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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皇后而已,本宫不稀罕。”
  “那公主想要什么?”
  “百姓无虞,山河无恙。”
  “本皇子可以满足你。”
  “若本宫猜的不错,二皇子登上皇位之后,第一个想要吞灭的就是南耀吧。”
  弥若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她说的话。
  “不过,即使如此,你,我也要定了。”
  他慢慢逼近她的身旁,强迫着她抬头看着自己。
  “本皇子看上的人,从来就没有逃的掉。”
  弥若刚想抬起手,摸一下她的脸,就感到手上有一阵强大的力量,整个手腕捏碎了一般。
  他甩开了手,李怀晋拉过梧姜,把她护在了身后。
  梧姜看着面前欣长的身影,原来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也可以护着自己了。
  “二皇子,男女授受不亲,且行宫在南处,不在此。”
  李怀晋紧抿着唇,双目隐隐泛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弥若活动了一下手腕,略有所思地凝视了一番。
  这个人在宫宴上出现过,应该是那个不受宠的四皇子,他听说四皇子和定安公主关系亲近,这个人应该就是李怀晋。
  只是,他手上的老茧,应该是习武之人,可是传闻四皇子不会武功,看来南耀皇宫里也是卧虎藏龙。
  “公主,天色已晚,有时间再和公主一叙。”
  李怀晋见他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这才收回了自己目光。
  “皇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怎么在这里?”
  “刚刚喝了些果酒,出来透透风。”
  李怀晋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以后不要喝了,误事。”
  “你这小子,竟然开始管皇姐了。”
  李怀晋瞧着她的脸有些微红,可能是因为酒醉,也可能是冬日寒冷,他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梧姜有些诧异,李怀晋解释道:“冬日天寒,皇姐要照顾好自己。”
  “你穿的少,自己留着。”
  梧姜想要脱下来,被李怀晋双手整个摁住了衣服,他的脸靠的极近,她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梧姜奈何不动他,也只能乖乖作罢,转过了身子。
  过了许久,梧姜缓缓张口,
  “刚刚多谢你了,没想到阿晋也会护着皇姐了。”
  “只要我在,就不会让皇姐受伤。”
  她心里烦的很,她说不准父皇的意思,毕竟对于战争来说,送一个公主出去,避免两国干戈,有利无弊。
  “若是我去和亲了,好好照顾自己。”
  “皇姐不会和亲的。”
  “什么事情都说不定。”
  梧姜看着漫天的烟花,听见城里大喊着,“过年了。”
  “阿晋,过年了。”
  “嗯。”
  “阿晋,新年快乐。”
  李怀晋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从心里勾起一抹笑容。
  “皇姐,新年快乐。”
  灿烂的烟花在把京城的夜晚照的如白昼一般。
  李怀晋从来未觉得,原来有一个人陪着是这么的安心。
  如果时光可以停在这一刻,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互依靠,不再想旁的纷扰,该有多好。
  子时已过,时辰不早了,梧姜犯困,回到了洗梧宮早些歇息。
  “阿晋,皇姐给你准备了礼物。”
  李梧姜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一件衣服,递给了李怀晋。
  “我亲手做的,不要嫌弃。”
  李怀晋这是第一次收到的礼物,他端量了许久,感觉手上的这件衣服格外贵重,
  “皇姐,我也有个礼物,只是还得等一些时日。”
  “那我还有些期待了。
  夜色已晚,宫里从一开始的喧闹现在安静了许多,李怀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没有点蜡烛,他发觉屋里有个身影。
  “那个香气查到了?”
  恒七拿出了一个纸包,李怀晋问了问里面粉末的味道,的确是那日在梧姜身上的香味。
  “延禧宫一个侍卫杜奎手里的。”
  “这香有什么问题?”
  “这香是用夹竹桃制作,一般都是放在室外,并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如果用来制作香料,会引起头昏、嗜睡,时间一长,就会致命。”
  李怀晋想着一个侍卫为什么下毒害死公主。
  “萧贵妃?”
  “属下不知,但是属下发现这个杜奎与萧贵妃关系异常亲密。”
  “而且听说公主好像在一天夜里见到过两人。”
  “主子,要杀了杜奎吗?”
  “杀了多没意思,既然延禧宫干出如此事情,我们就陪着她演戏。”
  萧贵妃偷人,肯定是为了怀上龙嗣,他就要把她捧到最高的位置上,然后再摔落下来。
  “你去派几个人,就说公主对夹竹桃过敏,然后让宋太医过来。”
  “属下遵命。”
  刚躺下,就在枕头下发现了一个用红线穿的铜钱,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他知道这是梧姜的字迹,上面写着压岁钱。
  在除夕,长辈会给孩子压岁钱,来确保孩子不会被岁抓走。她还真正把自己当孩子看了。
  他摸着这枚铜钱,想起她,把它放到了心上。
  一夜好梦。
  御书房里,还是灯火通明。
  刘公公刚刚呈上来奏折,皇上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鹜起来。
  “放肆。”
  刘公公立即跪在地上,奏折上写着西洲侵犯边境之事。
  “皇上息怒。”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让朕送梧姜和亲。”
  “可是西洲不是粮草紧缺吗,这样起事对西洲有什么好处?”
  “一来想要探听南耀的粮草,二来可以知道南耀是否有意攻打。”
  “那皇上为何不攻打西洲呢?”
  “太平盛世得来不易,上次建王之乱,朕已经折损了许多猛将,镇北侯逝世,朕实在不想看到如此场面。”
  “可是皇上要送公主和亲吗?”
  皇上正在书写的手停了下来,似乎正在权衡这件事情的利弊。
  “你最了解朕,你说说会怎么做?”
  “折煞老奴了,依奴婢来看,定安公主是镇北侯唯一的遗孤,皇上应该不会同意。”
  “和朕想法一样,把这封信加急送到边疆。”
  “老奴遵命。”
  “盯着邙山最近的动静,军械丢失可不是小事,让秦珂暗中查一查。”
  “还有,宣四皇子,切记隐秘。”
  皇上从墙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副陈年的画轴,画轴的竹木已经斑驳,宣纸已经泛黄,但是没有什么破损,可见珍藏之人对画轴的爱惜。
  他缓缓打开,仔细端量了许久,轻轻叹息。
  “是朕对不住你。”
  李怀晋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就看见自己母妃的画像。
  “儿臣参见父皇。”
  “怀晋,你可怪朕。”
  “儿臣当然不敢。”
  “当初朕微服出访,回来的时候,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自缢。朕查了这么多年,迟迟没有报仇,是因为朕势单力薄,需要看着林家和萧家稳固皇位。”
  “那只是你无能而已。”
  “朕已经暗中提拔新的势力,找到了林家和萧家的一些罪证,但是万万不够。朕知道他们想要谋反,故意不查,是等着兵败给他们按上一个叛臣的罪名。”
  “那批军械也是朕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找到真正练兵之地。”
  “父皇真是兵行险招。”
  “自古成大事者,都在危机中博得一线生机。”
  “皇上今日找我,就是为了追查军械的事情吧。”
  “果然我儿最是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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