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么想念安安,她也没有回来过一次,因为她说要风风光光的回来,让所有人瞧不起她的人,看见她都不敢再说一个字。”“如果什么都没做成就回来,就太丢人了。不仅是青城这种小地方,就是大城市,人的闲话也是说不完的。”“其实左旅长,你真的了解永莲这个人吗?”贺钧言被问愣了,手指一颤,一截烟灰簌簌掉了下来。他了解姚元淑吗?他记忆中的姚元淑,是村里隔壁家那个成天穿粉色花棉袄,扎两个麻花辫的女孩。
樊浩波出去的时候,贺钧言的烟已经抽了一小截。
他站过去,脸上眼里再没那种笑意,但语气还是平和的:“左旅长,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永莲,是吧?”
贺钧言侧眸看了他一眼:“你喜欢她。”
很肯定的语气。
樊浩波扬了下嘴角,也没否认:“自然,她是个很坚毅的女人,没人会不喜欢吧?”
“只是我比较幸运,在她需要的时候帮了她一把。”
“否则,哪有陪了她五年的机会?”
听到这,贺钧言夹着烟的手顿了一下。
五年,他失去姚元淑的五年,却是樊浩波陪在她身边。
他手指微蜷:“我当时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去找她。
樊浩波听到这话却笑了一下:“就算你知道她去了哪儿,你也不可能抛下你母亲和你儿子,不远万里地找到她。”
“她很疼她儿子,我知道,因为她常常和我说起安安,说后悔,说想念。”
“但就是这么想念安安,她也没有回来过一次,因为她说要风风光光的回来,让所有人瞧不起她的人,看见她都不敢再说一个字。”
“如果什么都没做成就回来,就太丢人了。不仅是青城这种小地方,就是大城市,人的闲话也是说不完的。”
“其实左旅长,你真的了解永莲这个人吗?”
贺钧言被问愣了,手指一颤,一截烟灰簌簌掉了下来。
他了解姚元淑吗?
他记忆中的姚元淑,是村里隔壁家那个成天穿粉色花棉袄,扎两个麻花辫的女孩。
因为她母亲身体不好,所以只生了她一个女儿。
那个时候家里没生个儿子,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于是她很小就帮着家里干活,不管是做饭还是干农活,她从来都不喊苦喊累。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母亲才会去帮他提亲。
贺钧言还记得结婚的那天,她坐在炕上,穿着一身红,特别好看。
可他那个时候不喜欢姚元淑。
但现在贺钧言才想清楚,他不是不喜欢姚元淑,只是不喜欢那种封建思想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是喜欢姚元淑的。
在姚元淑离开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但已经是太晚了。
贺钧言深深吸了口烟,再开口时声音都发哑:“那你了解她吗?”
他以为樊浩波会说“是”。
但没想到,樊浩波却说:“我也不算非常了解她吧,毕竟我才和她认识了五年。”
“不过我愿意用更多的时间来了解她。”
“我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就希望她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在她身边就行了。”
说着,樊浩波转头看向贺钧言:“说真的,永莲说要回青城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紧张的,虽然她说你们已经离了婚,但你们毕竟结婚那么多年,还有一个孩子。”
“如果你们旧情复燃,我会很伤心,但我也会祝福你们。”
“我尊重永莲的选择,左旅长,你是不是也该尊重她的想法?”
樊浩波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姚元淑如今下定了决心要和贺钧言离婚,他留不住她了。
就像一只鸟,它见过更大更广阔的天空了,又怎么会甘心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贺钧言掐灭了烟。
“嗯,我当然尊重她。”
只要姚元淑能过得幸福快乐,他的放手,就当做是他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