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默宁心中警铃大作，正想说点什么，华玥凰将手里的手机一转放到了茶几上，“给你发威胁短信的人是谁？”冯默宁怔了几秒，垂眸，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陌生信息：你以为你拉黑了我就没事了？冯默宁，我看你是找死。发信息的人是谁，冯默宁能猜得到。猜得到，却猜不出。见她看了信息后不说话，华玥凰用修长的手指在快黑掉的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知道是谁？”冯默宁抬眼跟华玥凰对视，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但还是如实说，“不知道是谁，但这个人昨天用另一个号码给我发过信息，我拉黑了对方。”
玩得野不野，冯默宁没法定义，也不能细说。
但有一点冯默宁现在很清楚，就是她不想再跟伍姝聊天了，半句都不想。
冯默宁想法和行动同时进行：再见，晚安。
伍姝：别啊，漫漫长夜我在酒店门口喂蚊子，你再跟我聊两句啊。
冯默宁不回。
伍姝：不是，大姐，你真的在华玥凰家？？
冯默宁依旧不回。
伍姝：璇啊，你可别干刚从狼窝出来又进虎穴的事啊！！
冯默宁：蹲你的点。
伍姝：你猜我蹲的人是谁？
冯默宁：你想说就说。
伍姝：廖北，华玥凰发小。
伍姝发完这句，又紧接着补了句：一丘之貉。
或许是跟伍姝聊了会儿放松了心情，合上手机后，冯默宁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了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觉，冯默宁睡得不算安稳。
到底是在别人家，心里防备还是有的。
一觉醒来，冯默宁还没来得及彻底清醒，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看手机的华玥凰。
冯默宁愣了下，倏地起身，坐稳后开口，“宋总。”
华玥凰掀眼皮看了她一眼，眸色没什么起伏，“醒了。”
冯默宁，“嗯。”
华玥凰问，“昨晚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冯默宁实话实说，“是。”
华玥凰说，“烧糊涂了，本来是要打给邱林的。”
冯默宁点点头，“我知道，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喊的邱林。”
说完，冯默宁忽然注意到了华玥凰手里的手机。
——不是华玥凰自己的，是她的！！
冯默宁心中警铃大作，正想说点什么，华玥凰将手里的手机一转放到了茶几上，“给你发威胁短信的人是谁？”
冯默宁怔了几秒，垂眸，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陌生信息：你以为你拉黑了我就没事了？冯默宁，我看你是找死。
发信息的人是谁，冯默宁能猜得到。
猜得到，却猜不出。
见她看了信息后不说话，华玥凰用修长的手指在快黑掉的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知道是谁？”
冯默宁抬眼跟华玥凰对视，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但还是如实说，“不知道是谁，但这个人昨天用另一个号码给我发过信息，我拉黑了对方。”
华玥凰挑眉，神情不辨喜怒，“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报警？拉黑对方有用？”
华玥凰身穿蓝色睡袍，整个人看似慵懒却气场十足。
冯默宁默声片刻，淡声开口，“宋总，对于您这样的人来说，遇到威胁您的人，您只需要考虑两点，是报警，还是找人收拾对方，但是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遇到有人威胁，首先要考虑的是权衡利弊。”
自打昨天之后，冯默宁就想通了很多。
华玥凰这个人她既然避不开，躲不过，那她就坦然相处。
听到冯默宁的话，华玥凰狭长的眸子眯起几分，隐隐有些不悦。
冯默宁错开看他的视线，伸手收起手机，“喊口号，都说生命比金钱重要，但对于底层社会的人，两者毫无可比性。”
华玥凰嗓音低沉，“你的意思是钱比安全重要？”
冯默宁坐姿端正，“一场疫情让很多城市都按下了暂停键，但仍有很多身处底层的人不顾一切地想办法赚钱，您说他们是不怕死吗？”
说完，冯默宁观察华玥凰的脸色，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他们不是不怕死，是饿死和病死，结局都是死，疫情是未知恐惧，饿死却是燃眉之急。”
冯默宁说话语气很平静，华玥凰半眯着的眸子眸色变得幽深。
随着冯默宁话落，气氛陷入僵局。
过了足足一分钟左右，华玥凰拿起身侧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华玥凰声音冷厉，“帮我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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