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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了妆的温亦苒稚气灵动,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晕染了薄红。
看到开门人后,瞬间就软到了莫译瑾身上,一双嫩白的纤手无力地触在他的心口上,“阿瑾,我好难受,热……”
声音绵软得好像慢慢蠕行的云团儿,轻轻掠过莫译瑾的心尖,只留下点滴旖旎的水汽。
温亦苒被横抱到洁白的床单上时,首先入目的是一个敞开的首饰盒,里面一对耳钉红得热烈而无畏。
她平躺着,他面向她的方向侧躺着,“宝贝你哪里不舒服?”
温亦苒从鸽血红耳钉上挪回视线,在齿间低喃着,“热,软……”
落下话音后,她又看了眼那对耳钉,温热香甜的气息铺散在男人的颈窝处,“你这里刚才有女人来过?”
莫译瑾伸手想去试她的额头,却被她用尽仅能使出来的力气将手拂走。
他向她靠得更近,“没有女人来过,只有我的女朋友来了,这耳钉也是送给她比赛用的,但是阴差阳错地错过了开场赛,本想洗完澡后给她送去,她却先来了。”
男人线条性感的唇间散着沉重而火热的气息,双眼皮窄到看起来近乎单眼皮的眼睛,似一潭泛着欲 念的水,而水温在不断升涨。
“现在不怀疑,不生气了吧?”莫译瑾阖上那双只在垂眸时,才能明显看到双眼皮褶皱的眼睛,接而去贴温亦苒的额头。
两个人都很热,他分不清谁更热,便撑着胳膊起身,“宝贝坚持一下,带你去医院。”
温亦苒看着人明晃晃的健瘦的上身,以及腰下掩藏着神秘的黑色浴巾,眼底偷偷闪过某种占有欲。
她恍然觉得自己不是病了,而是在渴望着什么。
“帮我戴上那对耳钉吧,阿瑾。”
温亦苒身上披了件羊绒大衣,里面仅仅裹了件睡裙便踉踉跄跄地找来了,走路如踩棉花,半路还摔了一跤。
从她一进门,莫译瑾担心之余,体内仅剩的理智也在一点点瓦解,即将压制不住那股叫嚣的力量。
他拿起耳钉,撑在温亦苒上方,温柔地穿过她的左耳耳洞,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
身下人瓷白而泛粉,纯美得让人疼惜,莫译瑾在给人戴好右耳的耳钉时,便彻底失了控。
男人低下头,热唇抵在人耳边轻问:“洱洱,你真有20岁吗?”
温亦苒眉眼迷离,贴着他的脸说:“我两年前18岁。”
言外之意,她早就成年了。
在眼睛合上前,温亦苒最后看到的是莫译瑾右臂上的黑色纹身。
接下来她好像做了个梦,梦里进入了纹身中的黑船上,莫译瑾为掌舵者,她任由他带领,航行向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只是海面和外面的天气一样,有风有雪,渐渐浸透了人的所有。
水路艰难,呼啸的风浪里,有人在娇声低喃……
海市的冬天,天色暗得早,此时已经快六点半了。
谢寒屿已经提前坐在一楼大堂的沙发里,等着那两个人下来吃饭。
他随意地叠搭着长腿,低头玩手机,偶尔有其他不认识的参赛女生来要他微信。
他都干脆地抬手拒绝掉了。
六点四十五分时,温亦苒和莫译瑾依然没有下楼。
谢寒屿偶尔抬头看看电梯处,饿得不行。
临近七点他给温亦苒发了条微信:温亦苒,你不会丧心病狂到已经和男朋友吃上饭,把你舞伴忘了吧?
但是没有回应。
后来他还打过她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怀疑温亦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甩着长腿奔向电梯。
惹得前台小姐姐一脸惊异地看着他。
直到他敲了半天2206的房间门,没有任何人出来时,忽然从紧张中清醒过来的大脑告诉他:她不在这里,而且她有男朋友了,出什么事也会有人护着。
谢寒屿一个人下了楼,随便找了家酒店附近的餐厅。
窗边的灯光映着落雪,雪似乎都嵌上了光芒,反而显得谢寒屿落寞而孤独。
天色被染得墨黑,让人模糊了时间。
2306房间内,持续急沉的喘动酥麻了耳朵,最后他释放了所有,更拥有了所有。
莫译瑾从梦里骤然惊醒时,温亦苒正枕着他的胳膊睡得甜熟,呼吸浅浅的落在他的胸膛上。
而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包括他自己也是。
莫译瑾的心不由倏地一沉,他缓缓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的屏幕显示此时已经凌晨1点26分。
手机里有好几通预定餐厅的未接来电。
借着手机的光亮可以看见两个人的衣服凌乱在床边,有的甚至扔到了地上。
莫译瑾突然心惊似的把光亮挪到了柜上的储物格里,里面几盒不同品牌不同型号的计生用品,全都安然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被打开过的痕迹。
他轻轻从温亦苒的脸颊下抽出胳膊,穿好衣服出了门。
夜晚的海市一颗星星都看不到,夜风吹得微微刺骨,莫译瑾站在酒店外,指间的烟忽明忽灭。
但是他只抽了半支便给助理打去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莫总,有什么吩咐?”
“去找今天海市国标精英赛的主办方调取监控,我应该在会场喝了不干净的东西。”
“明白了莫总。”
——
温亦苒在混沌中逐渐清醒时,身边空无一人。
只剩与她枕边紧紧挨着的另一只枕头,以及把自己盖得十分严实的被子。
温亦苒依稀记得昨晚洗完澡去了莫译瑾的房间。
她从床上缓缓坐起身,腿间的痛,腰上的酸,霎时使人“嘶”了声。
对于常年练舞的人来讲,什么爬山,跑跳……第二天基本不会有过分的骨骼或者肌肉不适。
眼下的局势,明显是昨晚做了很多平时没接触过的运动。
温亦苒试着挪挪酸痛的身子,微微透过窗帘的晨光下,不难看出床单上的几抹殷红,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的圆圆圈圈。
“莫译瑾!”她朝空旷的屋子里喊了声,这时才发现嗓子又干又痛。
人去哪了?
“莫译瑾!你是不是跑路了?”
下一秒房间门被人推开,“嗯,跑路了,跑去了给你买早餐的路。”
莫译瑾脱掉黑色羊绒大衣,随手挂在门边的衣挂上,“我有什么跑路的理由,就那么不相信我?在走廊里就听见你在喊。”
温亦苒把掉在腿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遮住长发没有盖严实的圆软。
“昨——昨晚,我们,生命大 和 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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