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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领着伴郎团上楼接新娘,走了几步,转头往后瞄了一眼,发现那个显眼包不在,他随意地问了句,“秦彧呢?”
“他胃疼。”
跟在齐安身后的孟凛嬉皮笑脸打哈哈,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他总不能说秦二嫌弃不够逼格,所以才不愿出面吧?
听到这个理由,落在后面的徐默然和穆九洲嘴角抽搐,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孟凛。
他能找个靠谱的理由吗?。
胃疼?
秦彧那家伙一拳一个小朋友,从小到大,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一年能得次感冒都不容易。
他会胃疼?
齐安心如明镜,孟凛的说词当不得真,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表示理解,“嗯,让他在车里休息吧。”
不来也好。
若真来接亲,他还担心照秦彧的性子,谁知道会惹什么幺蛾子,说不定还要阴阳怪气一番。
虽说这场婚礼是为了两家利益,娶哪个新娘,齐安都无所谓,但也不希望有人搞破坏。
四个男人依次走上二楼,佣人领头把他们带到卧室门口。
屠黎飘在半空,跟着他们来到门外等着接人。
她眼珠子一转,目光停在那几个男人身上,仿佛在挑选天命之子。
后来,她忍住了。
因为屠黎想到了更好玩的事。
接下来,新郎接亲,红包那是一沓一沓地扔进去,里面的伴娘团也不敢真为难齐安,稍微做做样子就把他们放进去了。
屠曼曼看到温雅帅气的齐安,一脸娇羞地垂着头,宛如一朵娇艳的小白花。
【呕——】
屠黎虚空盘坐在齐安的脑袋上方,被她扭捏做作的样子整恶心了。
这个继妹真是继承了她母亲的衣钵,从小到大,她见证了继母刘美玲的各种嘴脸。
比川剧变脸都牛。
也不知道她那个渣爹怎么就好这一口。
【幸好妈妈病逝前没受多少罪,要是知道屠锦舟背着她贴补初恋,不得活活气死。】
接亲过程繁琐,屠黎飘累了,她随意在附近找了个物体附着上去。
身体主人浑然不知自己沾了什么,带着她跟新郎新娘一起离开了屠家。
一行豪华车队在马路上赚足了目光,到达国际大酒店时,不止有双方亲友,还有商界名人,纷纷前来贺喜。
其中有几名装扮普通,眼神却透着精明的男人,他们拿着好不容易搞来的邀请卡混进大宴会厅。
齐家和屠家这场婚礼,并没有邀请记者,对外宣称两个年轻人只想办个简单低调的婚礼。
可进入会场后,就会发现,现场布置极其壮丽盛大,哪里像低调的样子。
摆明了不想大肆宣扬。
三个瘦高男人混进宴会厅,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
酒店外面,迈巴赫车门打开,先是迈出一条大长腿,紧接着走出一个俊美男人。
他身穿黑色高定西装,胸前别了一个小花,气质高贵,若是那张冷峻的脸不那么臭的话,就完美了。
“我说秦二公子,咱能不能笑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娶的新娘是你老相好。”
孟凛走到他身旁,伸出胳膊轻碰一下,十分无奈地劝道。
不就让他戴上伴郎花嘛,又不会掉块肉,结果板着脸臭了一路。
“我视力5.2。”
穆九洲闻言,走到秦彧身侧,随口问道:“所以呢?”
走在后面的徐默然走上前,一掌拍在单核的穆九洲肩头,笑着说:“秦二的意思是他不瞎,看不上屠家这个新娘。”
“哦。”
秦彧单手插兜,余光瞥了眼一根筋的发小,无奈地摇头,为了不被人误会眼瞎,他勉强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臭脸。
几人并排往酒店走,边走边低声议论。
孟凛:“也不知道齐安怎么想的,就算屠大小姐变成了植物人,那也好过屠曼曼这个冒牌货吧?”
穆九洲:“而且听说屠黎的母亲去世前留了遗嘱,屠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是屠黎的,大学一毕业就生效。”
徐默然:“为什么我听说的是屠董事长暂管这些股份,等到屠黎结婚才能生效。”
三个男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与婚礼无关的话题,没人注意到一直缄默的男人勾起了唇角,眼神里透出一丝不屑。
“不入流的老把戏。”
孟凛听到他发声,嬉皮笑脸回过头,抬起胳膊大咧咧地搭在秦彧肩上,调侃道:“哟,舍得说话了?”
“我还以为你要为了朵小花,摆一天臭脸当哑巴呢。”
“滚!”
秦彧满眼嫌弃地推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说着欠揍的话,“别把你身上刺鼻的香水蹭我身上了。”
说罢,他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孟凛看到他的反应,刚想回怼两句,猛然想起秦二对香水过敏,没办法,他只好绕一圈走到了最外面。
秦彧也是够任性,为了躲避继承家业,常常流连在夜场,那地方简直就是香水窖。
外面都说秦家二公子浪荡不羁,一双蛊人的桃花眼,勾的女人对他念念不忘,睡过的女人数不胜数。
也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天天演浪荡公子哥的秦彧就是个童子鸡。
别说睡女人,恐怕连接吻都不会换气。
一到夜场就躲进他的专属包厢,躺在里面打消消乐,玩得废寝忘食。
徐默然走到秦彧旁边,问道:“秦二,你是说屠家跟齐家也许别有目的,而那位屠大小姐只是个牺牲品?”
“他们中间的猫腻,关我什么事。”
秦彧嗤笑一声,又补充道:“听老秦说,当年原配夫人生病做手术,屠锦舟可是拖延了好一阵子才推进手术室,结果可想而知。”
“没过多久,尹氏集团就变成了现在的屠氏。”
这些事,他们确实没听过,秦彧说完,徐默然陷入了沉思。
孟凛和穆九洲却异口同声道:“卧槽——软饭硬吃啊!”
秦彧无所谓地笑了,“豪门中的污秽数不胜数,那个屠大小姐也是优胜劣汰罢了。”
“等她一咽气,剩下的股份就全部是屠锦舟的。”
孟凛眯了眯眼睛,“怪不得能攀上齐家。”
“话说,你们见过屠黎没?”穆九洲问。
也许是不被重视的原因,圈内只听说过屠家有位大小姐,却很少有人见过她。
好像上学也都是普通学校。
徐默然和孟凛还未开口,他们秦二公子又破天荒的插了一嘴。
“长得丑,见不得人呗。”
三人齐齐看向他,问:“你见过?”
秦彧:“我见她干什么?猜的。”
“……”
他们选择沉默,想想也是,傲娇如秦二,哪个女人能入他的眼。
要是哪天秦彧说喜欢上一个人,他们绝对要扒皮验身,看看有没有被掉包。
当他们走进宴会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们。
毕竟这四位,有三个是四大豪门的公子,另一个是红三代。
无论是年轻人,还是经商者,都想通过他们搭上身后的线。
屠黎从刚才震惊到现在,始终没有从秦彧说的秘闻中清醒过来。
她随意附着的人就是孟凛,一上车无聊到打瞌睡,可她又不会睡觉,一直挺到下车才来精神。
这一精神,就差点儿把她惊死。
秦彧说的是真的吗?
妈妈的死不是意外?
沉寂片刻,屠黎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森冷之气,她的变化,让孟凛陡然一激灵,狐疑的小声嘟囔:“怎么突然这么冷?”
下一秒,她飘出孟凛的身体。
【他爹的!姐先砸了你们的场!】
屠黎“咻”的一下飞进宴会厅。
她刚离开,秦彧突然停下脚步,眉心微蹙,神情谨慎地打量四周,目光在大厅里来回流转。
方才谁在说话?
找了一圈也没再听到那个声音,他怀疑是否出现了幻听。
“秦彧,你怎么了?”孟凛见他发愣,上前拍了他一下。
“有人要砸场子。”
穆九洲眼神亮起,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秦彧:“……猜的。”
总不能说是他脑子里出现的声音吧?
直到婚礼准备开始,秦彧都没有看到可疑之人出现,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看来真是幻听。
此时,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幅巨大的婚纱照正在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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