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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宇的人都知道叶珊小姐在薄总办公室跟他吵了一架,把结婚戒指都从楼上扔了下去。
  薄叶两家联姻破裂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她也懒得出面澄清。
  瀚宇的股票连续跌停了好几天。
  薄司寒不急却急死了薄风,拎起拐杖往他身上抽。
  “这婚你还想不想结,总要说句话吧?”
  薄司寒在沙发上百般无聊般玩着打火机一个多小时,那样粗一根胡桃木拐杖砸身上,他躲都没带躲。
  只是跟他嬉皮笑脸:“结,当然结,请帖都发了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那你还不赶紧跟叶珊道歉去!”
  薄司寒脸上维持着笑:“压根没有的事,我怎么跟她道歉?”
  饶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薄风气不打一出,扬手又要抽他。
  一只有力的手臂拽住棍子,那棍子终没落得下来。
  薄司寒起身拢衣,头也不回:“你放心,孙媳妇儿跑不了,你亏的我十倍给你挣回来。”
  薄司寒不是信口一说,他有自己的打算,现在股票市场听到风声都在狂抛瀚宇的股票。
  这样的好机会,他还会给放跑了。
  大小通吃,有多少就扫多少,准备把市面上瀚宇的货全吃光。
  至于薄风那准孙媳妇儿,他端的就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态度。
  捉奸要做双,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薄司寒这人争强好胜惯了,征服欲又旺,别看着平日里对叶珊唯命是从,她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模样。
  那是他故意惯着她。
  叶珊太符合他心目中太太的形象。
  名门闺秀,气质独特,拿得出手。
  这样的太太在任何时候都是长脸的门面,所以他乐意姿态放低一点哄着她。
  可一旦叶珊做出了让他心里不爽的事,他照样赶尽杀绝,都不带手软的。
  只是叶珊被薄司寒平日里伪装出的好形象骗了个彻底,压根就不清楚他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喜欢她,只是那喜欢他可以随时给,也可以随时随地的收回去。
  叶珊如果仅凭这样就可以掣肘他,未免太天真。
  她还等着他来给自己做小伏低。
  他却给她一副避重就轻、模棱两可的态度。
  “没有的事儿,谁说有你让他到我面前来跟我说。”
  谁不想活了敢当着这活阎王的面儿嚼舌根。
  叶珊脾气上了头,直接撂下话来:“这婚不必结了。”
  嘴上这般说,心里却还拿不定主意,做做样子,好让他紧张一下。
  可这谁紧张还真说不准。
  “好,你说不结了,那就不结。”薄司寒回她一句冷笑,继续翻着桌上的合同。
  叶珊神色稍怔,双唇紧抿着,拽下订婚戒指就从窗户扔了下去。
  几百万的钻石,说扔就扔,他也不急,长腿懒洋洋地搭在书桌上上,脑袋微微后仰,清隽眉眼间带着许些冷淡的不耐。
  叶珊回去后哭了一场,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却不知男人本性如此,一旦破戒就格外理直气壮。
  而后没多久,孟颖艺家门口被人泼了油漆。
  谁做的,大家心知肚明。
  而薄司寒知道叶珊动自己金丝雀后,肝火大动为了小情人儿跟叶珊的关系彻底撕破了脸!
  苏语鹿摸底考试成绩出来,考得很不错。
  之前薄司寒教的全都考到了,她轻轻松松的全做出来,做完卷子还趴在桌上睡了二十多分钟。
  考完试后,舅妈秦思思主动提出去KTV唱歌庆祝一下。
  “一来这是语鹿即将回到学校,拿了个大满贯,值得庆祝。二来,何子帆同学马上暑假结束,要回江城了,算是临行前的饯别。”
  秦思思站在语鹿身后,轻压她肩膀,脸上笑眯眯的。
  语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是语鹿最轻松的一段日子,好像又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时候。
  薄司寒已经很久没联系过她了。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对她而言,只要看不到薄司寒的每一天,都是中彩票的大喜之日。
  在场的人除了语鹿在上班的舅舅,全票通过KTV唱歌。
  出门前,语鹿打开衣柜,抽出一条黑色小裙子,在梳妆套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何子帆送自己的项链。
  就是那条月牙水滴型的铂金项链,它在某天晚上一把就被薄司寒扯掉了,要不是她求他,他铁定给她扔出窗外去。
  苏语鹿扒着垃圾桶把它捡回来揣走,那项链经过修补后,不仔细看还是不大看得清楚瑕疵。
  她一直没怎么戴。
  结果昨天何子帆吃饭的时候,突然凑近了看她:“果然没看错,我问你你把我送给你的项链放哪儿去了?”
  苏语鹿莫名感到一阵害怕。
  却很冷静的没有去抓脖子,反而气势汹汹的问他:“都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怎么,你还想要回去送给别人?”
  何子帆吭哧一笑,很吃她吃醋这套。
  她要是再不戴上,又怕他起疑。
  语鹿叹息了一声,这沉默沉重的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她感到很抱歉,她不再是别人眼中听话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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