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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园在自己院子里头疼,十四年前云酥酥拿着刀子刺向她的情景挥之不去,谁也没有想到,那么乖巧的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嘴里甜甜的叫着姨母,跑到她面前还神秘的说要告诉她一个秘密,等她半蹲下来,云酥酥眼神都没有变一下,一把匕首就刺向她心口,她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后仰着摔倒了,疼痛让她清醒,云酥酥毫不犹豫的刺出第二刀,冲准的还是她的心口,她是双手撑在地上,向后倒爬了好几步才避过了要害,云酥酥的匕首就插在了她的大腿,血流不止,如今还有一个大疤存在。
  自从云酥酥被莫氏那个老货带走之后住在了玉家,她的生母一直让人刺激云酥酥孤立她,最终整个玉家人处处给云酥酥使绊子,逼得老莫氏不得不把云酥酥送到乡下,根据生母给的信息老莫氏根本没有给云酥酥请老师教导,老莫氏也对心腹说过让云酥酥自由自在的生长,以老莫氏宠孩子的程度,应该是说到做到了,只是没想到十四年不见,云酥酥更加疯狂了,她心口跳的厉害,总有不好的预感。
  云嫣然下学回来之后便直奔母亲院子,刚见到人便埋怨道:“母亲,你怎的如此沉不住气,大姐刚回来你便罚她跪佛堂?我不是说了只给一个下马威便好了,再好好安抚她,让她对我们有依赖感,等云酥酥没有了利用价值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玉园还气的不行:“我倒是想要罚她,那个疯子根本不理会,再说了,是你祖母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云嫣然,你是我的亲女儿,你上来便是质问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云嫣然顾不得辩解:“母亲,整个府上都传遍了你虐待原配嫡女,刚回来便罚跪,大姐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又生病了,如果是祖母罚的大姐却说是母亲做的,祖父回来怕是不好交代。”
  玉园不在意:“我是侯府夫人,手上有管家权,即便是喜欢云酥酥,她毕竟是一个女孩,我为云家生了三个嫡孙,你祖父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最多训斥几句做做样子,还有不许叫那个疯子大姐,她算什么东西!”
  云嫣然却不乐观,云酥酥离家十四年,什么情分都淡的看不见了,但是祖父却屡屡写信让她回来,定是有所求,在没有求得之前必定会供着云酥酥,她们母女一直不得祖父喜欢,若不是因为她在学院里比较出挑,祖母又精力不足,管家权怎么也不会交给母亲,可气母亲还得意的终于熬到头了,祖父已经给兄长琢磨妻子了,等妻子过了门就要掌家权交给孙媳,母亲竟说她想多了。
  还有云酥酥,也是个厉害的,虽然是祖母罚的她,但是她把罪名推倒母亲身上,祖父为了所求也会趁机敲打母亲,这个云酥酥真的不简单,她得好好想想办法应对。
  老侯爷回来之后立即有人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他立刻让人告诉云酥酥晚上会为她接风,欢迎她回家。
  而接到传话的云酥酥直接拒绝了,理由便是身体不好,又被罚了跪,如今全身无力,连走两步腿都疼。
  老侯爷没有办法只能亲自来院子来请人,云酥酥住的地方本该是当家主母住的,当初玉园嫁过来的时候莫氏坚决不同意玉园住,要求为云酥酥留着,所以这个院子一直都是空着,这次来,想到玉溪之前的种种不免有些感慨。
  按说男子是不会轻易来孙女院子的,不管是否是至亲都得避嫌,能让祖父拉下面子过来,看来是白天的事情有了结果。
  老侯爷进来的时候就见到酷似玉溪的女子,便知道这是孙女了,眼含热泪嘴巴张张合合硬是发不出声音,乍一看都会感动于见到亲人的极致喜悦。
  只是云酥酥没有这根神经,很是冷淡:“祖父过来是觉得罚的不够来加刑的吗?”
  她还是能分辨出真诚与否的,她不认为本来感情就不深,十四年不见能深到哪里,她没有太多的精力演戏。
  老侯爷立马回道:“酥酥,祖父知道一定不是你的错,我会给你主持公道,让玉园当面给你道歉。”
  云酥酥冷笑道:“怎么道歉?”
  老侯爷闪过一丝迟疑,还是说道:“我让你祖母挑一套最好的头面给你赔罪,让玉园给你道歉行礼。”
  果然,云酥酥不屑道:“祖父,这算是过家家吗?祖父是想让我说长辈训斥都是为了我好,我不会计较,还要感恩戴德是吗?如果是这样就算了,我觉得我还不至于这么犯贱。”
  老侯爷眉头皱起来了:“酥酥,你怎会如此想?我们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回京城了,京城的规则得清楚,这关系到你的一辈子。”
  坐着的云酥酥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祖父的话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等祖父讲完了才开口:“这些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说了这么多,今天的事祖父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吧!她们怎么道歉?”
  老侯爷见云酥酥油盐不进,狠了狠心道:“你受了委屈,自然该给你体面,我让玉园当着众人的面给你下跪道歉,我让你祖母把她的私藏给你一成。”
  云酥酥知道祖父不会给她想要的答案,也不兜圈子:“在我这里,感同身受才是道歉,我这次回来是为我娘报仇,我今天受的委屈你知道了,那我给两个解决方法,第一,弄死云海和玉园,这件事情就算了,以后莫家与云家的仇算是解了,今天这件事揭过,大家还是和和睦睦的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老侯爷明显不想选这条,问道:“另一条呢?”
  云酥酥面无表情道:“既然知道我受委屈了,那就拿出一点诚意道歉,云家上上下下的主子们在祠堂跪上一天一夜这件事情就算过了,毕竟祖母说了,是祖父说我在乡下长大不懂规矩,要给我改改性子,念在曾经祖孙的情谊,我听了,接下来该听我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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