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自然。“碗碎了，你先别动，等我收拾好。”话落，他敛了眸子里的情绪，不再开口，好像这样，就能维持住眼下这不可多得的平静。偌大的客厅，一时之间只剩扫帚和撮箕相互碰撞的声响。等到收拾妥当，蒋子澈额角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来。再坐到冯映秋跟前，他手里多了一管药膏和几个棉签。这一次冯映秋没再抗拒他的触碰。白色的药膏涂抹在身上，冰凉异常，蒋子澈力道很轻不会让她感觉到什
冯映秋身子极小幅度的轻动，却也只是一瞬。
她倔强的含着眼底的热泪不肯落下。
身上的疼痛还在刺激着她的大脑。
蒋子澈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皱着眉想起身去拿药。
冯映秋却好像受了惊，瑟缩着就要躲，抬手的幅度稍大了些，放在桌边的碗被打翻在地。
白嫩饱满的米饭散落一地。
蒋子澈却被她这下意识的举动刺的心间皱缩。
她，怕他……
他动作停住，整个身子僵在原地。
冯映秋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惊慌一瞬，往后退了些许。
蒋子澈看了她好久，才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话：“没事……”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自然。
“碗碎了，你先别动，等我收拾好。”
话落，他敛了眸子里的情绪，不再开口，好像这样，就能维持住眼下这不可多得的平静。
偌大的客厅，一时之间只剩扫帚和撮箕相互碰撞的声响。
等到收拾妥当，蒋子澈额角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来。
再坐到冯映秋跟前，他手里多了一管药膏和几个棉签。
这一次冯映秋没再抗拒他的触碰。
白色的药膏涂抹在身上，冰凉异常，蒋子澈力道很轻不会让她感觉到什么疼痛。
蒋子澈的眼睛却有些红：“阿秋，疼吗？”
他不记得自己下手有多重，可是他长了眼睛，看得见。
冯映秋缄默了好久都没说话。
直到那药膏被蒋子澈全部挤在她身上。
冯映秋忍着眼底的酸涩，手指落在他脸上。
“蒋子澈，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
她声音极轻，跟阵风似得，不仔细听，或许都听不见。
蒋子澈也的的确确装作没听见，将用空的药膏连带着棉签一起扔进垃圾桶，他起身去厨房重新盛了一碗饭回来。
“阿秋，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夹。”
冯映秋冷眼看着他，眸子里尽是寒凉：“不用，我待会儿回去吃。”
拿筷子的手一顿，蒋子澈扯了扯发僵的嘴角，继续忽视她的话。
“阿秋，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捡着冰箱里有的菜做了这些，你要是不喜欢吃，我带你出去吃？”
“蒋子澈，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冯映秋不傻。
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没意思，真的很没有意思。
“蒋子澈，你相信人有轮回吗？你信不信，我已经爱过你一辈子了。”
她这话明明是说给蒋子澈听的，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却一直看着窗外那轮冰冷的月。
上辈子，她不止一次对着月亮发呆。
四季轮回真的很快，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每天的月亮都不一样，他们除却冷，再没有其他共同性。
蒋子澈只觉得心头有什么在慢慢抽离。
因为他的鲁莽，因为他的盛怒。
“蒋子澈，其实你挺好的。”
冯映秋从沙发上站起身，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像累极了。
眼角的泪，这一次是真的哭干了，心间的血也流尽了。
“放过我吧，像你娶我那天一样，果断一些。”
“你不是一早就想和我离婚了吗？这一次，我们谁都不缠着谁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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