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烨脸色阴沉，看也没看就将离婚协议扫到地上：“别和我耍心机，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有什么事让她亲自来和我说。”
见状，宋辞眼含霜意，不怒反笑：“季总手眼通天，有些事查查不就知道了？”
他弯腰将协议捡起，再次递上前：“不要再弄掉了。”
“毕竟，这是白漓小姐唯一一件留给你的东西了。”
宋辞走后，季凛烨翻到最后一页，那清秀隽永的签名跃于眼前。
他不禁有些错愕：白漓竟是真的想和他离婚？
他将李秘书叫进来：“去查白漓和宋辞在京川都做了些什么。”
李秘书点头称是，随后又说道：“季暖小姐来了电话，问您今天去参加她的首映仪式吗？”
听到季暖两字，季凛烨一时恍惚。
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倒是忘了要去找季暖理清这一切。
这么想着，他拿起外套：“去一趟吧。”
季凛烨到首映场后没有告诉季暖，只默默坐在最后一排。
台上的季暖一袭烈焰红裙美艳动人，旁人递上一束红蔷薇，她欣喜接过：“谢谢。”
男主演向她打趣：“看来你真的对红蔷薇情有独钟啊。”
季暖抚着花瓣一脸娇羞：“身边人都知道这是我的代表花呢。”
听到这话，季凛烨眼神锐利，莫名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
曾经，季暖建议他去见白漓的时候带上一束红蔷薇，那是白漓喜欢的花。
白漓说她对花粉过敏，也是季暖在一旁说这只是白漓太过矜持的借口。
如果白漓知道这一切，会是什么感想？
台上采访开始，他前排有两个工作人员在小声嘀咕。
“这个季暖，架子大演技差，狗从她身边经过都能被踹一脚。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主演。”
“人家有资本啊，季氏总裁可是她哥。”
“有钱也不能没人性吧？前几天的爆料帖你看了没，就揭发她高中校园霸凌的那个。那女生太惨了，我都看不下去。”
“……”
校园霸凌四字入耳，季凛烨蹙眉，下意识俯身搭话：“那个爆料帖，能给我看看吗？”
那人先是吓了一跳，看清季凛烨的脸后又红了脸：“可，可以啊。”
她眉毛微挑，面对面将文件传给季凛烨：“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个帖出来没多久就被封了，还好我截图快。”
季凛烨点头道谢，接收完毕后坐回去翻看起来，没有理会两人的话题从吐槽季暖转移到感慨他长相帅气。
“自高一入学起，同班某白姓女生就被季暖长期霸凌，包括且不限于孤立、推搡动手、反锁在体育馆三天、冬天扒衣服等……
“白姓女生是孤儿，她也想过反抗，但连老师都不站在她那边，威胁要断她贫困补助金。白姓女生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忍就是三年。橣橗㊉㋕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有人夸赞过白姓女生，让季暖觉得自己的风头被抢了。”
帖子的最后还附上了一段录像。
那段录像时隔多年，已经有些失真。但在晃动的镜头下，季凛烨仍能看清季暖趾高气昂的脸。
还有她脚边，衣衫凌乱浑身青紫的白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