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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沫姑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析问道。
卿沫收起手中的长剑,仿佛也把一身的戾气收了个干净,无辜的耸耸肩,泫然欲泣道,“小将军也看见了,我刚从父皇那里带着赏赐出宫,就遇到这些人来刺杀我。”
“说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这刚回龙渊城,和我有仇的也就那么一两个,那人想要我死个明白的,我问她是不是国公夫人派他来的,人家没否认。”
“你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从我还是婴儿开始就刺杀我,我一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长这么大,我容易吗?”
“回来一天的时间,就经历了几次的刺杀。这些杀手可不便宜,这国公夫人还真是有钱。”
“那些跟苏国公交好而倒大霉的大臣家都掀不开锅了,这国公夫人却有钱的能请杀手杀人,想必那些人去国公府借三两碎银,国公夫人还是很愿意的。”
正在水云间包间看着底下一幕的谢殂渊‘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小沫儿还真是时刻不忘拉踩一下苏国公。
想必接下来又有好戏看了。
卿沫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些人就是柳迎春请的,但不妨碍她就这么说出来,她是受害者,她是弱势的一方,她可以怀疑啊!
至于不能拿下她,那也没事,不妨碍她恶心恶心她。
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情,大多都会有替罪羊。
不过,卿沫扬了扬唇角,她有更好玩的事情给她安排呢!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现在蹦跶得越欢,到时候才跌的越惨。
楚析把一众尸体都带了回去,这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了事,他当然得查出幕后真凶。
柳迎春还在府邸等着管家的消息,最后等来的却是让他去配合调查的消息。
她是国公夫人,自然不可能跟着去衙门。
事情却如卿沫猜想的那般,柳迎春推出了一个替死鬼,这件事情也就了结了。
另一边。
柳鸿霄从昏迷中醒来,无奈只得带着众人搬到了京郊的别院。
只有等柳府重新修缮好,才能再搬回去了。
灰溜溜的出了龙渊城,连柳老夫人的丧事都没办,草草的给她下葬了,就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
这件事情又像长了翅膀一般在龙渊城一下子又传开了。
这柳家已经成了龙渊城众人茶余饭后的笑点。
柳迎春已经不敢随意出门了,只要出门一定能听到议论他们一家,议论柳家的声音。
那些人看到她,不至于当面说些什么,但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
从前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狼狈。
苏咏曼今日参加了一个平时交好的小姐妹举办的宴会,没到结束就回来了,脸色难看,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平时她都是那些小姐贵女争相巴结的对象,如今,她好像就像一个臭虫一般,走到哪里,都会看到人家嫌弃的目光。
她再次砸了一个瓷瓶,气的扑倒在拔步床上‘呜呜’大哭起来。
“贱人,贱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呜呜呜……”
柳迎春进门就听到自己的女儿伤心的哭泣,连忙一把把她搂入怀里,心疼的安慰道,“乖乖,娘的乖宝,不哭,有什么委屈和娘说,娘帮你解决。”
苏咏曼双眼猩红,眼底带着狠毒,她哭着道,“娘,那贱人怎么还不死,我要她死,让她死。我才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唯一的。”
柳迎春心疼的用手帕给苏咏曼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底闪过一抹冷厉,拍了拍苏咏曼的后背,安慰道,“娘的乖乖不哭,你哭的娘心都碎了。你放心,娘会收拾她的。”
她的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既然那些杀手都奈何不了她,那就只好请清哥来解决了。
曼曼可是他的心头宝。
另一边。
柳鸿霄带着一家老小坐着简陋的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终于到了京郊外的别院。
原以为终于可以在这里好好安顿,等府上修缮完再回去,也省的来回奔波。
莫言带着一队人马站在别院的门口。
柳鸿霄看着来者不善的几人,微微皱眉,但府上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即使平时嚣张惯了的他也不得不夹紧了尾巴。
生怕惹到不该惹的人。
“敢问阁下在此有何贵干?”
柳鸿霄不动声色的看了莫言一眼,总觉得有那么一些眼熟,但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柳大人,我是奉主子的命令来这里收院子的。”
说完后,他拿出一张房契,淡淡的说道,“这院子的房契已经归我主子所有,昨夜,贵府的大奶奶连夜卖给了我们宝砻斋,现在已经属于我们宝砻斋的产业了。”
“柳大人不请自来,也给我们主子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柳鸿霄身子颤了颤,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莫言嘴里听到,你给我们主子带来了麻烦,就得按价赔偿损失一般。
只要在龙渊城生活的,就没有人不知道宝砻斋的。
那是能和汇通钱庄并驾齐驱的商界巨头。
宝砻斋的主人却很低调,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要有谁敢在宝砻斋闹事,那等待他的绝对是地狱之旅。
柳鸿霄盯着莫言手中那张薄薄的地契,双眼猩红,拳头紧握,才能遏制住想要上前抢的冲动。
回眸,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大嫂,看到她略微躲闪的目光,一双血目恨不能噬人。
“我们马上走,我们马上走。”
忍不起,还躲不起吗?
虽然这处是柳府手上最大的度假山庄,还是妹夫那个先夫人的嫁妆,没了也就没了吧!
柳府手上的庄子和别院还不少。
这里不让住,他们可以去别处。
莫言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淡然道,“柳大人还是别忙活了,贵府所有的田契房契都在我们宝砻斋。”
还没等柳鸿霄回话,后头的账房先生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道,“二爷,所有的田契和房契都不见了。”
闻言,柳鸿霄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脸色阴沉,眼底喷薄着浓烈的杀意,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他双眼猩红,喉间喘着粗气。
要不是那人是他大嫂,他恨不得一掌打杀了她。
牙齿咯吱作响间,那一字一句像是要噬人骨血般阴冷,“说,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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