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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尧压下来。
  吻又重重的落下。
  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衣衫慢慢褪下。
  不一会儿,两人坦诚相待。
  温晚榆不受控的仰起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尾音止不住颤动。
  “不…不要。”
  “什么?”
  良久,似笑非笑看她。
  “刚刚说不要什么?”
  温晚榆扶着他的腰,咬唇:“不要在软榻上。”
  话刚说完,谢君尧的气息划过脸上轻薄的皮肤,细碎的吻落下。
  “爱妃不觉得在软榻上,更刺.激吗?”
  刺激你大爷。
  温晚榆心里骂了一声,没说话。
  ……
  从软榻到浴桶,再到床榻上。
  一点也不含糊的三次。
  男人和女人的体是真的有差距,直到温晚榆筋疲尽,谢君尧却好像不知疲倦。
  等到结束后,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能软塌塌地窝在他的怀里。额发被汗水浸湿。适才意乱情迷之时相握着的手仍没放开。
  谢君尧拍了拍她的头,声音中透着餍足,“沐浴过后再睡。”
  温晚榆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累。”
  “知道你累。可总得洗一下?”谢君尧将她颊边的碎发挽于耳后。
  “皇上抱我去。”
  看来真的累及了,还使唤上他了,自称也忘了。谢君尧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扯过外衫披在自己身上后,又扯过被褥盖在她身上,抱着她朝盥洗室走去。
  最后,谢君尧亲自帮她沐浴更衣的。虽然被吃了不少豆腐……
  等出来时,床榻已经被收拾干净。
  下人们看到方才凌乱的床榻是什么反应,温晚榆不敢多想。
  谢君尧看着她睁着的眼睛炯炯有神,“不累了?”
  “累。”温晚榆立刻闭上了眼,害怕面前之人会再次兽性大发。
  谢君尧轻笑一声。
  “皇上。”
  “嗯?”
  “晚安。”
  晚安?大抵是入梦安眠之意吧。谢君尧将她揽进怀里,“晚安。”
  一夜好梦,两人都是。
  昨天这么激烈,不出意外的是温晚榆错过请安了。
  温晚榆是被白苏连扯带摇叫起来的。
  “小主,不能再睡了!李公公已经等很久了!”
  “李公公?什么李公公?”
  白苏:“……”
  终于,温晚榆脑子清醒了,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身子的酸痛让她“嘶”了一声。
  “什么时辰了?”
  白苏道:“回小主,已经巳时一刻了。”
  巳时,9点了。离卯时过去了一个时辰多。
  温晚榆皱眉:“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请安?”
  白苏委屈的开口:“是皇上不让奴婢叫您起来的。”
  “罢了。没有下一次了。”
  温晚榆才问:“李公公来做什么?”
  白苏脸上带着喜色:“李公公带着圣旨来呢。”
  那大概是给她晋位来了。
  真不枉她昨夜这么累。
  听说李得闲等了快二刻(半个小时),温晚榆快速收拾好后就赶去了侧殿。
  “李公公久等了。”温晚榆深感抱歉的福身。
  也许是因为她和李得闲一样,都是打工人,打工人心疼打工人。
  李得闲受不起她的福身,躬身:“小主言重了。不碍事,不碍事的。”
  “奴才是来传圣旨的。”
  温晚榆带着一众下人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才人温氏,宛丘淑媛,蕙质兰心,得章典范,今册尔为美人,尔其弥昭懿范、庆遥衍夫金枝益懋成劳、恩长承于玉肥。钦此。”
  温晚榆听到的就是巴拉巴拉巴拉,今册尔为美人,巴拉巴拉巴拉。
  “嫔妾接旨,多谢皇上。”
  温晚榆提前吩咐白苏准备了一个荷包,给白苏使了个眼色。
  白苏会意,将袖子里荷包递给李得闲。
  “辛苦李公公等我这么久,一点心意,李公公拿去喝杯茶吧。”
  李得闲推托了一下后才收下,笑吟吟:“多谢小主。”
  才二刻,李得闲还是等得起的。皇上昨夜闹得有些狠,他作为贴身太监是知晓的,所以也不怪温主子没起来。
  送走李得闲,白苏领着下人们恭贺温晚榆晋位。
  下人们各个都高兴,脸上带着喜意。毕竟小主是新进宫嫔妃里第二位晋位的。
  温晚榆也不扫兴,给每人都涨了月俸。
  ——
  承乾宫
  “奴才回来了。”
  谢君尧头也没抬:“怎么去了那么久?”
  李得闲笑说:“奴才到常梨轩时,温主子还在歇息。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谢君尧拿着朱砂笔在奏折上画了几下。看似漫不经心,实际早已心不在焉。
  李得闲辰时去的常梨轩,她还没醒?今早他起身,避免不了发出声音,但她竟然一动不动的,就连李得闲把拂尘摔在了地上,她还是不动。
  谢君尧还特地去测了测她鼻息……
  她怎么这么能睡?睡着了雷打不动。也难得她有这份放纵的心。
  谢君尧竟然有些羡慕她。
  “朕记着库房里还有羊脂白玉?”
  “是。皇上年初赏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
  谢君尧点头,“叫人用羊脂白玉打造一只流苏步摇和一只簪子吧。”
  话落,又补充:“不必太过华丽。”
  不必太过华丽,又用羊脂白玉,皇上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李得闲应了声,皇上亲自吩咐了,定是很重视了。
  温晚榆补了个觉,用了午膳后,虞才人和方采女就来了,说是给她道喜。
  但她是不信的。
  这就好比,公司几百名员工,这一次只有你升职加薪了,几个员工来恭喜你。这合理吗?
  九台压路机坏了一台,八个压路。
  虽是这么想,温晚榆还是陪着她们演戏。
  虞美人,方采女福身过后,虞美人道:“恭喜姐姐晋位。往后就要叫温姐姐了。”
  “嗐。”
  “多谢两位妹妹了。”
  方采女眼珠子一转,“这是温姐姐修剪的花?好厉害。”
  这能说是自己修剪的吗?当然不能啊。温晚榆语气疏离:“哪能啊。我手笨,是我身边的丫头们修剪的。”
  “好吧。”方采女失落的应了一声。
  虞美人道:“我听说温姐姐和程婕妤从前是闺中密友。妹妹好生羡慕温姐姐和程婕妤的感情。”
  虞美人就等着她接出那句:往后可以多走动走动。
  可温晚榆不解风情的回了一句:“很多人都羡慕我和程婕妤的感情。”
  虞美人笑容一僵。
  方采女也是。
  三人尴尬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
  离开之前,方采女道:“嫔妾的霁月楼不仅偏远,还冷清。嫔妾又是个怕孤单的人,今日和温姐姐相谈甚欢,温姐姐会觉得打搅吗?”
  相谈甚欢?温晚榆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那真是不巧了。”
  温晚榆放下茶盏,很可惜的说道:“妹妹喜欢热闹,可我喜欢安静。等往后,我适应了,自然会去叨扰妹妹们的。”
  ……
  常梨轩半刻游,虞才人和方采女是什么都没捞到。
  阿裳不解的问:“小主,奴婢不懂。虞才人和方采女有意示好,小主为何要拒之门外。朋友多总比朋友少好。”
  温晚榆认真道:“交朋友要慎重。交的好,是挚友,交的不好,随时会为了她的利益,而背叛你。足智多谋者,可共勉,愚笨者,只会被拖下水。”
  简单来说:好是闺蜜,不好是敌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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