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司鸣接过杯子，在姜歧看不见的另一只手合拳。他感觉自己的掌心被汗液浸染的已经是湿濡不已，呼吸都有些急促。明明和他共处一室的女人温柔美丽，比当时在居民区的距离近许多，正柔和的与她对话，却给他比暗杀联邦元首还要大的压力。维斯特说的，女人是种危险的生物，这句话确实是没错。“我想，司先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姜歧看着投放联邦新闻的屏幕里出现熟悉身影，端着茶杯的动作一顿，黑玉般的眼眸微张，放下茶杯等待司鸣的回答。
“司先生，你是喜欢喝茶还是饮料。”
半透明材质隔开的厨房里，姜歧打开冰箱看着被艾尔塞满各种新鲜食物的冰箱，拿出两罐茶叶对着客厅方向询问道。
“都…都可以。看你想喝什么，顺便帮我弄一份就好。”
姜歧不喜欢喝营养液，这种仅仅只能用来维持生存需求的东西。那种让味蕾爆炸的奇妙口感，让她感觉自己在喝下水道的污水。
抚养她长大的东方世家从旧世纪流传至今，依旧保持着烹饪食物的习惯，即使原料十分昂贵，烹饪的过程十分复杂，一日三食也一直保留着，这也算是她唯一不讨厌姜家的地方。
所以在贫民窟时，明明营养液比泡面更便宜、便捷，姜歧还是选择自己做饭。
艾尔估计也是察觉到此，把她带回来以后冰箱总是塞满着新鲜的食材。
滚烫的茶水倒入两个杯中，姜歧端着托盘走过宽大的客厅，放到茶几前。
“还有些烫，司先生可以等凉些再喝。”
司鸣准备去端茶杯的手顿住，有些不好意思的侧头，用手挠了挠滚烫脸颊，“啊……没关系，我喜欢喝烫的。”
好近。
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回到屋后，她披着一件白针织外衫，温柔又知性，让司鸣移不开眼。
姜歧能感觉到青年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面上羞涩难耐，眼中却是满是黏腻腻喜爱，情窦初开的暗杀者青年没有掩藏的意识，与成熟的法伽利，心思颇多的艾尔截然不同。
直白又单纯。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喜欢上人，以为自己在她面前掩饰得很不错，但是在姜家长大的姜歧打小就会察言观色。
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却意外的不招人讨厌。
但她佯装不知，看着青年双颊在暖色灯光下也难掩的艳色，真的是意外的单纯。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钥匙吗？
看着他黑漉漉的眼睛，姜歧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司先生不用紧张。”
“我看着很可怕吗？怎么感觉司先生有些害怕我。”
说着她打开客厅新装的投放屏，打算缓解一下氛围，这是艾尔给她装着解闷的东西，能与外界通讯的设备都被拿走，只有一台艾尔能单方面打来通讯的光脑，完全上不了星网。
艾尔远远不是他表面那般平静，那双蓝色盛满占有欲的滚烫双眸，在攀登到顶峰时没有遮掩，如同野兽想要把猎物连骨头都不剩咽下的进食欲望。
当他在时姜歧基本没有下过地，连走路都被代劳。
青年那精悍有力的手臂无时无刻都放在她的腰间，只有在他露出餍足的表情后，姜歧才能得到一些喘息的时间。
如果不是需要出任务，艾尔恨不得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饶是姜歧并不反感这档子事，也感觉有些难以承受。
“没有没有，你、你不可怕，很漂亮。”
司鸣听到姜歧的话急忙招手摆动，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被误会 ，整个人从脖子到脸颊通红不已。
感觉要烧起来了。
姜歧没再继续逗他，感觉再多说两句青年可能更加坐立难安，他旁边的沙发都要给他扣破了。
茶水已经降温许多，她端起饮了一口，“来，茶温凉了些，可以喝了。”
姜歧端起茶杯递给司鸣。
“好的，谢谢。”
司鸣接过杯子，在姜歧看不见的另一只手合拳。他感觉自己的掌心被汗液浸染的已经是湿濡不已，呼吸都有些急促。
明明和他共处一室的女人温柔美丽，比当时在居民区的距离近许多，正柔和的与她对话，却给他比暗杀联邦元首还要大的压力。
维斯特说的，女人是种危险的生物，这句话确实是没错。
“我想，司先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姜歧看着投放联邦新闻的屏幕里出现熟悉身影，端着茶杯的动作一顿，黑玉般的眼眸微张，放下茶杯等待司鸣的回答。
“当然可以。”
听到这句话的司鸣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同意姜歧的要求，几乎不给姜歧想说服他的借口。
所以，是想要她帮忙杀死谁，还是想要逃离艾尔这个恶魔呢？
只要是她提出的，司鸣都会全力以赴。
只要，只要她能给予自己想要的报酬就行，哪怕一个吻。
“你都不问问我要帮你什么忙吗？”
姜歧明显没想到司鸣会这么轻松的就答应她，令她有些猝不及防，毕竟让艾尔知道的话他可能会不好受。
她有些知道青年的心思。
可是。
她才不想从狼窝到虎穴，她只想获得完全的自由。
在那双明亮眼睛的期盼下，姜歧说出了让他感觉到失望的请求，“你知道的，艾尔刚出去，这次任务需要一段时间，我需要采购一些很重要的生活用品。”
“但是基地出去需要很多验证，能不能带我出去到居民区？”
期盼的明亮渐渐熄灭，尽管有些气馁，司鸣还是回答道:“好，能帮上你的忙真的是太好了。”
......
“司先生晚安，明天见。”
“晚安，阿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也可以直接叫的的名字，司先生什么的感觉很生疏，我想和阿歧关系能亲密点。”
准备关上的门再度被抵住，面前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顶着羞红的俊美脸庞询问着，说出了今晚最长的话。
达到目的的姜歧心情很好，所以她没有拒绝司鸣这一小小的要求，她顺着青年的话说，“好，阿鸣晚安。”
尽管她不喜欢“阿歧”这个称呼。
人们总是喜欢通过特殊化他人的名字，希望自己能保留着那人心中不同于常人的地位。
但，这些人往往会失望或者得到相反的东西。
比如，姜玄确实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占据心中很大一块位置，但他得到的是恨与恐惧，不是他所谓的“爱”。
“阿歧晚安。”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司鸣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在姜歧面前单纯的样子不复存在，羔羊变成狼，角色转换。
骇人的杀气在周身几乎要化为实质，让不远处树林里的鸟雀鸣叫声蓦然停下。
“艾、尔！”他咬牙切齿，这两个字在他舌尖绕了一圈又一圈，吐字极度清晰，又极其低沉。眉头紧蹙愈发幽寂，眸色幽暗杀意迸起，俨然是一副属于暗杀者的样子。
真的是嫉妒。
凭什么他能拥有这么美好的存在。
如果，如果让他先遇到姜歧该有多好
可是，偏偏世界上没有如果。
但。
现在也为时不晚。
只是不知道他刚刚给少女的印象好不好，既然他同意他刚刚的请求交换称号，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呢？
思及到此，司鸣心里涌上暖意。
艾尔那样的恶魔，姜歧怎么会主动想要留在他身边，一定是艾尔伪装的很好吧。
把阿歧骗了过去。
司鸣想到幼时在皇室时，他在一个冬夜偷听到女仆为他的弟弟讲的故事。
美丽的公主被恶龙囚禁，年迈的国王派出最勇猛的勇士拯救自己的女儿，并许诺会将公主嫁给他。
最终，勇士救出了公主，并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一刻。
司鸣觉得自己就是故事里所说的勇士，姜歧是那个公主，艾尔是恶龙。
他会拯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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