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地看着男人，终是没能忍住发问：“她是明晞，那我是谁？”
面对明晞的质问，楚云墨脸色阴沉。
“放肆，滚出去！”
怎么走出的长春宫，明晞不记得！
她只记得，那一刻她才跳动的心，又沉寂了下去，简直是一场笑话！
殿门外。
“那个明晞……是何人？”明晞对着寒熠苦涩发问。
寒熠淡声告知：“她叫温洛缈，十四年前，主上将她带回别院，赐名‘明晞’。”
十四年前。
而自己，是十三年前来的。
明晞呼吸发窒：“那主上又为何让我也叫这个名字？”
闻言，寒熠眼里涌上股怜悯，但最后他只回：“你到王府时，温小姐已经被陛下养在别院一年。”
“你在外完成任务命悬一线，温小姐被陛下护在身边，无微不至。”
“孰轻孰重，早就分明，你争不过。”
冰冷的雪花落在肩头，明晞苦涩地笑了笑。
她从没想过争，这些年的努力，不过是为了能留在楚云墨身边报恩，仅此而已。
三个时辰后。
温洛缈春风得意地从殿内走出来。
眼见着明晞要进去，她嘲讽道：“一把废了的刀，还纠缠不放，只会让人厌烦。”
明晞脚步一顿，回怼道：“你刚在里面卖弄的模样，更让人生厌！”
温洛缈被气得一张小脸变得通红：“你不过是我的替身……”
明晞没有理她，径直进入殿内。
殿内，冷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
楚云墨一身明黄龙袍，烛火掩映下，眉目深邃。
见明晞进来，他没提刚刚的事，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直接下达命令。
“明早之前，朕要听到中书令崔耀一家被灭的消息。”
过往十三年，明晞不知听过多少次这样的命令。
但现在，她双手俱残，武功尽废，过去无异于送死！
可明明寒熠说是楚云墨要救她的……
明晞喉咙发紧：“主上，我伤还未愈……”
“明晞，继续做暗卫，是你自己的选择。”楚云墨打断了她的话。
明晞目光染上了悲凉：“主上，我只是想单纯的留在您身边而已！十三年，我为您出生入死，您就不能成全我吗？”
楚云墨只一句：“我手下，不养废物。”
“一把废了的刀，还纠缠不放，只会让人厌烦。”温洛缈的话同时涌上脑海。
一瞬间，一种无力感爬山心头。
她望着楚云墨，慢慢单膝跪地：“明晞……遵命。”
不过是用命相搏罢了，这十三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明晞劝说着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她打算先回去取凤鸣刀，然后再出发。
不料，屋内却站着一个不速之客——温洛缈！
视线相对，她微微一笑，随后晃了晃手，她拿着的，赫然是明晞的那把凤鸣刀！
明晞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不能不上前。
凤鸣刀是她第一次完成任务时楚云墨赐给她的，陪了她整整十三年，意义非凡。
“看来，你接了任务。”温洛缈说着，走到明晞面前。
明晞不想和她纠缠：“把刀还我。”
“还？”温洛缈笑了声，抬手便将凤鸣刀摔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如同敲在明晞心上。
“温洛缈！”明晞喊着，慌忙捡起凤鸣刀，就要教训温洛缈。
下一刻，却被人拽住，她回头，就见楚云墨冷着张脸。
“主上……”
明晞刚想说什么，温洛缈却突然出手将凤鸣刀抢了回去。
然后抽出侍卫的剑，重重的朝着凤鸣刀砍了下去——
“不要！”明晞喊着，想要阻止。
可手被楚云墨拽着，挣脱不开。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温洛缈，将凤鸣刀一片片摧毁，再无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