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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屋,温晏伶就将气哄哄的将案桌上的瓷盏掼到了地上。
想到刚才在饭厅陈氏的那番坐地撒泼,还有父亲的斥骂和仆人们的各色嘲笑,她就恨不得立刻把兰苑那位撕的粉碎!
想了半晌,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怒意,她腾的一下站起,满屋子寻摸着,“今天我就非得教训教训兰苑那个贱人!”
一旁的温晏琼见自己姐姐这副模样,赶紧上前夺过物件安抚,“姐姐这是作什么?难道还想挨父亲的骂不成?你就这么过去,闹出人命怎么办?平日里拌几句嘴便罢了,闹出人命可是要报官的!”
温晏伶冷哼一声,复又坐下,“那你说怎么办?母亲今日里受了那么大的屈辱,难不成我们就隐忍不发?这次隐忍了,以后兰苑那贱人还不得彻底站起来了?咱们还能压制得住她?”
“你瞧没瞧见今日里她的那副嘴脸?她居然都敢和母亲当面顶嘴了!”
“欸!”温晏琼摇摇头,踱了几步,“今日母亲本就不该在奶母之事上为难她,那本就是有正理的事儿,母亲没道理阻拦奶母进府,这不,把人欺负的太紧,以往的事都险些抖落出来吧!”
紧接着,她一摊手,走到温晏伶跟前,“今晚你仔细瞧父亲的神色没?母亲这一闹,不仅丧失了父亲对她的些许信任,反倒还给了兰苑的机会,依我看啊,咱们要再继续这么闹,母亲的管家之权都少不得要被罢掉了!”
温晏伶静静的听着,心情也平复了几分,“那你说,可有什么好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教训那贱人!让她知道在这府里永远没有翻身的时候!”
温晏琼仰头思索片刻,挑眉冷笑,凑到了温晏伶耳边。
待温晏琼走后,温晏伶坐到梳妆镜跟前。
“春莲!”
“春莲!死了吗!”
春莲闻声,掀帘疾步走进,颤巍巍走到温晏伶身后,“姑娘,您吩咐。”
温晏伶扒拉了一下妆奁,铜镜里那张容颜尚可的面容已变得仿若要吃人一般。
“你不是会研制脂粉吗?”温晏伶攸忽转身,睨向身后的春莲。
“是——奴婢是会一点儿,姑娘的脂粉用完了吗?”
温晏伶唇角扬起一抹阴笑,“是。”
“我现在需要三盒玉蓉粉,今晚可以做出来吗?”
春莲面上惧意渐消,“当然可以!婢子现在就做!”
温晏伶笑的璀璨,“好,三姑娘去派人取原料了,一会儿就过来。”
“对了,那些工序,斤两什么的,你都熟捻的吧?”
“嗯,奴婢是极熟捻的!姑娘放心,必定是能做好的!”春莲应声。
温晏伶一面点着头整理着妆奁,一面故作轻松问道:“你母亲,是在哪条街住的来着?”
春莲顿了一顿,“姑娘问这个作什么?”
温晏伶眸底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阴戾,回身一笑,“怎么?害怕我干坏事?”
“天气暑热,府里想着给你们家中老母送些解暑吃食冰块什么的——”
春莲不好意思的一笑,“在梅花小街,凤里巷进去第二家就是了。”
又过了会儿,温晏琼携婢女端了几个瑶盘进了屋。
这夜,及至寅时,沁竹苑偏殿的灯才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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