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毕竟，今天几次碰面，他都冷冷淡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既然江总这么公私分明，那我也就有话直说咯。”姜宛凝指了指他左手手腕上的表，试探着提醒，“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可不是你下属。”言外之意，就算我说的不中听，你也别在工作上给我使绊子。方永洵不知是该夸她机灵，还是胆大。“行。”他点头。姜宛凝犹豫了几秒，问：“不是补偿，那就是堵嘴了呗？”“堵什么嘴？”“就……”姜宛凝搅了搅手指，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
“月月？”
曲微微看到她也很意外，“你怎么……”
话没说完，注意到旁边的姜宛凝，更是奇怪，“初初？你不是已经跟阿恒哥分手了吗？找他有事儿？”
没等回答，她亲昵地挽住向恒胳膊，娇声道：“阿恒哥，初初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她找你做什么，你都要答应哦。
“而且，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你们以前不也谈过么，能帮就帮呗。”
姜淮月觉得好笑，“曲微微你是捡垃圾的吗？怎么什么人都要啊，还是上赶着当小三来要。”
“小三？”
曲微微松开手，不解地看向向恒。
向恒气急败坏道：“姜淮月！你骂我可以，别牵扯微微！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吼什么呀！曲微微她什么都不知道，月月她就什么都知道吗？”姜宛凝不满地把气势压回去。
曲微微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你们没分手……”
“你一直都在骗我？”她松开手，失望地看着向恒。
“不是的，”向恒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曲微微一个字都不想听，扭头就走。
“微微！微微！你身体不好，不要跑那么快！”向恒紧追而去。
姜宛凝嫌弃地收回视线，还没开口，明策先一步说：
“别谢我，是某人舍不得你受委屈。”
姜宛凝顺势看去，一愣。
明策身后，五步远的位置，方永洵一身清贵地站在灭烟柱旁抽烟。
姿态闲适又慵懒，引的人频频侧目，却不敢上前。
姜淮月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不愧是你的眼光，这颜值，简直跟周围不是一个次元的。”
姜宛凝微笑脸，“他也就只剩帅了。”
姜淮月：“不，他还有钱。”
姜宛凝：“……”
明策已经抬步过去，她们不好扭头就走。
“江总。”
姜宛凝规规矩矩的打招呼。
对于明策的鬼话，她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
原因很简单，昨晚那样的情况，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丢下她。
今天这算什么？
他不把她当戏看，她就谢天谢地了。
帮忙？想都不敢想。
“这就是你所谓的急事？”方永洵掸了掸烟灰，口吻冷漠，“公司花钱雇你，是让你用上班时间来解决私人感情的？”
姜宛凝自认理亏地低下头，嗓音闷闷，“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方永洵淡淡扫她一眼，“行了，别搞得我欺负你一样。”
“难道没欺负吗？”明策暧昧地瞥向姜宛凝的脖子，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真是禽兽啊。”
姜宛凝不好意思地提了提丝巾，忽然想起一事。
抬头，对上男人深邃浓黑的眼眸，“江总，能……借一步说话吗？”
虽是询问语气，但她的表情告诉他。
这事儿没得商量。
方永洵静静看她几秒，灭烟，走人。
*
墙边。
姜宛凝开门见山，“我进东宇，是不是你对昨晚的补偿？”
刚收到录取通知的时候。
她以为是天上掉馅饼。
结果打听一圈，发现京大去应聘的都被刷了。
今天的十几个实习生里，最年轻的也有一年的工作经验。
这算是东宇广告招人的潜规则。
而她，成了至今为止，唯一的例外。
“昨晚？”方永洵轻挑了下眉，反问：“被轻薄的，难道不是我吗？”
姜宛凝愣了一秒，仰头看他。
他真的很高，目测一米九往上。
偏偏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几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使得她这副表情，落在方永洵眼里，颇有几分乖宝宝的既视感。
尤其她那双眼睛。
黑白分明，干净纯粹的不染一丝杂质。
认真盯着谁的时候，对方很难无动于衷。
方永洵也不例外。
“在看什么？”他语调微沉地问。
“哦。”
姜宛凝如梦初醒地眨眨眼，诚实道：“就……感觉，你跟刚刚不太一样。”
像是有两副面孔。
方永洵：“这是私事儿。”
姜宛凝点点头。
难怪呢。
他一开口，那松弛蛊惑的劲儿。
分分钟梦回昨晚。
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毕竟，今天几次碰面，他都冷冷淡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既然江总这么公私分明，那我也就有话直说咯。”
姜宛凝指了指他左手手腕上的表，试探着提醒，“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可不是你下属。”
言外之意，就算我说的不中听，你也别在工作上给我使绊子。
方永洵不知是该夸她机灵，还是胆大。
“行。”他点头。
姜宛凝犹豫了几秒，问：“不是补偿，那就是堵嘴了呗？”
“堵什么嘴？”
“就……”
姜宛凝搅了搅手指，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
“就……”
眼看他已经有些不耐烦，姜宛凝干脆破罐子破摔。
反正丢人的不是她。
“就你不行！”
话音落地的瞬间，空气都安静了。
姜宛凝几次想抬头看他表情，最后都放弃了。
她怕他想掐死他。
毕竟事关男人尊严。
她还是不看热闹的好。
至于工作……
如果真是因为这些，那丢了也不可惜。
方永洵俯视着突然乖巧的姜宛凝，终于明白她刚刚讨要免死金牌的目的。
倒是有点脑子。
可惜，不多。
“对着一条死鱼，”方永洵凉凉开口，“我确实不行。”
谁死鱼？
你才死鱼，你全家都死鱼！
姜宛凝张嘴就要骂回去，到嘴边，想起是自己先挑起的误会。
瘪瘪嘴，问：“那你到底是为什么？我的简历根本就不符合东宇的录取标准。”
方永洵说：“没有为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姜宛凝狐疑地打量他几秒，“你该不会是对我别有所图吧？”
方永洵嗤笑，“你要这样想，也行。”
行个屁啊！
她昨晚都那样了，他都能憋住。
还图个毛线球？
她又不是身怀宝藏的大侠。
“你要实在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辞职，我给你批。你要想留下，别的实习生什么规矩，你也一样，不会有丝毫特殊。”
说完，他就走了。
姜宛凝莫名其妙地眨眨眼。
这样算起来，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何必把她招进来呢？
有病？
……
瞧见他们一前一后的回来，明策笑吟吟问：“聊的怎么样？”
姜宛凝：“不怎么样。”
除了知道她昨晚是晕过去，而不是酒后失忆外，半点有用的都没套出来。
明策丝毫不意外，“老砚那张嘴啊，只要他不想说，没人能撬得开。”
“正好是饭点，一起吃点？”他看了眼腕表，问姜宛凝。
姜宛凝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婉拒了。
明策啧一声，笑说：“这有什么打扰的，大家又不是不认识，你大一的时候，不还上过尘尘的课吗？”
姜宛凝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我上过他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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