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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许煊本想问一句你的病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他没打算让姚栀知道他昨晚去过。
这对两人都好,毕竟姚栀这般纠缠,对他而言也是个苦恼,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已昨天晚上还去探望了她,说不定会更难摆脱。
所以那句话堪堪出口就被他又压了下去。
好在姚栀并没有在意,她看了许煊一眼,起初眼睛还是亮的,后来目光就淡了下去,也没有和以往一样见礼说话,只将热水放在了阶下,便屈膝一礼去了后院。
许煊莫名的有些不适应,姚栀的反应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他以为她会怕他或者怨他的,结果她眼里没有畏惧,只有黯然……是被辜负后的黯然。
欺负人的错觉又来了。
许煊连打拳都没了心思,草草武了一通就去后院冲了个凉,刚才放在阶下的铜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提到了这里来,他明明已经打好了冷水,可盯着那铜壶看了两眼,鬼使神差的提起来兑了进去。
温热的水冲下去,他舒服的一激灵,冷水果然是不如热水舒服的。
他抓着布巾擦了擦身上,心思逐渐清明,他还是应该去和姚栀谈一谈的,就算她另有心思,可只要自已态度坚决,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自已心里只有苏玉卿一个人,想来她也不会强求。
“来人。”
他穿好衣服,抬脚往前头去,郑嬷嬷闻声迎了过来:“爷,您有什么吩咐?”
“请姚栀过来,我有些话要和她说。”
郑嬷嬷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里的不对劲,请?
对一个诡计多端的妾室,为何如此客气?
该不会是昨天晚上,那小贱人对许煊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蛊惑了他吧?
郑嬷嬷心里思绪翻涌,面上却并未流露分毫,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可却没有立刻去寻姚栀,而是先去了一趟后院,武轩的后院里除了有口井供许煊日常使用外,还有一间狗舍,里头养着两条十分高大凶猛的恶犬。
这两条狗因为维护自家主人,将欺负人的恶霸咬残了,原本是要被人打死的,恰逢许煊路过,就救了回来,一直养到现在。
这两条畜生倒也通人性,只听许煊一个人的话,对他们这些人虽然不至于攻击,可就算喊破喉咙也别想它们给出半分回应。
郑嬷嬷倒是巴不得它们不理会自已,她悄悄走近狗舍,将门栓拨动了两下。
两条大狗狐疑地看着她,她被那发绿的眼睛看得寒毛直竖,忍不住低骂了一声:“畜生,看什么看?!”
她忙不迭退了出去,定了定神正要去寻姚栀,却是一抬眼就瞧见她正蹲在院子里擦洗许煊的兵器,看样子十分认真,她冷笑一声,又开始装模作样了是吧?
待会儿你可得给我好好装。
她遮住了眼底的恶意,抬脚朝姚栀走了过去:“苏姑娘,爷让你过去一趟。”
姚栀微微一怔,许煊让她过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许煊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厅里看兵书,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朝她看了过来,那神情像是真的在等她一样。
“这就去。”
她将手里的长刀擦拭好摆回架子上,起身就要往正厅里去,却又被郑嬷嬷拦住了:“你先去趟后院吧,爷把腰带落在后院了,你顺带给他带过去。”
姚栀脚步微微一顿,扭头朝郑嬷嬷看了过去,打从知道许煊不喜欢她之后,这人对她的恶意便毫不遮掩,别说让她往许煊跟前凑了,就算她问一句,对方都要冷嘲热讽她几句才行。
今天竟然主动让她去拿许煊贴身的东西……
她不得不怀疑后院有什么东西。
“看什么?爷还等着呢,你还不快去?”
姚栀又看了一眼正厅,这次她耐着性子等了等,等和许煊对上了眼睛,她才垂下目光,声音略微提高了些:“既然是爷的吩咐,自然遵命。”
她这才抬脚去了后院,心里十分警惕,面上却并未露出分毫,一副什么危险都没察觉到的样子。
这么多年她都是靠察言观色活过来的,多少也能猜得到郑嬷嬷的想法,无非是见她整天在许煊面前晃荡,有些看不过眼,所以想用些下作手段教训她。
但在许煊眼皮子底下,对方绝对不敢做得太过分,所以她也不妨顺水推舟,先看看对方的谋划,再决定后面怎么做。
后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抬脚进去,一眼就瞧见地上散落着一条腰带,她弯腰正要去捡,后院的门忽然被合上了,她回头一看,就瞧见郑嬷嬷的影子在墙角一闪而过。
她微微蹙起眉头,下一瞬就听见了类似于野兽般的咆哮声,她一僵,猛地朝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就见先前一直关着的狗舍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了,而本该在里头的两条恶犬早就出来了,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姚栀后心瞬间一凉,也明白了郑嬷嬷的打算,是她想的太简单了,郑嬷嬷这可不只是想教训她那么简单,这要是真的被咬上,流了血,她怕是会被这两条恶犬活吃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教训也就算了,她可以吃下这个亏,可郑嬷嬷这是要她半条命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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