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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棠知道,这样下去场面必然难以收拾。
在裴妄面前,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唐月棠吐出一口气,索性不再挣扎的把自已的衣服尽数敞开。
微弱的视线中,她身前的风光旖旎,活色生香。
“不就是做吗,那就做吧,做到你满意为止。”
眼泪一滴滴落下来,脸颊隐忍的侧向一边。
他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幽暗的眼眸眯成一道狭长的缝,“唐月棠。”
“你生气什么,不是如你所愿了吗。”唐月棠眼眶发红。
“反正我也是你的玩物,你不用在意我的情绪和羞耻,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多不堪,彻底毁了我更好。”
裴妄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似乎见不得她哭,抬起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儿。
语气也软下很多,“我要是只想睡你,你以你现在还能站着在我面前说话?”
唐月棠咬牙,“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裴妄的掌心掐紧她的腰,“想睡你一辈子。”
“……”
唐月棠气得全身颤抖。
她就知道这人嘴里说不出什么正儿八经的好话。
“你疯了,你要想解决生理需求,我给你找女人行不行?”
“不行。”裴妄眸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你最好睡。”
“裴妄,你是要把我逼疯了。”唐月棠眸底氤氲了一层雾气。
“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和你纠缠不清了,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仰头看他的眼神里——隐忍、难堪、折磨。
就是没有半丁点在意。
裴妄的双眼浓稠深沉,“那我陪你疯,意意,你这辈子都要在我身边。”
听到这话,唐月棠眼中的光亮骤然被掐灭了的似的。
相比较半年前的裴妄来说,至少他吃软不吃硬。
现在倒好,他是软硬不吃。
烦。
真烦。
唐月棠觉得刚才的眼泪白流了。
她扯了扯唇角,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面上的软弱已经荡然无存,说出的话也含枪带箭,“你想要的无非就是这具身体,可惜,就算留得住我的人,我的心也不在这。
我说了,我喜欢的是徐绍杰,真没骗你,一直没和他分手就是因为我喜欢他,舍不得他,当初我可是足足追了他三个月,我想你稍微查查就知道,这三个月里我把他当祖宗伺候。
我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不喜欢,我根本不会和他在一起,所以你就算把我关在地下室当你的禁脔,当你的笼中鹊,我的心还是在他身上!”
像裴妄这样的权贵,从小活在金字塔顶尖上,养成了挑剔和薄情的秉性。
但凡被他看上的人或物,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
占有欲和控制欲是他的属性而已。
如今按住她不放,并不是多在乎,无外乎是没玩够,又觉得脱离掌控。
等到他腻了的时候。
唐月棠笃定,自已会比上一次被踹的更难堪。
但这种人还有个特性,那就是洁癖。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严重双标,纵容自已彩旗飘飘,却不允许背叛。
唐月棠如此说,裴妄必然会觉得受到挑衅,继而厌弃她。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
男人蓦地掐住了她的脖颈,眼底拢了一层沉郁的戾气。
处于对危险本能的畏惧,唐月棠全身竖起戒备。
裴妄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排斥,薄唇覆上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唇齿,把她抵在墙壁肆无忌惮的掠夺她所有的空气。
窒息、脱力!
在唐月棠即将昏厥的时候,他慢吞吞的松开了她。
紧接着抱住她放在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
衣服尽数褪去之后,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微微瑟缩。
裴妄把她扣入怀中,毫无空隙的占据她整个人。
“裴妄,你发什么疯!”
唐月棠慌了。
本以为裴妄会把她嫌恶的丢开,没想到却发展到这幅局面。
唐月棠反抗的推他,却被他轻易的扼住手腕,抵在沁凉的桌面上。
桌子上的化妆品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
似乎惊动了外边的人,隐约传来脚步声。
“裴妄!”
“我错了你别乱来,我真的错了,外边有人过来了……”
裴妄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
他的掌心固定着她的脑袋,强迫唐月棠对上他那双黑稠枯井般的眸。
“意意。”
裴妄的嗓音格外温柔,在她耳边萦绕,如情人呢喃,“再提徐绍杰的名字,我杀了他。”
唐月棠的脊背本能地僵了僵,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裴妄……你冷静一些。”
往日里他伪装的衣冠楚楚,好似不可侵犯的神祇,可骨子里的阴暗薄情比谁都入木三分。
可较真起来,他对旁人从来都是寡义无情的。
地狱里的阎王都不如他手段可怖。
“怕我?”
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擦,掀起她一阵战栗。
“我要的不是你怕我,可你大概也是不怕的,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到底是我太纵容你,让你觉得可以脱离我的掌控。”
唐月棠喉间哽了一下,浑身犯怵。
房间里死寂的可怕,裴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外边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让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抵在他胸前的手指也捏得泛白。
好像是温雅,“缙云,阿妄去哪了?刚才他不是还在这边吗?”
“温小姐,我不清楚。”
温雅奇怪,“你怎么会不清楚,你不是他的贴身特助吗。”
缙云木头一样的脸色,“温小姐,我是贴身特助,又不是贴身保姆,裴总的腿长在自已身上,我干涉不了他双腿的自由。”
温雅眉尖轻蹙,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拿出手机,要给裴妄打电话。
唐月棠捂住身前的衣服,敛声屏息的听着外边的动静。
“这么怕?”裴妄的低笑声从从嗓子里荡出来。
吓得唐月棠马上捂住他的唇,“你别说话。”
裴妄扫过她细白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
湿热的感觉让唐月棠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缩回手,却被裴妄控制的死死的。
“吻我。”嗓音染了几分欲念。
“裴妄你别玩了。”唐月棠瞪他。
裴妄淡谑,“我还没开始玩呢。”
手探进她的身体里,唐月棠全身紧绷。
按住他的手腕,祈求的眼底有一抹水光,“别在这。”
要是温雅闯进来,就全完了。
“那好,我不动,你动。”
“裴妄!”
裴妄看着她紧张又克制的模样,弯了下唇角,“你不动,我就喊人了。”
“你要不要这么禽兽?”唐月棠捏着他的衣角。
“非要趁人之危?非得整死我你才开心?”
“这哪算开心。”指腹捏揉她的唇,“在你身上才开心。”
他这人就是如此恶劣。
喜欢她的时候就抢,得到后就腻,有点兴趣的时候就跟逗猫逗狗一样。
唐月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裴妄似乎没了耐心,放开她的腰身直起身体。
唐月棠看他要走,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你干什么去。”
裴妄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衣领口,“我这人向来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动,那我走就是了。”
该死的。
“裴妄!”
唐月棠急了,“你现在出去不就把我卖了吗?”
裴妄勾唇,嗓音又低又轻,“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那我留在这做什么,做不到你,做什么都挺无趣。”
“……”
唐月棠被他说硬了,拳头硬了,“你们资本家的脑子里塞得都是这种事?”
裴妄漆黑的眼睛攫住她,“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脑子里塞得都是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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