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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有一事要告上公堂!”
  司马徽疑惑不解,问道:“秦王殿下要状告何人?”
  “本王认为赵王固然有罪,然而更令人发指的是不明真相就挑拨是非的人。”李澈义无反顾指向密密麻麻的人群,沉声道:“本王要状告方才污蔑张氏的百姓!”
  语出惊人,众人目瞪口呆。
  “状告百姓胡言乱语?”
  司马徽和常染不谋而合感到惊奇。
  从古至今,历来没有此罪啊!
  李澈无视几人惊讶的眼神,继续解释道:“受害者张氏遭到赵王折辱已是身心俱疲,然而一些吃瓜群众不明真相便胡乱指责,这对于张氏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本王要状告他们诽谤之罪,让我大晋百姓明白,热闹不是瞎凑的,别人的清白更不是肆意侮辱的!”
  此话一出,刚才只知逞嘴舌之快的百姓们纷纷吓得磕头求饶。
  谁知道自己三言两语就惹怒了秦王,还致使秦王为了一介民女,要状告挑拨是非的百姓。
  “秦王殿下…我们不是故意的…”
  “请饶恕我等吧…我等再也不敢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不加以惩戒,这些人怎么会长记性?
  秦王李澈嗤之一笑,怒道:“木塽,将方才骂的甚欢的百姓给本王揪出来!”
  “喏!”木塽率人抓人。
  方才一幕,木塽等人记得清清楚楚,那些人骂地甚欢,毫不留情一下子全揪了出来。
  骂人的有十几个人,有的长得獐头鼠目,有的长得文质彬彬,每一个人都生的一张令人作呕的丑恶嘴脸!
  “此事不在司马大人的管理范围之内,本王擅作主张借用贵宝地,教训教训一些心如毒蝎的无耻之徒。”
  司马徽讪讪一笑,说道:“秦王殿下,下官说句不恭敬的话,貌似以前天下人骂您的时候,您也不见得如此动怒,为了一介布衣如此行事,是否值当?”
  李澈毫不犹豫反驳道:“本王是男子,被人骂了也就骂了。女子的清白是能随意议论的吗?”
  “且不说,她蒙受了巨大打击随时都会轻生,光是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就会成为一把刀,她若死了,你们每个人都将终身负罪!”
  话虽然难听,但全是事实。
  众人沉默不语,犯罪的人更是追悔莫及。
  他们方才只顾着自己开心高兴,嘴上说话没个把门的,哪里会顾及到张氏的想法。
  李澈坚持己见,毅然下令。
  “本王现罚你们每人庭杖二十,子孙三代不得入仕,即刻施行!”
  庭杖二十,已是重罚。
  子孙三代不得入仕,等于宣判死刑。
  判的实在太重了!
  尤其是其中还有好几个是士子,第一条已经让他们受到侮辱。第二条等同于把他们打入了无间炼狱,永世不得翻身。
  众人震惊不已,不约而同纷纷噤声。
  不可置信,目睹受刑全过程。
  乱嚼舌根的十几名百姓、士子,挨了杀威棒领了罚,哪还有力气跟秦王李澈对质,回去的时候都是其他好心人帮忙抬回去的。
  太傅一脸欣慰,赞许道:“秦王殿下今日初露锋芒,希望日后再接再厉!”
  “老头,你的心肠坏透了。”
  “此话怎讲?”
  “要不是你大肆宣扬此事,本王现在还在青楼酒肆逍遥快活,便是你这一闹,害本王辛辛苦苦的伪装全露馅了!”
  太傅不以为然,振振有词地说:“老夫不希望秦王殿下蒙尘,而且皇上、太后亦不希望秦王殿下一直被世人误解,这对将来很是不妙。”
  “去去去,就你大道理多。”李澈一脸嫌弃,随之龙行虎步的走了。
  司马徽悄然走了过来,凝望秦王李澈远去的方向,不解道:“太傅大人为何要逼秦王殿下露出真实的一面?”
  作为秦王李澈将来的岳父之一,太傅对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老夫只是皇上推出来的挡箭牌,真正想让秦王殿下名震天下的人,乃是当今皇上。”
  历朝历代的皇帝皆害怕手底下有功高震主的臣子,反观晋光皇帝真的是心胸开阔,巴不得秦王殿下立刻功在社稷,声望远播。
  寄予厚望,皇上真的能如愿吗?
  …
  【皇宫】
  三司会审的结果已然递到晋光皇帝以及太后面前,两人对秦王李澈的处理方式非常满意。尤其是听说李澈为受害妇人出气,惩戒多嘴多舌的百姓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止不住感慨李澈长大了,学会理解黎民百姓了。
  对于赵王李言犯下的滔天罪恶,晋光皇帝格外震怒,立即褫夺了李言的亲王爵位,责令大理寺卿司马徽重打三十杀威棒以示教训,并且派人安抚受害女子。
  遂即,大理寺就传来消息。
  受害女子不堪世人折辱,悬梁自尽。
  罪魁祸首李言虽未被贬成庶人,但无异于庶人。
  无官无爵,无品无级。
  谁还敢帮扶他?
  父母死的死,落难的落难。
  留下刚出世的女婴自生自灭,太后便找到赵太妃,向她说明了一切。并询问她的意思,要不要收留女婴,毕竟那也是他儿子李言的血脉。
  出乎意料的是,赵太妃不愿意收留。
  理由很简单。
  女婴的母亲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李言如今已不是赵王,可他还是皇室子弟,享有优越的配偶权。
  说白了,分明就是贼心不死。
  东山再起?
  得寸进尺!
  既如此,哀家让你连东山都没有!
  在太后的强烈要求下,晋光皇帝下令将亡女张氏追封为李言正妻,也就是说,李言已经娶过正房了,后面嫁进来的女人只能为妾。
  放眼京城,以前李言风光的时候自然有无数爱慕他的女子,如今没了亲王爵的光环加持,追求的女子便少了一大半。
  再加之李言作风不良,杀人害命,谁还敢把自家女儿许配给李言,更不容许自家女儿为妾!
  墙倒众人推,孤立无援。
  当赵太妃得知李言被皇帝剥夺了娶妻的权利,区区民女张氏也能被追封为李言的正妻?
  这是何等的侮辱!
  气得暴跳如雷,在寝宫就对晋光皇帝及太后破口大骂,服侍的宫女太监全都听见了,谁也没有出声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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