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外,看着她脸上的倔强,只觉那时候浑身因为训练的疼痛都消失了,心里淌着从没有过的暖流。曾经那个说要嫁给自己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就站在那儿坚定的宣布此生唯他不嫁。犹如花骨朵开始绽放,他也同样期盼着两人的婚姻。直到结婚领证前一天,他听见大院里其他人的议论。“顾清和一个女人上杆子去贴男人,还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哥哥,可真够不要脸的!”“顾司令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收养陆行止就是为了让他做孙女婿,这不是跟旧社会的‘童养媳’一样吗!”
陆行止依然沉默,只是被子下的手不断紧握。
他看着洁白的被面,脑海中浮现出当初顾清和对顾司令说的话。
“爷爷,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除了陆行止,我谁也不嫁!”
他站在门外,看着她脸上的倔强,只觉那时候浑身因为训练的疼痛都消失了,心里淌着从没有过的暖流。
曾经那个说要嫁给自己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就站在那儿坚定的宣布此生唯他不嫁。
犹如花骨朵开始绽放,他也同样期盼着两人的婚姻。
直到结婚领证前一天,他听见大院里其他人的议论。
“顾清和一个女人上杆子去贴男人,还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哥哥,可真够不要脸的!”
“顾司令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收养陆行止就是为了让他做孙女婿,这不是跟旧社会的‘童养媳’一样吗!”
“就是,大院里谁不知道顾清和和陆行止是兄妹,兄妹结婚,就是道德败坏!”
一字一句,就像烈火寸寸烧毁了他的悸动,让他开始逃避,开始压抑,开始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待顾清和……
隐约间,陆行止感觉胸口口袋的信在发烫。
想到信中的内容,他沉瓮吐出一句回答:“妹妹,她是我妹妹。”
宋宁墨皱起眉,眼中闪过怀疑。1
他试图从不会骗人的眼神里找出一丝破绽,可陆行止眸色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转念一想,顾清和已经不在了,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宋宁墨低头抿抿唇:“昨天我去公安局处理被恶意举报的事,沈梦妍当面给我道了歉,还拜托我转告你,让你去看看她,她有话跟你说。”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陆行止合上眼,丝毫没有把这话听进去。
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抚上胸口那封信,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骗自己,顾清和还在远方,终有一天会回来。
……
半个月后。
陆行止不顾劝阻坚持出院,医生拗不过他,只能再三叮嘱他不要剧烈运动,以免扯动伤口。
出院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烈士园。
光秃秃的枯枝像是裂痕印在雾蒙蒙的天空下。
烈士园里很安静,放眼望去,一个墓碑上鲜亮的红字格外显眼。
站在墓前,陆行止缓缓单膝跪下,凝望着碑上那一小寸的照片。
上面女孩的笑容依旧鲜活明媚,就像初春的阳光,充满了生命力。
“清和……”
他欲言又止,嗓音含着砂砾半沉哑。
原本的千言万语,突然一下就说不出来,也没了意义。
陆行止苦笑,抬起手,指腹轻轻划过照片,触及的冷硬让他想起顾清和温暖柔软的脸颊。
良久,他从口袋拿出一份写着‘审批通过’的离婚报告申请,又拿出火柴。
‘嚓’的一声,火苗燃起报告的一角。
火光在陆行止幽深的眼眸中跳耀:“等我们重逢的时候,你可以放心的再叫我‘哥哥’了。”
一阵风吹来,灰烬被卷起,擦过他泛红的眼角。
陆行止拧眉眯了眯眼,抬眸间,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隐约站在不远处。
他愣了瞬,瞳孔乍然紧缩。
“……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