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无疑不是告诉自己。
她的这点想法，早就被程博衍看透了，甚至她更早的想法，也被程博衍看透了。
云婉枫急忙抽回手，赤身裸体地跪在程博衍的面前，“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知道哪错了？”
她战战兢兢，颤抖道：“我不该心中有了苏世渊，还想着嫁给你。”
程博衍冷笑一声：“就这些？”
就这些啊，还有什么？难道一个妻子脱光了邀请丈夫，也是过错吗？
就在云婉枫觉得，要不要也认了算了，毕竟每次程博衍折腾颜沁，都是站在主导地位的，也许，程博衍不喜欢女人主动。
“我，不该……不该……脱光了衣服勾引你。”
“哈哈……”程博衍大笑起来，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眸底冷光一闪，“云婉枫，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颜沁送上我的床。”若是他们没有纠缠在一起，就不会让他现在如此的悔恨，悔恨自己……怎么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她。悔恨自己在夜里，那么折腾她，她的身体里可是有一颗子弹啊。
这句话，让云婉枫脊背发寒，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头皮。
面前的男人太渗人了。
眼神冰凉，不带一丝情绪。
ʟʐ 当初，自己怎么会厌恶他呢？
应该害怕他才对。
所以——程博衍早就知道，跟自己上床的人是颜沁，却从不拆穿，第二天还能配合他演一场虚伪的夫妻日常，云婉枫以为从来是自己把别人耍的团团转，结果……最傻的是她自己！
这一份屈辱，让她无地自容，让她无比气愤，甚至连恐惧都忘记了。
“哈哈哈……”她的目光看向程博衍，眼泪吧嗒掉了下来，自己就像一个委屈的受害者一样吼道：“程博衍，你就是个恶魔！”
是啊，恶魔。
程博衍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好人。
当年，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将书意赶出了南城，可是那孩子没有说一句辱骂他的话，只是在最后的那一刻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她说：“程博衍，你知道人生八苦，最苦的是什么吗？——是拿不起，放不下。”
程博衍对于颜沁来说，就是那一份拿不起，放不下。
而程博衍何尝不是。
云婉枫的怒火、委屈还没有平息，“程博衍，既然你可以接收任何女人，为什么偏要来娶身在宛城的我。”
“我只是把自己当成她，圆了一次以身相许的梦！云婉枫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从南城城下将书意带回来的时候，她就总吵嚷着，要以身相许来着，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轰隆——”
云婉枫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嵌入肉里，鲜血淋漓，“所以，你们其实早就认识了，程博衍，你娶我都是为了她。”
太可笑，她都笑出了泪花，咆哮了起来，“程博衍，我救你一命，你居然这么对我。”
到这时，还觉得自己委屈的云婉枫，让程博衍感觉到厌烦，他居然会被这样的人救了一命，老天还真会开玩笑，他玩味地笑了起来，“可是，婉枫，我娶你，你也没有拒绝啊。”
对，当时，爹娘只是劝说她嫁过去，毕竟南城白家是拥兵自立的军阀，但是，只要以死相逼的话，爹娘还是会想办法的，为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呢？
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该拥有这世上最好的。
苏世渊、程博衍，她都可以拥有。
对，她高高在上的云婉枫，谁都可以拥有。
“婉枫，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比不上她了吧，因为你……太贪心了，而颜沁的心底永远只有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世上哪来那么多一心一意。
云婉枫抬起头，眸光淬了毒，看向程博衍，笑道：“一心一意，笑话！程博衍，颜沁她是何其的丑陋，她用五百大洋将自己卖给了苏世渊，这些？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