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瑶出来的时候，陆郾城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还和以前那样，那副认真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是什么谦谦君子！她有些无语的把手缩进袖子里，这件卫衣和裤子根本就不合身，套在南瑶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陆郾城听见动静，回头看向南瑶，没什么情绪道：“过来吃饭。”“我的包和衣服，在哪？”南瑶走下楼，犹豫地开口道。“扔了。”“你！”南瑶皱起眉，一双杏眼怒视着陆郾城。“我包里有重要的东西，还有身份证，你都给我扔了？”
南瑶醒来已是中午，她揉了揉眼，看到熟悉的装潢时还是愣了半晌。
昨天哭过的双眼果然还是肿了，她叹了口气，摸索着打开手机，秦悠悠的消息像轰炸机一样一条一条的往外蹦。
“瑶瑶，你咋样了？”
“那天陆郾城二话没说冲进疗养院把你抱走以后，我也不敢再发消息打扰你们。”
“我觉得他还是很在乎你的！不然那天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昨天我看到林悦歆她们发的朋友圈。才知道你们回了南家原来的房子，她们不会又为难你了吧！”
南瑶无奈地笑了笑，敲着屏幕回复秦悠悠。
“没事，一切都好。”
回完消息，南瑶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脑子一嗡，努力回想昨天的事。
昨晚她在卫生间哭睡着以后就失去意识了，陆郾城应该不会对昏迷的她怎么样。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她本来穿来的衣服此刻不见踪影。
南瑶有些迷茫，现在这样她也完全没办法下床。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阵温柔的中年女声传来：“南小姐，您醒了吗？”
一位穿着像保姆的女人推开门，见南瑶躺在床上，她把手里的衣物放在门口的椅子上就退出身子。
她站在门口说道：“陆总给您准备的新衣服，请尽快收拾好就下来吃饭吧。”
说完她才轻轻关上门。
南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起身找自己的包。
衣服都不重要，包里可有比她命还重要的银行卡啊，不会被陆郾城一起打包扔掉了吧。
到时候她还怎么好意思开口找他再要！
南瑶的额头都因为紧张有些微微出汗，她打了个喷嚏，目光落在门口的衣服上。
还是先穿好下去问问陆郾城才知道。
南瑶出来的时候，陆郾城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
还和以前那样，那副认真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是什么谦谦君子！
她有些无语的把手缩进袖子里，这件卫衣和裤子根本就不合身，套在南瑶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陆郾城听见动静，回头看向南瑶，没什么情绪道：“过来吃饭。”
“我的包和衣服，在哪？”
南瑶走下楼，犹豫地开口道。
“扔了。”
“你！”
南瑶皱起眉，一双杏眼怒视着陆郾城。
“我包里有重要的东西，还有身份证，你都给我扔了？”
陆郾城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南瑶，不慌不忙道：“什么重要的东西？”
南瑶噎住，说是钱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见南瑶不回答，陆郾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不继续追问。
南瑶指尖交叉，还是缓缓开口：“我的钱……都在里面。”
陆郾城嘴角浮起一抹讥诮的笑：“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视金钱如无物？”
他起身抬起南瑶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种东西，只要你让我满意，我也不是不考虑给点零花钱给你。”
“……那之前的钱怎么算？”
南瑶嗓音晦涩，尽显疲惫。
陆郾城随手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南瑶胸前，眼神里尽是轻蔑。
南瑶伸手从陆郾城手里扯出卡，眼神交汇，她倒是多了几分坦荡。
做陆郾城的情人，本也就是为了还债，她现在眼里最重要的不就是钱吗？
情人就应该乖巧的接下银行卡，不要自尊。
她不在乎陆郾城现在看她的眼神有多戏谑，只在乎妈妈能不受讨债的人骚扰，好好养病。
“待会跟我出门。”
南瑶疑惑地看向他，陆郾城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南瑶，接了个电话就转身上楼了。
“南小姐，先来吃饭吧。”
没等她多想，刚刚的阿姨缓缓开口道。
*
陆郾城下楼时，南瑶刚好拿起最后一个奶黄包放进嘴里。
“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南瑶无视陆郾城的嘲讽，站起身问道：“去哪？”
“你话太多了。”
陆郾城瞥了一眼南瑶，步履未停，径直走向门外。
南瑶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陆郾城一眼，并没有要跟上的意思。
陆郾城走到门口，见南瑶没有跟上来，身子顿了顿。
“怎么，收了钱，就不叫不动了？”
“你不是说我话多吗？”
南瑶淡淡道，学着方才陆郾城无视自己的样子。
陆郾城的眼神有些晦涩不明。
“走不走。”
他喉结滚动，还是冷着声音滚落下一句话。
南瑶站起身子，也没有再和陆郾城僵持着。
毕竟现在陆郾城还是自己的金主，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了钱回到陆郾城身边。
南瑶走到陆郾城面前，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她正要从她陆郾城身下的缝隙里挤出去，陆郾城忽地将抵住门的手一松。
南瑶心下一凛，慌忙用脚撑住差一点就夹住自己的门。
“陆郾城，你！”
她没想到陆郾城是真的想让南瑶被门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南瑶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眼睛，有些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自讨苦吃呢？”
陆郾城的意思很明显，南瑶知道他是故意要给为难自己。
而他根本见不得自己反抗他的命令，哪怕南瑶只是言语上稍稍反抗了一下陆郾城而已。
南瑶的心又不可抑制地抽动着刺痛了一下。
陆郾城现在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而已。
她将门缓缓关上，表情依旧平静。
南瑶没有再回应陆郾城的话，而是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这算是她的妥协。
陆郾城嘴角微微一勾，抬脚向院子外的车里走去。
不知道开了多久，一直到车子停在了南瑶有些熟悉的地下停车场时，她才回过神来。
自己对这里很熟悉，是南家落败前，南瑶经常回来的商场地下。
陆郾城下了车便自顾自地往前走，略微出神的南瑶摸不清陆郾城想干什么。
就被他远远地丢在了身后。
南瑶只好踉踉跄跄地加快速度，才能追上陆郾城的脚步。
他带着南瑶到了熟悉的一家高奢店门口。
南瑶明显有些拘谨地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本就不合身的裤子因为自己加快的步伐，只能双手提着才不至于掉下来。
陆郾城这才顿住脚步，朝南瑶开口道：“进去。”
她有些犹豫，但看见陆郾城那副不容自己拒绝的眼神，还是低着头进到店内。
有两个熟悉的销售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立刻彼此交换了眼神，还是很快到门前迎接他们。
这家店是南家还没破产时，南瑶很爱来的一家女装高奢店。
这里大部分资深销售都认识她，可落魄后的南瑶就连商场都很少去，大部分衣物甚至都是在批发市场淘的二手货。
店长是总部刚派来的，并不认识南瑶，可是她却认得陆郾城这个商业新贵，是财经新闻上都能经常看到的人。
她带着两个认识南瑶的销售堆着笑朝陆郾城问道：“先生，是给这位小姐选衣服吗？”
陆郾城不可置否，淡淡开口道：“多拿点衣服出来，挨个给她试。”
店长心头一喜，如果陆郾城能全部买单，自己今天的业绩起码能是平时的几十倍！
“好的好的，马上安排。”
南瑶和陆郾城被请到贵宾室内，销售开始一件一件的拿来最近的新品给陆郾城过目。
南瑶接过销售手里的衣服时，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她分不清陆郾城对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所以迟迟没有挪动身子，就那样直愣愣地站着，似乎也是对陆郾城的一种无声的抗议。
“换吧。”
陆郾城并不在意南瑶的动作，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沙发上，像是命令宠物一样对南瑶道。
销售的脸色有些微妙，毕竟平时察言观色惯了的她们，都能听出陆郾城的语气里的不耐烦。
南瑶听着陆郾城的话，眉头微蹙。
陆郾城见南瑶没有动，便将撑着自己脸庞的手指在颊边点了点。
“是我来之前，还没有把话和你说清楚吗？”
南瑶的浑身一震，陆郾城话里的威慑让他不怒自威。
她知道现在只能听陆郾城话，才是明智之举。
毕竟自己在陆郾城的身边，拿着他的钱，就必须要忍辱负重。
南瑶顿了顿，还是转身走进了试衣间。
她先换了一件蓝色鱼尾裙，却因为拉不好拉链，只能双手紧贴着才不让裙子掉下来。
店长见此，正想上前帮忙，却被陆郾城冷冷阻止。
“让她自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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