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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睡期间,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按照现在已有的所有线索。
  一切开始的时间可以追溯回五年前,甚至更早。
  何为与三王爷勾结谋反,事先在东厂布下了一枚棋子,便是楚墨寒。
  为了让这颗棋子乖乖听话,于是在他身上种下蛊,若是他脱离控制导致整局失败,何为死后楚墨寒也活不了。
  于是在和楚墨寒理应外和的前提下,第一个死的便是东厂的厂督。
  东厂既倒,何为连结禁卫军反叛,逼宫进行的万分顺利。
  却在最后被自己一手铸就的锦衣卫拦住了去路,裴玥与何为交战,最终两败俱伤。
  楚墨寒为防止何为死去,母蛊作祟,所以带走了他。
  而另有一处细节便是,太傅五年前上位,府邸便是那时置办,为其置办府邸的人,恰好便是当时楚墨寒上位的东厂。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楚墨寒将何为的尸体藏在了太傅府邸的暗室之中。
  并在这里制定了他的所有计划。
  利用了七皇子萧憬榕的野心与不甘,与其结盟,在锡县驻马场暗屯兵马。
  若非东厂有意掩饰,这事早该在有苗头之时便被发现,何至于暗地发酵两年,锦衣卫才能得知?
  而甚至吏部尚书大抵并未与姜国有任何关系。
  最初一切开始全是因为那把姜国的刀,可在锦衣卫到场之前东厂就已经在了,东厂做事一向严密,楚墨寒杀伐果断的作风贯彻人心,那天怎么有人敢偷脏?又怎么会有一把姜国的刀摆在明面上,而楚墨寒却看不出来。
  要知道楚墨寒负责的宫外事宜,远比她更了解姜国遗物。
  可若是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刻意为之,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
  楚墨寒用这把刀引她去查,而给吏部尚书骨笛之人也并非姜国的接头人,而是楚墨寒。
  无论叶夫人是否去亦或是无论吹向哪一头,吏部尚书都会死,并不是因为暴露与否,而是因为楚墨寒需要她从叶夫人身上查到这里来。
  他这一局棋的最终目的只是何为身上的母蛊。
  “我的猜想,对吗?”裴玥冷冷的看向楚墨寒。
  楚墨寒表情微顿,随即从容道:“我若有何为的尸体,又为何要等到今天才取母蛊?”
  “母蛊离体,子蛊必亡,你不敢。”裴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道,“可若是母蛊死亡,子蛊便会离体,我说的对吗?”
  楚墨寒眼眸逐渐深沉,裴玥继续说道:“而能杀死母蛊的便是千年玄铁。”
  她轻轻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千年玄铁难寻,放眼整个中原,也不过我有。”
  裴玥指尖摩擦着刀柄,眼眸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
  “你若想辩解,不如说说,你昨夜借我的刀,是为了做什么?”
  楚墨寒他双眸幽暗,看不出任何的情感,仿佛冰雪一般让人感到寒气更浓。
  可转瞬间,竟轻轻笑了起来。
  “你还是和以往一样聪明。”
  他面带着笑意,眼底却流露出浓烈的杀气。
  “只是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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