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程雨涟回房间休息了。
下午三点多，她一觉睁开眼睛醒来时，只见沈怀今一身深色西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醒了？”
程雨涟诧异问：“你怎么过来了？”
沈怀今淡漠道：“我不能来你家吃饭？”
程雨涟两手支在床上坐了起来，笑道：“这不是头两年都没有来，我受宠若惊。”
沈怀今直视着程雨涟，她明明是笑着在说话，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味呢！
程雨涟起了床，叠好了被子，看沈怀今就这么坐在旁边看书，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坐到书桌跟前忙工作了。
沙发那边，沈怀今抬头看了程雨涟一眼，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
两人各忙各的，直到赵知秋敲开房门喊他们吃饭，他们才下楼去。
“聿舟，你难得回一趟千万别客气，多吃一点。”赵知秋的热情和客气，沈怀今反倒不好意思了。
和程雨涟结婚之后，他确实没来过桑家几回。
一家四口吃着饭，桑清华和沈怀今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平时这种时候，程雨涟怎么着也会陪一下，今天却完全没有参与话题，一边刷手机一边吃饭。
赵知秋见状，拿筷子敲了一下她的碗：“书漫，吃饭看什么手机。”
程雨涟：“看个案件资料。”
赵知秋：“吃饭的时候看什么案件资料，吃完了再看，再说大过节的让自己休息一下。”
“行。”程雨涟答应着，关掉手机便端起了碗筷。
赵知秋又嘀咕：“你这孩子，现在眼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赵知秋唠叨完，沈怀今斜睨了她一眼，程雨涟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他。
以往自己来她家一回，她很明显是高兴的，想方设法的调戏他。
今天却压根没当回事。
这会儿，赵知秋似乎也看出程雨涟今天比较过于的沉默，便问：“书漫，你是不是工作碰到问题了，要是有不开心你就回公司给帮你爸，至少不用看脸色受气。”
程雨涟一下笑了：“行了妈你别瞎想了，哪有工作上的事情难得了我。”
尽管是律政新人，程雨涟从业以来却并没有输过案子。
说完，眼神无意撞到沈怀今的眼神，看沈怀今在看她，她笑道：“你别客气多吃点。”
八点多，一家人吃完饭，小两口在楼下陪桑清华和赵知秋坐了一会儿就上楼去了。
从衣橱里拿出换洗衣服，程雨涟看沈怀今没打算，她问：“你今晚不回去？”
结婚两年，沈怀今从来没有在她家过过夜。
沈怀今没什么情绪道：“不欢迎我在这里过夜？”
程雨涟笑了：“欢迎，当然欢迎。”
嘴上说着欢迎，态度却还是和以往有所不一样，不再调戏沈怀今了。
要是换作平时，流氓话早就脱口而出，早就把沈怀今说的耳朵红了。
之后又说：“那房间里的洗手间给你用，我去客房那边。”
往常她肯定会说，要不两人一起洗呗！
目送程雨涟离开卧室，沈怀今两手揣裤兜神色渐渐深沉了。
这不是平常的程雨涟，她心里有事。
尽管她仍然一脸笑，还是很热情。
过了好一会儿，程雨涟从客房那边回来时，沈怀今已经洗完坐卧在床上了。
程雨涟见状，拉开书桌跟前的椅子说：“我还有个案件资料要整理，你先休息。”
沈怀今放下手里的书籍，看着她问：“今天不闹着生儿子了？”
从下午到现在，他出现在她眼前六个小时，程雨涟一句都没有调戏他，一句没说生孩子的事情。
搁在往常她肯定会说花好月圆，难得春宵。
他把程雨涟的台词都想好了，结果她说要整理案件资料。
沈怀今的问话，程雨涟笑说：“哪能天天想这事，总得忙点别的。”
说完，她继续翻阅手中的案件资料。
沈怀今不动声色下床来到她跟前，抬手捏住她的脸，让她看向了自己：“程雨涟，你心里有事。”
认识她23年，她从出生那天起他就认识她了。
程雨涟的情绪，他不难看懂。
程雨涟抓着沈怀今的手腕，好笑的说：“今天不骚扰你，你还不习惯了是吧！”接着又说：“女人总不是有那么几天，你……”
程雨涟话没说完，沈怀今掐着她的脸，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程雨涟一个踉跄站稳，看着他说：“兴致这么好，打算用强？”
沈怀今：“程雨涟，你别阴阳怪气。”
程雨涟好笑了，她今天拢共才说了几句，怎么就阴阳怪气了。
她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谁他妈阴阳他了。
四目相望，看沈怀今一副她不说清楚就没完的阵势，程雨涟轻笑道：“我就非得死乞白赖的求着你玩？”
沈怀今脸色更阴沉了，掐着她的脸又把她往上提了一点。
程雨涟脸疼，拿开他的手说：“今天上午在外面谈事情看到你了。”
她就说了这一句，其他的没有多提。
沈怀今立刻反应过来了，知道她是看到自己陪叶楚和叶凡了。
右手收回来，两手轻轻握成拳头又松开，沈怀今没了刚才的凌厉，解释：“跟你说过欠她人情。”
程雨涟：“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沈怀今我有权利不高兴，有权利不舔着脸哄你。”
这话沈怀今不爱听了：“程雨涟，你要是这样就不懂事了。”
程雨涟顿时被气笑：“沈怀今，是谁给你的脸觉得我看到你陪其他女人过节，还得低声下气的讨好你了？”
“我是拿了你一分一毫，还是让你养我了？”
压根没想跟他吵，也没想提这事的，只是不想理他，是他非不依不饶。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哄他，不调戏他都是错了。
沈怀今却冷戾道：“程雨涟，你以前都是耍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