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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晚将所有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之后,顿时舒畅许多。
  她深呼了一口气,像抽空了力气呆滞的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
  霍景天的怒意被堵在胸口,他咬紧了牙,“呵,我倒是第一次见识到霍太太的伶牙俐齿!”
  “你以为霍太太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要死要活的非要留下!”
  霍景天一把揽过夏晚的肩膀,受了惊的夏晚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危险的鼻息。
  “霍太太”的名称让夏晚滞了呼吸,她轻闭了双眼,失了最后一丝力气,“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霍景天被怒意填满的心脏仿佛漏掉了一拍,对啊!我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让她留下?
  夜色渐浓,白天的燥热被夜晚的凉意隐没,车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起来。
  “叩叩”车窗被敲响,夏晚眼神向外挑去,凌晨正在向车内打探,奈何车的保密性能太好,车内能看清外面的一切,而车外向里看什么也看不到。
  凌晨看到夏晚上了这辆豪车,他本没在意,可许久也不见车子行驶离开,他担心夏晚出什么事,所以过来询问。
  霍景天挑了挑眉,嘲讽意味甚浓,“呦,关心你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深扣住夏晚肩膀的手的力道,使两人的脸离得更贴和些。
  男人微凉的唇摩挲过夏晚丰满的唇瓣,夏晚一惊,一丝凉意钻进心脏,密密麻麻的冰凉感。
  她刚要躲开,另一双大手紧扣住夏晚的脑袋,男人侧过来身子,加深了这个吻。
  车窗外的轻叩声还在继续,夏晚努力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红色的唇膏晕染了唇的形状,惊慌的小脸带着愤怒。
  “有病啊你!”夏晚压低了声音狠狠的说。
  霍景天刚才憋闷的心情好了很多,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有没有病你不是最清楚!”
  看似正常的回答只是看似,夏晚深懂狗男人的流氓暗语。
  她正要回怼对方并想办法离开现场时,男人嘴角噙着笑意按上了按钮,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
  夏晚回头看了一眼,慌忙的整理了一下仪容,并尴尬微笑着转头看向凌晨。
  凌晨看到霍景天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询问夏晚,“你没事吧?”
  夏晚回答,“啊,呃,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霍总找我谈点事,你快回去吧!”然后摆摆手,“快回去吧!”
  霍景天看着女人乱糟糟的唇膏糊在嘴上,还一本正经的满口胡说八道,轻笑出声。
  夏晚恶狠狠的回头给了他一记眼神,然后依然劝凌晨赶紧回去。
  凌晨看出了着情况,不好再打扰,只挥手和夏晚告别,并告诉她,出了什么事赶紧给他打电话。
  霍景天看着两人惜惜告别,只觉得凌晨的工作量太少了,那么闲,工作时间也该重新安排安排。
  而依然不放心的凌晨全然不知道他未来一个月将面临怎样的工作量。
  夏晚呼了一口气,总算打发走了凌晨,否则不知道霍景天会在别人面前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霍景天望着夏晚紧张的模样轻蹙了眉头,他舌头抵了抵牙膛,“我让你拿不出手?还得藏着掖着?”
  夏晚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霍总的前妻,以后谁敢娶?”
  霍景天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的后路还真是留得挺足!”
  夏晚沉默不语。
  车内难得宁静下来。
  一条语音传来,“阿景,你刚才走后我就上了楼,总感觉有坏人偷偷跟着我,我现在开门进来了,不知道坏人还在不在外面?我好害怕…”
  柔弱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夏晚感到一股矫揉与粘腻。
  夏晚看了霍景天一眼,轻扯了嘴角,耸了耸肩膀,“看来霍总还很忙,我就不打扰霍总了!一路顺风。”
  夏晚推门下了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站在车旁,假装看着旁边的一棵树。
  豪车的引擎声就是不一样,车子走的平稳,不留痕迹。
  夏晚对着树无声的笑着,你看你,只会站着。
  夏晚回到别墅,来到花园,松动的土壤也许有花匠打理过,满目的玫瑰比上次开的还要艳。
  夏晚静静地看了一夜,男人的车子一夜未归。
  翌日的清晨散发着清新的青草味,夏晚提着行李挥别了三年朝夕相伴的花花草草。
  这套公寓是今早凌晨五点多定下来的,夏晚前几天跟周婉儿一起看过好几套,只有这套最符合心意。
  夏晚还以为三个月才会用到,还担心这期间会不会被别的租户租去,没想到,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东西不多,里面的设施也都很全,基本拎包入住就可以了,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重新打扫了一下,干净整洁。
  夏晚一晚上阴霾的心情恢复明朗,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
  下午,周婉儿就带着高然风风火火的来了。
  “晚啊,姐就喜欢你这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今早庆祝一下。”
  周婉儿一件一件的从袋子里拿出刚刚买过来的用品,恐怕落下了什么。
  高然在旁边帮着忙。
  夏晚轻笑一声摇摇头,想起上次庆祝时在夜店的糗事,“庆祝就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周婉儿没再勉强,只心里盘算着日后要多留意着适龄小伙。
  “对了,婉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律师,霍景天不肯签字,我想咨询一下诉讼离婚的流程。”夏晚说的云淡风清,没有一丝留恋。
  “还有,不涉及财产纠纷,我净身出户。”
  周婉儿想,看来这次姐妹儿是真的下了大决心了。
  “好,我问一下,不过,牵扯到霍景天的诉讼,不知道有没有律师肯接?”
  “明明是男方有错在先,你白白耽误了三年的青春,还得净身出户。渣男,渣男。”周婉儿替夏晚鸣不平,替她委屈。
  霍景天在别墅内找遍了每一个房间也没发现夏晚的身影,他发现上次从周婉儿家带回来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夏晚,你可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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