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初曼的监工,夏颐自然不会傻到真地老老实实打扫。她原本是打算回别墅的,可是李初曼走前吩咐了佣人在出口守着,夏颐只能作罢留在祭台。这边没有可以乘凉的地方,夏颐硬生生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外头的佣人才进来告知夏颐可以走了。夏颐每走一步都觉得背上和腿上都传来了钻心的疼。要下台阶的时候,夏颐感觉浑身和没有力气一样地朝下摔。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被人抱在了怀里。
她一脸好心地走到夏颐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搀扶住她:“夏小姐,我扶你吧,你跪了那么久,走路一定特别不方便吧?”
夏颐明显地感觉到李初曼的手在不断的收紧,她蹙眉去看对方的表情,关心的笑容挑不出来一丝错误,但却让人觉得不舒服。
萧母闻言冷笑:“哪有那么娇贵?初曼,你松开手,她今天就算是爬也得给我爬过去。”
李初曼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原本想借着松开的动作再把夏颐推到地上去.
结果谁知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女人就如同预判了她的想法一样抓住了她的手。
“多谢初曼表妹的关心。”夏颐说着就把她的手拿开了,“麻烦你在前面带路。”
李初曼的脸色难看了一瞬,随后才笑着应下,走在了夏颐的前面。
夏颐没错过她一闪而过的恼怒,缓慢地走在她的身后,愈发笃定李初曼对自己抱有敌意。
祭台建在萧家住宅后山的园林中。
夏颐到的时候,正是正午,太阳大得人睁不开眼睛,她拿着工具开始清扫。
“这双细皮嫩肉的手做家务还真是可惜。”李初曼笑着站在夏颐的身边,“不过夏小姐看着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呢。”
听出来李初曼嘲讽的意味,夏颐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继续手里的活。
见夏颐不搭理自己,李初曼咬牙,眸中染上恨意:“夏小姐,姑姑这么不喜欢你,你何必又嫁给表哥受苦呢?”
夏颐停下来了手里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李初曼,问得随意:“你不想我嫁给他吗?”
说话时,她才意识到今天李初曼穿着一件高领的衬衫。
难道真的是她?
没想到夏颐会问得这么直接,李初曼表情僵硬了一瞬:“我只是觉得你好歹是个豪门小姐,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夏颐淡然一笑:“我和他的婚姻各取所需,谈不上委屈,谢谢你今天陪着我在这里受苦了。”说着,她又转过身去擦祭台的桌子。
背对着李初曼的那一刻,夏颐那点笑意消失不见。
夏颐的反应让李初曼始料未及。
“夏小姐。”
李初曼忍了忍之后再度开口。
夏颐礼貌地看向她:“怎么了?”
“你……”
手机铃声打断了李初曼的话,她蹙眉去看,下一秒就急匆匆地朝着远处走。
看着李初曼接电话的背影,夏颐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她看清楚了上面写着的是“宇辰”两个字。
李初曼挂断了电话笑脸盈盈地望着夏颐:“夏小姐,我恐怕没办法陪你了。”
“没关系,你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夏颐善解人意地说。
她在李初曼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视线后,才慢吞吞地坐在了石墩上。
难怪在第一次见到李初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人的表情很奇怪,现在仔细想来,简直是和夏韵挑衅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对表兄妹的关系恐怕比她想的要复杂许多,说不定还会牵扯出来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如果可以查出来,也许就可以以此来拿捏萧宇辰。
主动权只有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上才能令人安心。
想到这里,夏颐吐出一口气。
休息下来后,膝盖的疼痛愈演愈烈,她把裤腿挽上来后入目可见大片瘀青。
另一边,萧宇辰在和李初曼缠绵时,知道她是从夏颐那过来的,有些不放心。
“你没有让她看出来什么吧?”
李初曼笑得讥讽:“她就是个草包,能察觉出来什么?她还谢谢我看着她打扫祭台,你说好不好笑?”
没有李初曼的监工,夏颐自然不会傻到真地老老实实打扫。
她原本是打算回别墅的,可是李初曼走前吩咐了佣人在出口守着,夏颐只能作罢留在祭台。
这边没有可以乘凉的地方,夏颐硬生生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下午。
太阳落山的时候,外头的佣人才进来告知夏颐可以走了。
夏颐每走一步都觉得背上和腿上都传来了钻心的疼。
要下台阶的时候,夏颐感觉浑身和没有力气一样地朝下摔。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被人抱在了怀里。
“还知道护着脸?是不是应该夸你聪明?”
熟悉的气息包裹了夏颐,这一天下来的疲惫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放任自己躺在他的怀里:“身上的伤已经不少了,多一个不多,把脸摔坏了我怎么见人?”
听她和自己贫嘴,萧陌然无声的扯了扯唇角:“脸比天大。”
说着,他就松开了夏颐。
结果下一秒女人又朝着他身上摔了下来。
他本就不抗拒夏颐的靠近,这会也只当她是恶作剧,结果推着她肩膀想让她站稳的时候,却见她的泪从眼眶里面涌出来。
夏颐也没想到情绪失控的这么突然。
她和男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死死地抓紧了他。
萧陌然明显感觉到自己衬衫胸口湿了一大块。
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可眼泪却这么多。
泪水的温度烫得萧陌然有些心烦,他没有推开夏颐,只任由着她哭,等她逐渐平复下来之后才问:“谁欺负你了?”
问完后他意识到夏颐本就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祭台。
“谁让你过来的?”他又问。
如果夏颐抬头,看到他脸上的在意与阴霾。
她埋在萧陌然的怀里,哼笑了一声:“四叔要给我出气吗?”
虽然夏颐的语气还带着哭腔,可又已经有了平时算计他的感觉了。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萧陌然脸上的表情收敛:“看我心情。”
比如他见这女人哭的时候,心情就非常不好。
夏颐又笑了。
见她什么都不说,萧陌然的耐心好得出奇,他的目光下移,语气听不出来起伏:“腿怎么了?”
“在祠堂跪了一个小时。”夏颐无所谓地说,“四叔背我回去吧。”
说完她自然而然做出来了要人背的姿势。
“不怕被人看见了?”
说着,不等夏颐回答的时候他已经把人背在了背上。
男人强劲有力的手避开了她膝盖的位置托住了她的双腿。
夏颐靠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的心跳声,莫名想到了宠溺这个词。
她忍不住笑了,回答刚刚萧陌然的问题。
“这里这么大,肯定不止一条路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