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轻妹，过分了啊，沐子阳。”
沐灵故作生气的瞪了沐子阳一眼，沐子阳理亏的低头，不敢看沐灵。
卫帆一心情不错。
配合沐灵奚落沐子阳。
“是的，小灵儿，他太过分了。不像我心里你永远排第一，而我始终如一。”
他开玩笑的话语中藏着真心话。
他不清楚方才在包厢里她的话语有几分真几分假。
还是只有假……
沐子阳听到卫帆一落井下石后，眼神带着威胁，一字一句道：“卫，帆，一。”
“小灵儿，他瞪我，他做错了还理直气壮的，这种哥哥不行，换一个吧。”
少年戏精的躲在沐灵身后。
沐子阳：……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沐灵故作思考状态：“换一个，嗯……换谁？”
卫帆一理所当然道：“换我啊，我来当小灵儿的哥哥。”
“卫帆一你别太过分！”
沐子阳忍不住了想揍卫帆一一顿。
苏雪儿连忙拉住他，沐子阳疑惑看她，她示意他先别说话。
她看向沐灵，和沐灵鞠躬道歉：“对不起灵灵。”
沐子阳一愣。
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对不起灵灵，是我的错，和雪儿无关。”
当沐灵以为会上演一场。
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
两人互相为对方辩解的戏码时。
苏雪儿的话让她绷不住了。
苏雪儿赞同：“嗯，是他的错，他没有说清楚要去帮灵灵，如果他说了我肯定不会让他帮忙的，要不我替你打他？
让你解解气？”
沐子阳：？？
沐灵也是满头问号，啊？不是互相辩解的戏码啊？
“我没生气，不过，我有点想看你打我哥。”
苏雪儿挠挠头，憨憨一笑：“为了灵灵我可以！他本来就错了，如果我是灵灵的哥哥肯定是先去帮灵灵啊！”
卫帆一直接笑出声。
不忘落井下石，“妹妹，就是他的错，我也可以替你打他。”
沐子阳无语：全世界与我为敌。
“帆一？”
本心情还不错的卫帆一听到这个声音后表情淡了下来。
其他三人也看向声音来源。
“卫先生，有事？”
沐灵顺着卫帆一的视线看去，是一个中年男人，眉头紧蹙，眼神凌厉打量沐灵。
沐灵丝毫不怂，直视打量他。
男人身穿黑色正装，像是刚工作完准备回家，手腕上佩戴着价值不菲的腕表，岁月在他脸上留下轻微痕迹，细看和卫帆一有五分相像。
他打量了沐灵两眼，看向卫帆一，问：“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和你有关？”
他爸有些轻视她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回头对女孩解释：“我不认识他，小灵儿别放心上。”
他对女孩的话语温柔极了。
这让卫父有些吃味。
特别是少年冰冷陌生的话语，“叔叔，让开，别挡路。”
卫父被他的态度气到了。
呵斥，道：“叔叔？这就是你对父亲的态度？”
“我哪来的父亲？”
卫帆一讽刺一笑。
他当职业选手后就已经被迫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卫父脸色泛青，他的话正是断绝关系那天他气极说的“他哪来的儿子”。
他用了话还他。
卫帆一不想让沐灵看到自己和家人闹翻的一面，所以看向沐子阳，维持平静语气，道：“子阳，你带她们先离开。”
沐子阳是听过卫帆一家里的情况的，知道他家特别反对他打电竞，他有点担心他被家人打。
卫帆一见他担心他，像平时一样轻松的语气说，“没事，你们先走，我可以解决。”
沐子阳：“好。”
他带着沐灵和苏雪儿先离开。
沐灵没有说什么，跟着沐子阳走到路口转角处，看不到卫帆一了才停下。
“灵灵怎么了？”
“哥，我想在这里等等帆一哥哥。”
那边。
卫父语气软化下来：“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我也没时间和你吵。”
卫帆一怼得卫父哑口无言。
他的面部露出些许倦态，“你跟我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无话可说。”
卫帆一的冷漠让卫父只能放出底牌：“我们允许你打职业了。”
卫帆一不语。
黑色的眸子盯着他。
见过大风大浪的卫父不敢直视自家儿子的眼睛。
“你可以不用躲着我们。”
“我没有躲。”
“那你和我一起回家。”
“不想。”
“今天不想回，可以明天回，明天有空回家看看也行。”卫父语气卑微，像祈求他赏饭吃的乞丐。
卫帆一沉默。
卫父继续说：“我们都允许你打职业了，你别再任性了行不行？”
“然后呢？”
“你妈妈想你了，你抽空回家看看。”
“知道了。”
卫父离开后，卫帆一站在原地久久。
心情很差。
他靠在一根柱子边，抬手揉了揉眉间，缓解内心疲惫。
回想刚才的对话。
全在怪他。
卫父今天过来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告诉他因为她的冷暴力赢得了家人的原谅。为了责怪他身为儿子没有遵循他安排的路走，不孝。
话里话外都是他的不对。
可明明是他们不把他当人，从小要求他听话，反抗一下被罚，被打，他不过第一次违背他们的安排，走了另一条路，被断了所有后路。
用势力逼迫战队放弃他，用断绝关系威胁他，停了他的卡，在他流浪街头讽刺他。
踩在他的自尊心上逼迫他屈服。
他们爱他？
就像个笑话。
他就该是个聪明又听话机器，按照他们所想的路走下去。
“帆一哥哥！”
少年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
少女担忧的眼神闯入他的视线，他想扬起嘴角给她一个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沐灵看着眼眶红红如小兔子的少年，心脏一疼。
她走过去轻轻抱住他。
少女的独特的幽香传入鼻尖，像一种花香，淡雅好闻似有似无。
“别难过。”
少年听到少女轻柔安慰的声音眼眶湿润了，眼泪控制不住掉落。
“喂，你想哭就哭吧，勉强允许你抱抱我妹妹。”
沐子阳的话让卫帆一闭眼，把眼水憋了回去。
他眼泪汪汪白了他一眼。
带着重重鼻音道：“我才不哭。”
沐子阳：？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那你放开我妹妹，离我妹妹远点。”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