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用筷子对准瓶盖，随着一声气音，瓶盖落下，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干嘛这么看着我？不是你教我的吗？”邹影不明白周牧言为何会露出这副表情来。
　　“我有点儿后悔教你了。”
　　当初教给她这个了，说白了，纯粹就是装逼。
　　但见她现在这般娴熟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没少练了。
　　“喝吗？”
　　“不了，我得开车，而且局里说不定哪会儿就该有事了。”
　　周牧言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这个情景，会来的如此快。
　　麻辣烫煮好端上来，还没吃几口，周牧言便接到了队里同事的电话。
　　“头儿，刚刚接到群众报案，西郊山上发现一具尸体，我们正往那儿赶。”
　　“我知道了，把地址发我。”
　　电话挂断后。
　　“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吃饭了。”语气中带着些歉意。
　　邹影表示理解：“嗯，正事要紧。”
　　“你吃完饭让司机过来接你，到家跟我说一声。”
　　邹影点头。
　　“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周牧言刚走出去两步，邹影突然又喊了他一声，他停下步子，回头看她。
　　邹影踌躇了一下：“你要不要买点儿吃的带着？”
　　“不用了，到了现场也吃不下了。”
　　“嗯。”
　　“我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
　　“你哥哥怎么没吃完就走了？”见周牧言匆匆离开，老板娘问道。
　　“他单位有事。”邹影解释。
　　“哎呦，那确实挺辛苦的，这大周末的连饭都不能好好吃。”
　　邹影默默点了点头，没再应声。
　　之后店里来的新的客人，老板娘就去忙着接待了。
　　“几位啊？姑娘。”
　　“找人。”面色低沉的能拧出水来的女孩，冷冷说了一句。
　　“找人？”
　　接着，老板娘便看着女孩朝着邹影的位置走了过去。
第15 章 如果我还能活到那一天的话
　　“老师……”她坐在周牧言刚刚空出来的位置上。
　　邹影没想到来这里吃饭还能碰到自己班里的学生：“这么巧，住这边？”
　　她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饿了，能请我吃饭吗？”
　　邹影敏锐的觉察到她情绪很不对劲，不自觉的上下打量她一眼。
　　“当然，想吃什么自己去拿。”
　　余艾莉重新拿了副碗筷过来：“不用了，吃你这些就够了。”
　　“跟家里闹别扭了？”
　　余艾莉左侧脸上靠近耳边的地方有一处指甲的划痕。
　　余艾莉还是不答，闷头吃了一会儿后，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算是吧。”
　　“吃完我送你回去，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嘁……”余艾莉似有些不屑，轻嗤了一声：“她才不会。”
　　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始问她:“老师，你是不是也挺讨厌我的？”
　　邹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下意识的回：“为什么？”
　　“因为我学习不好啊！”
　　“不以分数论学生，是作为老师的基本素养。”邹影说。
　　余艾莉扯了扯嘴角，眼神里有些落寞：“老师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家长就不明白。”
　　“因为学习的事？”
　　“是也不是，算了，不想说了，我能喝点儿你的酒吗？”
　　邹影看向自己还剩了半瓶的啤酒，摇了摇头。
　　要不是她提起，她都快忘了。
　　“你还没成年，不应该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