我什么意思?”
季怀烟这才看清,女孩子原来是迟晚渔。
贺顷迟正要说话,眼角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
她的小把戏,他秒懂。
他眸光微沉,手指抚上女人殷红饱满的唇,面无表情地缓缓道,“算计我?”
迟晚渔清澈的眸中闪过得意,轻声道:“恭喜你,猜对了!”
贺顷迟松松领带,凤眸微眯,唇角轻挑起弧度。
看到他的表情,迟晚渔下意识地想躲开。
这一瞬间她后悔了。
可是,不给她后悔的机会,贺顷迟蓦然搂住了她的纤腰。
她越是抗拒,他的胳膊搂得越紧。
不但如此,男人反手掌控大权,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挡在她后脑勺上,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刚才的吻不同。
刚才的只是蜻蜓点水,这个吻深入、猛烈,似乎要将她生吞。
迟晚渔可以闻到唇齿间蔓延开来的酒气,也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脑袋逐渐开始眩晕。
不远处的季怀烟缓缓放下捂着唇的手,眼神里带着兴奋,低声喃喃道:“负责!负责!必须负责!”
她儿子可是亲了人家女孩子!
场面太激烈,季怀烟不好意思再继续看下去。
临走前,她还不忘拿出手机,对着两个人拍了张照片,作为日后催婚的证据。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迟晚渔即将窒息的前一刻,她才被放开。
咬着发胀的红唇,她羞愤地抬起手,但是被贺顷迟轻而易举控制住。
男人淡然道:“怎么?还想动手?”
“别忘了,刚才主动的人是你,算计我的人也是你。”
“……”迟晚渔理亏的蔫了。
贺太太早就不在了,只有一两个路过的人。
迟晚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她先主动的没错,她就是装装样子而已,他至于咬吻吸吻舌吻轮番上阵吗?
他这是在向她炫耀他的吻技吗?
无视她凶巴巴的眼神,贺顷迟整理了一下着装,率先往电梯间走去。
吃了闷亏的迟晚渔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跟上。
电梯在两个人面前停下,贺顷迟先走了进去。
迟晚渔刚迈开脚步,不远处一道声音叫住了她,“迟晚渔!”
这道声音再熟悉不过。
她刚想回头给来人一个白眼,从电梯内伸出一只大掌,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被带进了电梯里。
姜源在看到又是一只男人的手后,他快速飞奔而来。
他跑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合上了三分之一,但是里面的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
一男一女毫无缝隙得紧贴在一起。
女人被抵在电梯墙壁上动弹不得,男人背对着外面。
从背影上看去,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身材颀长,西裤包裹着两条笔直而又修长的腿。
这一刻,他们吻得难舍难分。
不但如此,男人还将迟晚渔的手举过头顶压在墙壁上,膝盖暧昧地顶在她的腿间。
电梯门合上三分之二的时候,男人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女人的脖颈上。
迟晚渔忍不住闭上愤怒的双眸,一声呢喃从红唇中溢出……
等姜源反应过来想要去扒门闯进去时,为时已晚。
电梯门已经全部合上,并开始下降。
他快速按下旁边另外一部电梯,电梯还停留在29楼没下来。
等电梯抵达他所在的楼层时,迟晚渔早就离开酒店好几分钟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追过去已经晚了。
想起刚才电梯内的情景,姜源怒火中烧,愤怒地在墙上踹了一脚,最后只得先去参加饭局。
迟晚渔忍着锤死贺顷迟的冲动,跟着他上了他的车。
两个人坐进车内,主驾驶上的女人迟迟未发动车子。
她憋着气一句话不说。
她不说,贺顷迟也不说。
别说道歉了,连解释都没有一个,更没有催她开车离开。
车内安静许久,迟晚渔终于自我攻略成功。
她拍了一下方向盘,行!她忍!
一是因为这次的确是她先耍小心思想坑他的,二是因为她如今处于被动状态,还有求于旁边这个男人!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就是接个吻嘛!
更亲密疯狂的事情都做过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随即车子呼啸着离开停车场。
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在黑暗中微微勾起唇角。
临下车前,憋了一路的迟晚渔还是忍不住恶狠狠道:“今天晚上是我不对,但我也就是做做样子,倒是你,亲得那么认真干嘛?”
流氓!
“我不是柳下惠!”
“啊对对对,你不是柳下惠,你是大流氓!”
“迟助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不听!”
“……”男人浓眉微蹙。
迟晚渔也怕他收拾自己,说完这句话,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也不管他等下要怎么上楼回房间,她自己就先溜了。
保命要紧!
好在这是一个平安夜。
房子租到的很快,高档小区空着的二手房还是很多的。
迟晚渔第二天趁着贺顷迟出差,下午就去看了眼房子,户型不错,里面不用重新装修。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房子的问题解决了,迟晚渔就开始忙着搬家。
城东贺家老宅
贺顷迟刚出差回来就被召唤到老宅,祖孙俩面对面而坐。
谈完工作,贺老爷子收起严肃的表情,坐姿随意道,“你和迟家那丫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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