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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呼吸同时变得很急。
  盛意下意识想要拦住陈最的手,想说自己还不太想要孩子,唇却被他含住。
  她只躲开一些距离,陈最就追到哪里。
  屁股刚抬离一寸,便被陈最精准扣下。
  他其实并没有太用力,但是极强的压迫感充满不由分说的意味。
  “别躲。”
  他嗓音沉得快要说不出话,亲吻由浅及深,终于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小心又珍贵地捏着盛意右手的无名指低低地唤了出来:
  “老婆..”
  盛意有些恍惚,下意识伸手捂住陈最的嘴:
  “别乱叫,我不是。”
  陈最已然气息滚烫,却还是强忍着难耐,若有似无地哼笑一声,将她手上的鸽子血转了转:
  “收了我的戒指,当然得做我老婆。”
  盛意被他磨得浑身燥热,调整了坐姿的着力,脑子里也在努力理清思绪和陈最讲道理:
  “你说这是生日礼物,又不是求婚礼物,我才不要收一枚戒指起两份作用。”
  她想把戒指褪下:
  “这么便宜就当了你老婆,我不乐意,大不了这戒指还给你——”
  盛意越说嘴角越往上扬。
  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只是收了一枚戒指就这么开心。
  不可以让陈最看出来,她拼命压着嘴角,浸在陈最的视线里彻底沦陷。
  盛意那双微湿的鹿眼还在懵懂得睁着,她微张的红唇再次被陈最吻住。
  他将人扑倒在被子里,十指交叉嵌入盛意的指缝:
  “你敢。”
  他欺压在她身上开口警告。
  短暂地分开后,他再次含住她。
  不同于之前的铺垫,陈最这次吻得十分凶狠和强烈,所有动作都带着脱轨的预兆。
  盛意的意识再次涣散,逐渐迷失在他的失控里。
  寂静无声的套房里响起细微的接吻声。
  不知过了几分钟,陈最伸手擦掉盛意嘴角边的水渍,单手扣动皮带的金属扣。
  敲门声很不适宜的响起。
  这间套房包含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和一间浴室。
  敲门声并不是很闹,反而有节奏的一声接着一声。
  十分有礼貌。
  盛意的理智瞬间回归,她穿回垂在胸前的吊带,往被子里缩了缩。
  正好和陈最带着浓重情欲的眼神对上:
  “应该是一起录节目的艺人朋友..”
  她声音很轻。
  陈最不耐地将盛意大腿桎梏,不准她动弹:
  “那就别管!”
  他才懒得去想门外到底是谁,他现在只想在这个女人身上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需要顾及任何人。
  门外的敲门声不再响起。
  宋敛拎着一个塑料袋透过客厅的窗户往里看了看。
  套房内灯火通明,根本不像睡觉的痕迹。
  并且就在半个多小时前,盛意还把剧本里圈出的一部分台词发给宋敛,问他的意见。
  “盛老师,睡了吗?”
  宋敛这回轻轻敲了敲玻璃。
  他连续问了两声。
  房间里深陷情欲的那对男女同时僵住。
  陈最仔细回想了一阵后,才皱起眉:
  “宋敛和你一起录节目?”
  看见盛意点了点头,他脸色有些阴沉。
  盛意直起身,理了理吊带,又将地板上的毛衣捡起穿好。
  她脸上还泛着潮红,站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她才打开卧室门:
  “这么晚了,我去看看他有什么急事。”
  卧室这声开门声让宋敛听到了动静,他又敲了敲窗户:
  “盛老师,还没睡?”
  盛意还没应声,陈最已经大步朝她走来,将人摁倒墙边,自她下颌处狠狠吸了一口。
  粉色吻痕显露,陈最才满意地俯在她耳边低声说:
  “上周一起讨论剧本,这周一起参加综艺,你们怎么会这么巧?”
  盛意擦了擦脸,她心里清楚,这道吻痕是肯定擦不掉了。
  她只得赶紧应声:
  “宋老师,有什么事吗?”
  宋敛声音有些歉意:
  “打扰了,今天做饭的时候你切到手了,我让助理送来了些创可贴。”
  陈最听到宋敛说明原因,手上的力气才立刻松了,他托起盛意的手腕仔细查看她的手指:
  “你受伤了?”
  盛意不理他,有些负气地将人推开,用长发将下颌角上的吻痕遮住,才去开门。
  宋敛低头看了眼盛意的手,问:“手没事吗?”
  “宋老师,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小口子。”
  盛意开门接过宋敛递过来的塑料袋,不止创可贴,他还准备了一些棉签和药。
  宋敛见她身上裹着毛衣,头发蓬松妆也卸了:
  “不好意思,看房间灯亮着,以为你还没睡。”
  盛意站在门前笑着摇头:
  “刚洗完澡,正准备休息,谢谢宋老师。”
  关上门,外面脚步声远了。
  宋敛彻底离开,盛意才回到卧室。
  陈最脸色一直阴沉着,但还是将人牵着,抱着坐到椅子上:
  “让我看看伤口。”
  他将盛意手里的塑料袋拆开,撕了棉签和碘伏的包装袋,丢到桌上。
  盛意不回答他的话,他就捏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查看。
  指尖葱白,伤口很好找,他沾了碘伏擦了伤口,又把创可贴撕了盖上去:
  “自讨苦吃。”陈最面露不耐。
  盛意抽回手,心里那股拗劲儿上来:
  “我没觉得吃苦,这是我的工作。”
  即便陈最看不上她挣得这点凤毛麟角,相比大多数普通工薪族,她的薪资也算同龄人里的佼佼者了。
  这是行业对她的商业价值的认可。
  但陈最不认可。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当演员,抵触态度不是一天两天。
  今天的陈最格外强硬:
  “手上的合约履行完,就息影。”
  “息影?”盛意从他怀里挣脱,站起来质问:“我工作得好好的,还在上升期,为什么要息影?”
  陈最不回答她的问题,将桌上的药收拾好,不耐烦地说:
  “你要是觉得不工作没意思,我给你安排份清闲的。我们结婚后我要带你出席的场合只多不少,我不想只能在电视上欣赏我老婆。”
  陈最走到床边,解着西装裤,打算上床睡觉。
  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我更不喜欢别人在电视上欣赏我老婆。”
  ???
  结婚?
  老婆?
  盛意愣在原地,直接忽视了陈最让她息影的话。
  他说这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怎么突然变成老婆这称呼,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有病啊陈最,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结婚了?”
  陈最不回答,拢了拢被子,真的就闭眼躺在床上。
  他好像很生气,突如其来的情绪让盛意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就是宋敛来送了药,不至于吧?
  盛意跟着上床,跪在他身边,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
  “我更不可能息影,你听到了没?”
  陈最还是闭眼沉默。
  盛意最烦他这样子气定神闲地替别人做决定,好像她的人生随他掌控。
  盛意褪下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扔到陈最胸膛上:
  “如果收了你的戒指是这样的代价,我宁愿不要。”
  陈最睁眼,捏过戒指,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冰冷地可怕:
  “盛意,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盛意直白地对上陈最的眼神:
  “我认真的。”
  “由不得你。”陈最不顾她的反抗,粗暴地将人身上的毛衣和吊带剥落。
  盛意还想说什么,陈最直接用吻堵住她的话。
  村里的木制床不太牢固,几声“咯吱”的响声过后,盛意着急地小声告诫:
  “别在床上,这是节目组的床单..”
  陈最只好起身,捡起床边的毛衣,将人重新裹好,直接抱到一边的桌上...
  茶几上厚厚的剧本不知什么时候被翻开到最激情的部分:
  【第三十四集,场景4,孟卿识和林疏桐重逢后第二次见面。
  地点:年少时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小巷的老房。
  听说老房要拆迁,林疏桐闲来无事,想回去看看,没想到在那里同样遇到故地重游的孟卿识。
  静谧中,她回眸就看到孟卿识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
  他眉眼清绝,目光天然深情,即便这样低头睨着她,也是铺天盖地的一张情网。
  对视超过三十秒,林疏桐开始心跳加速。
  她回忆起他们年少时曾经在老房厮混的时光,每一次都是如此激烈又急促。
  镜头推进,给林疏桐特写。
  她睫毛轻颤,仓皇地逃离孟卿识的目光,她知道他也记得。
  “对不起,走错地方了。”
  林疏桐低头略过孟卿识,开门想要出去。
  这是孟卿识家的老房,如果不是想到旧情,她不会过来。
  孟卿识冷淡地看她拧了几次锁:
  “门锁了。”
  他将她压在门后,汹涌地吻下去。
  孟卿识脱下大衣,铺在林疏桐身下,有条不紊地解着她的开衫纽扣。
  他们在老房的木质地板上重温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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