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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不得不弃赛的男人正在愤恨地盯着他们,双目赤红。
他就是孙帆,李伶俐的舞伴。
莫译瑾脱下温亦苒的舞鞋后,勾在手指上,然后转过身,后背对着她,“上来。”
他要背着她?
“不上,你腰疼。”温亦苒表示拒绝。
莫译瑾脸上无笑,“你不上我就给你扛回去,信不信?赶快上来。”
真凶。
温亦苒双臂勾住莫译瑾的脖子,他稍一用劲就轻松把人背起来了。
“谢寒屿,我先背她回去冰敷,成绩出来后,奖杯你自己去领。”
谢寒屿抬起手做驱逐的示意,“赶快去,一天真不省心。”
远处的孙帆,直直瞪着温亦苒被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背起,赛场内回荡着冠军的名字——谢寒屿,温亦苒!
热烈的掌声与欢呼贯穿耳膜,孙帆忽地握紧拳头,重重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惹得旁边人纷纷侧目。
温亦苒知道莫译瑾在生她的气。
“阿瑾,你力气好大,腰伤了还能背动我。”
“阿瑾,你长得好帅,你说这么帅的男人,到底是哪个姑娘在偷偷享用呢?”
温亦苒的双手被鲜花占着,于是用下巴去蹭人的后颈和耳根,然后仔细闻闻他身上的味道。
“亲爱的,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这么好闻?我猜是‘引人犯罪’牌的吧?”
她在后面调皮捣鬼,惹得莫译瑾颈后阵阵酥麻,刺痒感直达心尖。
他停住脚步,侧头对背上的人说:“洱洱,别撩我,我不是柳下惠,还没君子到伤患坐怀就不乱的境界,酒店马上到了,你再撩我,我会将昨晚的事重新做一次,或者两次,三次……”
随着次数的递增,温亦苒耳根越来越烫。
她一时情急,将那束薰衣草堵在了莫译瑾脸上,“闭嘴,别说了。”
“洱洱,把花拿走。”他在紫色的淡香中呼吸不是很顺畅,吐字也不太清晰。
“别生气了,好不好?”
“嗯。”
“那你叫我宝贝。”
“宝贝。”
——
京都,隅兰山墅。
温亦苒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养伤。
莫译瑾回了京都后又忙起来,公务一个接一个,睡一个超过4小时的整觉都成了奢侈。
温亦苒站在地板上,踮脚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小盒子。
里面有一个U盘。
她将U盘攥在手心里迟疑几秒后,开始给广电局拨电话。
“喂,你好,我要匿名举报演员温亦暖。”
“你好,温亦暖已被明确列为违法失德艺人,无需再次举报。”
言外之意,温亦暖已经被全面封杀了。
温亦苒带着疑惑,将U盘重新装好收起来。
此时的温亦暖因为宿醉,吐得天旋地转,坐在马桶边起都起不来。
她的电话在洗手台上面震动起来,她抬手拿了一下,下一秒电话却掉到了地上。
“艹!”
破碎的屏幕上亮着一串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她记得,于是毫不犹豫点了拒接。
但是对方又锲而不舍地给她发了条信息,“我有你想知道的秘密。”
——
咖啡厅内,温亦暖捂得严实,渔夫帽下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却不服输地穿了双高跟鞋。
她迈着不稳的步子,走向等候多时的李伶俐。
“说吧,什么秘密。”
李伶俐看着对面的人,“你之所以害自己的亲妹妹,不惜把她送到男人的床上,毁她名声与前途,是因为一个男人吧?”
温亦暖放在包上的手不由一紧,“别卖关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伶俐抿嘴笑笑,“秘密之所以叫秘密,是因为它不会被轻易说出口的。”
温亦暖知道她什么意思,气便更加不顺,“那件事原本就是互利共赢的,我看在你还是个学生的份上,给了你不少封口费,是你自己搞砸了,现在又来勒索我?”
“别急啊姐,你想知道你妹妹即将被我砸伤时,是谁救了她吗?她喊出了他的名字呢。”
对于莫译瑾和温亦苒的关系,温亦暖始终是担忧的。
她沉默了几秒,“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胡说的。”
“你不信就算了。”说罢,李伶俐就从椅子上起来要走。
“你开价吧,但是别太过分。”温亦暖心一横,呼了一口气。
见面的最后,李伶俐俯身趴在温亦暖的耳边,缓缓吐出两个字,“阿——瑾。”
这两个字代表的人,明明是她爱慕了整个青春的人,后来她在娱乐圈的染缸里奋斗,甚至迷失,他都是她唯一真爱过的人。
此时这两个字却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心彻底崩碎掉。
李伶俐走后,温亦暖在座位上坐了很久。
当她站起来时,即使手扶着椅子却浑身抖得站不稳。
这个时候,透明的玻璃窗外,一个身形颀长如玉,气质冷肆的男人定住了她的眼睛。
他正和几个看起来高贵卓然的人握手相迎,然后一同走近对面的京府宴。
温亦暖赶快拎了包走出咖啡厅。
隅兰山墅中,温亦苒正蹲在地板上撸猫,家里的阿姨轻轻扣了扣开着的门。
“小姐,外面有个姑娘来,说是您的朋友,姓齐。”
齐书画来了!
“快让人进来,慧姨。”
齐书画风似的上了楼,刚进门就开始拉人,“走,姐带你吃宫廷宴去。”
温亦苒被她拽了一个踉跄,“我脚还没好利索呢。”
“你又不用脚吃,嘴没事就行,好不容易让我爸留出一桌,今天给你好好补补。”
二十分钟后,车子穿梭在京都的冬日街道上。
道路上看不到一点积雪的影子,风却吹得凶,冬天的萧条之色一点不少,在无形中笼罩着都市的繁喧。
温亦暖从咖啡厅出来后,酒意已经消退的差不多,她踩着高跟径直走向京府宴。
“女士您好,请问您预定的哪间,我带您过去。”门前的服务生恭敬地问。
温亦暖脚下一顿,“我是莫先生的朋友,这里我常来,他去的哪间?我自己过去就好。”
服务生一听是莫先生的朋友,腰弯得更低,“莫先生在幽芷堂,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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