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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聿望着她,随即叹了口气。
“那便如拓跋将军所愿吧,宴后,你随我去府上牵马。”
“多谢南宫将军!”
两人就此在大殿上在众人瞩目下达成了共识。
上官烟只是望着,并不言语,心里却沉得很。
那匹汗血宝马,分明是她送给南宫聿十岁的生辰礼,那马同南宫聿一块长大,一同征战。
可如今,拓跋铃一句话,他竟然就能将其送走。
上官烟的心紧得很。
又念及他说的那番话,只觉他确实是不曾将自己当成姐姐来看待的,不然怎会如此对待她?
宴后。
上官烟提前离场,不愿多看一眼南宫聿和拓跋铃一起离去的场景。
回程路上,阿骨朵小心翼翼瞅了瞅她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公主,您今日怎么了?”
上官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什么怎么了?”
“您今日话少得很,是还在生南宫将军的气吗?”阿骨朵问。
上官烟沉气不言。
阿骨朵迟疑望着她,低声道:“公主,你莫不是在吃南宫将军和拓跋将军的醋吧?”
这话一出,上官烟心口一滞,眉头下意识拧起来。
还不等她回答,马车骤然被人拦下。
“棠儿!”
是贺宴忱的声音。
上官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掀开车帘看去,“你又想做什么?”
她神色间的不耐与烦闷丝毫不加掩饰。
刺痛着贺宴忱的心,他愣了片刻,将心底涌上的痛楚压下,扯了一抹苦笑:“棠儿,你放心,我不是来纠缠于你的。”
“既然如此,那你便不该再出现在我们公主面前!”阿骨朵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厉声呵斥。
她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哪有人能伤害完别人后又敢若无其事地想要回到过去呢?脸皮未免太厚!
贺宴忱脸色难看了一瞬,但还是忍下来没有多言。
他只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上官烟,压低了声音:“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想说。”
“正事?”上官烟眉头不解挑起。
贺宴忱点点头:“对,你不是在查宇文啸的下落吗?我有线索了。”
话音落地。
上官烟神色骤然一凛,看了看周遭人来人往,最终松口:“你上马车来说。”
贺宴忱没有多言,大踏步上马车,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这一幕恰好落在不远处驾马而来的南宫聿眼里。
捏着缰绳的力道骤然一紧。
偏偏身旁的人还不长眼似的,故意惊诧大呼:“那不是公主的马车吗?怎么上去个中原男人?难道他就是公主之前娶的那名夫君?你不是说公主已经给了他休书,也不喜欢他了吗,怎么现在还让他同乘一匹马车,莫不是要和好了吧?”
拓跋铃的声音喋喋不休,惹得南宫聿心烦意乱。
他神色冷凝,忍不住斥道:“闭嘴。”
拓跋铃笑了起来:“这就忍不住啦,那之前这些年你又是怎么忍过来的?你都能放手一次,看来现在也能放手第二次了!”
“休要胡说,公主说了,她跟贺宴忱已经彻底没可能了!她已经不喜欢贺宴忱了!”
南宫聿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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