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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块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浅浅的荧光,一看便不是凡品。
  确实也不是凡品,更不是在这个国家能见到的东西。
  俱孟熙所知,这种玉制是孟国才有,并且是皇室独有。
  先帝十分喜欢这种玉,孟国被灭国后,便将这些玉全部收集了起来,一个个都登记在册,放在国库里。
  民间绝不会有!
  门外的脚步声愈近,孟熙迅速将玉佩拿起,从窗户潜出。
  方一潜出,门便猛地被踹开,孟熙避开所有人的气息,迅速出了墨府。
  刚到街上,便感知到一个气息正在迅速从身后接近。
  孟熙心神一凝,一掌便往身后拍去。
  来人侧身躲开,月色完全被遮蔽,孟熙看不清究竟是何人,又是迅速一拳,来人不躲不闪,以手为拳,直直接了这拳。
  两拳相交之际,孟熙眉间一皱,收回手:“邢泽帆。”
  彼时风吹乌云散,邢泽帆的脸顿时隐约可见。
  孟熙冷冷望着他带着笑意,在月光下却愈发苍白阴鸷的脸,脸色有些许阴沉。
  “你来做什么?”
  邢泽帆不答,只是说道:“本以为孟指挥使会有何查案招数,不曾想竟还是和以前一样,以身犯险。”
  孟熙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宫内皆知邢泽帆与她是死敌,却基本都忘了,他们都是风雨楼出身,也曾经历过生死。
  邢泽帆知道她的习性,在风雨楼时便喜欢直白的去怀疑的地方搜查,这样虽危险,却最有实效。
  这习惯一直保留至今。
  说到底,她的骨子中始终残存着一股杀手的暗意,喜欢黑暗,这份喜欢或者说习惯远远超过做指挥使。
  她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邢泽帆却并不在意她冰冷的目光,问道:“可有查到什么?”
  孟熙隐下冷意,说道:“一块孟国皇室的玉佩。”
  邢泽帆道:“给我看看。”
  孟熙十分自然的递了过去,这方面邢泽帆所知的远比她多,重要的事情上,绝不能意气用事。
  邢泽帆接过看了一眼,眼眸瞬间暗沉了下去。
  “如何?”孟熙问道。
  邢泽帆抬头看着她,眼中少有的认真:“师傅可有和你说过,二十三年前,屠孟国皇宫之时,他曾放走了一个女孩?”
  孟熙回想了片刻:“这是?”
  “是。”邢泽帆细细摩擦着玉佩上的花纹,声音暗沉,“凤紫荆花纹,正是孟国长恒公主最爱的花纹。”
  ……
  第二日,皇帝还未通传,墨寻却先一步来了皇宫。
  他跪于武英殿之内,面前是目空一切的皇帝,以及他的左膀右臂。
  “臣有罪。”
  皇帝道:“哦?爱卿何罪之有?”
  墨寻抿唇,昨夜听闻墨府失窃,匆忙回府却只见墨夫人房间丢了这块玉佩,顿觉不妙。
  瞬间便猜到了是风雨楼所作,此事关系重大,一定会第一时间上报。
  过去一夜,皇帝必然知晓了一切。
  若是圣旨一下,墨夫人必然是无活路,所以他一早便赶到了皇宫,只盼能求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皇帝冰冷的目光下第一次彻彻底底弯下了脊椎。
  “臣……是孟国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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