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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一高一低的身影行了进来,男人掐着女人的腰,将人揽进怀里。
“这里不安全,我要回去。”
“嫂嫂怕什么?今夜他有美人伺候,哪管得了别人。”
“你从哪里寻的妖女,狐媚惑主!”
“她再美,也不及嫂嫂半分,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知吗?”
傅宴钦紧紧捂着嘴,她分辨出了两人的声音,男人是父皇的幼弟,齐王萧慕,而那女子是......荣王萧玄瑞的母妃静妃!
她最近真的太倒霉了,改日定要去求签算一卦,祛祛霉运,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能撞破别人的私情。
静妃半推半就被齐王拥着进了殿,傅宴钦躲的位置还算隐蔽,但她不想听活春宫啊。
正想找个间隙偷溜出去,就觉察到黑暗中,齐王点燃了什么,一股奇异馥郁的甜香味弥漫了整座大殿。
“点那东西做什么,快熄了。”
“嫂嫂嘴上不要,从前与我做时不是很喜欢?今夜无人打扰,便就玩个尽兴。”
静妃捶了他一拳,“就你爱使坏。”
有衣衫悉数落地和急促喘息的声音传来,傅宴钦满头大汗,狠狠咬着牙龈。这个香,和那日在晋王府中的毒,恐怕是差不多的效果,她若是一直藏在这里,肯定会露馅。
趁着那对鸳鸯正打得火热,傅宴钦蹲下去,用袖子捂住口鼻,然后无声息地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外挪。
就在马上要从一个不起眼的窗口爬出去之时,她的腰带勾在了窗棱上,尴尬地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傅宴钦死命扯着腰带,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喵~”
窗外忽然有野猫叫了一声,傅宴钦心中大骇,整个人止不住地抖,若是被发现,她肯定会被齐王灭口的。
静妃春色迷迷地软推了他一把,声音娇媚,“嗯......什......什么声音?”
“有扇窗敞着,我去关。”
这扇窗恰好在屏风后面,又黑着灯,挡住了傅宴钦的身影。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终于扯出了腰带,正要翻出去,就被一阵风刮到了殿外一隐蔽处。
齐王立在窗口警惕地望了一眼,看见一只黑猫窜过,松了口气行了回去。
“没事,野猫而已。”
傅宴钦缩在那人怀里,抑制不住地发抖,差一点就小命不保了。
许栀清在她耳畔低声笑,“到处乱跑,小心长针眼。”
“又不是故意要偷看,他们恰好挑了这一处,算我倒霉。倒是你,怎么没回去。”
“今夜不回府,宿在烟云台。”许栀清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还不是担心你,幸好没走。”
傅宴钦点点头,烟云台是特赐给许栀清在宫内居住的殿宇,齐王也有在皇宫内的居所,不过和后宫妃子的宫殿是完全分隔开的。
怀里人仰头看他,小脸泛着异样的潮红,他俯身轻嗅,霎时沉了心,不好,她吸了那个香!
傅宴钦不自觉地扭了扭,浑身燥热,“他们......他们点的什么?”
许栀清眸底惊痛交加,“是......凰颜。”
“那......那是什么?”
“宫里的脏东西。我先带你回去。”
他抱着她,躲开巡逻的侍卫,悄然回了昭阳宫。
寝殿内没有点灯,傅宴钦倚在榻上,捂着胸口喘息,体内躁动的欲念愈来愈强烈。
“有......有解药吗?”
许栀清垂眸,“这不是毒,所以......没有。”
“那我去泡冷水,实在不行就放血。”
男人钳住她的手臂,止住她想下床的举动,“没用的。”
“那怎么办!你把我打晕吧,晕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许栀清眼神闪躲,没有回答。
那个被黑暗冰封的屈辱记忆里,他从缝隙中窥伺到母亲痛苦抵抗的神情,化成灰他都记得这香的味道,像深渊底处吐着信的毒蛇,黏腻罪恶。
傅宴钦的意识却越来越清晰,好像能感受到每一滴血液的流向,身体的每寸肌肤都敏感到一碰就酥痒。
“怎么办?你......你走吧,别在这里。”
她的眼角殷红滴血,嘴上说着走,却不由自主伸手触碰他的衣襟,领口被她揉得大敞开,坚实的胸肌裸露在她滚烫的指尖下,微微起伏。
他那浓墨重彩的颜,天人雕刻般完美,月光浸上深邃的轮廓,极具侵略性的性感,惑着她迷乱的神智。
因着这香,许栀清从心底里厌恶抗拒,他不想自己也成为那个人。
但如今,他没有吸入凰颜,却甘愿被她妖媚的春情魅惑心神,理智被欲念撕碎,只想往深渊里堕。
他听见自己在她耳边低声祈求,“我帮你,好不好?”
“不要......不行......守宫砂不能没了......”
“别怕,我可以,用手,用唇......乖,不疼的。”
不是第一次这样碰她,那夜,她还不知道是他......
傅宴钦攀着男人的肩,他细细地吻她,纵使隔着衣衫,指尖也能点燃身体中每一处烈火。
暗夜里扁舟浮沉,在星光怦然绽放时,她的纵情春色被他吞噬入腹,绚烂之后,归于沉寂。
黎明破晓前,傅宴钦睁开了眼。
身上板板正正地穿着寝衣,领口系着漂亮的结,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甚至连床榻被褥都干净整齐。
若不是昨夜她清晰地经历过每一分一秒的欢愉,这或许,又会被当成是一个梦。
昨夜她才懵懂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
锁骨的朱砂仍旧嫣红,却不敢低头去看。
也不知他是何时走的,枕边还残留着余温。或许是知道她羞于面对,便没有告别就离开了。
芷瑶进来为她梳妆时,公主时不时地走神,但气色却是极红润的,眉眼中淌着一丝媚,彷如娇艳盛放的花,美得摄人心魄。
她忍不住赞叹,“公主真美。都说咱们公主是宥京第一绝色,奴婢却觉得,该是这全天下第一绝色。”
傅宴钦挠她痒痒,“嘴贫!”
正打闹着,有宫人进来禀报,圣上昨夜感了风寒,各宫的人都陆续赶去侍疾。
傅宴钦皱了皱眉,“昨晚不是那个舞姬侍奉的吗?”
“回公主,圣上已封了她做昭仪,但是今晨,却......”
“怎么了?”
“却触怒了圣颜,被杖杀了。”
傅宴钦刹那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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