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江父一听这话,赶紧从屋里出来。不过此时,大门大开,江兰月已经跑远了。“追,这个死丫头要跑!”江父急了,本来以为大女儿回心转意,没想到只是麻痹他们。江母也急坏了,见江兰月的屋里空空的,不停拍大腿,“那都是我的东西,我还想留着给大刚娶媳妇呢!”听到母亲的话,江大刚、江二刚,江三刚大一些,赶紧追出去。剩下的三个小的,早就睡得流口水。江兰月听到后面的喊声,她跑得更快,一边跑一边喊,“江永祥
锁了门,江兰月回到江家。
江母一整天都在等着江兰月拿肉回家。
可是等了一天,都没把江兰月等回来。
喝了一肚子清汤寡水,吃几块山芋,肚子饿,江母心情更不好。
江母看到江兰月空着手过来,脸顿时阴了下来,骂骂咧咧,“兰月,你不是拿肉去了吗?”
“打猎,哪有次次都能打到猎物的?”江兰月似笑非笑,“我饿了,拿粮食做饭。”
“拿不来肉,你还有脸吃饭,真当咱们家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江母哼了一声,直接进屋,关上了门。
反正他们都吃过了,至于江兰月有没有吃,她才不在意。
一整天不着家,指不定在外面吃好的了。
江兰月看着母亲的背影,眼神越发冰冷。
江父一如既往沉默,一肚子坏水,等着她赔礼道歉,伏低做小呢!
哼!
不惯着他们!
江兰月沉默不语,进了屋,找到麻袋,把自己屋里零碎东西装进去。
整整收了两麻袋,江兰月头也不回,扛着就往外走。
她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江二刚恨大姐那天打他,一直偷偷关注大姐。
现在看到大姐扛着两个大麻袋离开,立即大喊,“爸妈,大姐偷家了,装了两大麻袋。”
江兰月没有回头,加快脚步。
这些都是她辛苦赚钱置办的,当然要带走,不能便宜娘家那些白眼狼。
江母江父一听这话,赶紧从屋里出来。
不过此时,大门大开,江兰月已经跑远了。
“追,这个死丫头要跑!”江父急了,本来以为大女儿回心转意,没想到只是麻痹他们。
江母也急坏了,见江兰月的屋里空空的,不停拍大腿,“那都是我的东西,我还想留着给大刚娶媳妇呢!”
听到母亲的话,江大刚、江二刚,江三刚大一些,赶紧追出去。
剩下的三个小的,早就睡得流口水。
江兰月听到后面的喊声,她跑得更快,一边跑一边喊,“江永祥卖闺女了!五百块钱彩礼!”
“救命啊,救命啊!”
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听到江兰月凄厉的喊声,纷纷起来,循着喊声,纷纷过去看看。
老支书就知道今天江兰月会跟父母摊牌,一听到声音,就去了龙王庙。
江兰月打开门进去,立即从里面关上了门。
江父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用力踹门,“江兰月,你这是要作死啊!居然敢跟人私奔!”
江母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顺着丈夫的话,抹黑江兰月,“兰月啊,你爹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跟人私奔啊,爹娘不会害你。”
周围来了很多人,指指点点。
“江永祥,大晚上的,有事说事,你踹门做什么。”老支书呵斥,早就看这个偷奸耍滑的江永祥不顺眼。
江父阴沉着脸,气得鼻子冒烟,“兰月偷了家里的东西跑出来,不知道给哪个臭男人呢!”
江兰月见外面人来了,而且老支书也到了,不怕江父江母,这才打开门。
“我跟周挚同志自由恋爱,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带来的都是我屋里的东西,都是我平时卖药材赚钱买的。”
一听这话,外面一阵哗然。
“你个不要脸的下贱玩意,谁同意你结婚了?”江父抬手就要打江兰月。
江兰月一把拽过来在边上看热闹幸灾乐祸的江二刚,挡在身前。
“啪!”江父的巴掌重重地直接打在了江二刚的脸上。
江二刚疼得“嗷”一声,连忙捂脸。
江父更气,从另外一个角度打江兰月,但每次都打在了江二刚的脸上。
不一会儿,江二刚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爸,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再打下去,大姐没事,他要被打死了。
江大刚和江三刚见江二刚被揍,立即往后缩。
大姐以前疼他们,但真要把大姐惹急了,大姐会揍人。
江母看到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心疼得不停抹眼泪,“支书,你好好管管啊!知青拐骗我家女儿啊!”
江兰月大声说:“我今年已经十八周岁了,能结婚了。我跟周挚同志自由恋爱,自愿结婚,我们对着伟人宣读誓言,我们的婚姻有效。”
“你们现在哭闹,不是因为我和周挚结婚,而是你们没有得到一分彩礼,更是因为时间仓促,你们来不及把我嫁到山里换高彩礼。”
江父和江母听到江兰月的话,心里咯噔一声,眼神心虚。
江兰月一定是偷听他们夫妻讲话了!
“兰月,你说这话真的是在剜我和你爹的心啊!”江母哭嚎,“都怪那个姓周勾引我闺女,好好的女儿性情大变!”
江父也连忙把事情往周挚身上推,“我跟那个姓周的事情没完,我一定要打死他!”
江兰月眼露嘲讽,“别人不知道你们,我还不知道吗?”
“整天说疼我,我被江大刚打了头,整整躺了两天,你们谁管我了?”
“好不容易醒来,饿得前心贴后背,你们喝大米粥,让我吃山芋。”
“以前我傻,被你们教导得愚孝,从十五岁就开始拿全工分。你们看看我的手,哪家十八岁的姑娘手有我这么粗糙!”
江兰月说完,把手伸在众人面前。
一双小小的手,满是伤痕,非常粗糙。
江兰月在村子里面勤快能干那是出了名的,有时候比大男人干的还多。
村子里的婶子大娘谁不在背后议论了?
“大冷天的,逼我去山上打猎。没打到猎物,别说饭了,连口热水都没有!”
“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我要有什么用?现在我跟我对象结婚了,我们领证了,你再也不能剥削我了。”
“以后过年过节,我也跟其他的出嫁姑娘给你们送节礼,再多的就没有了。”
“如果你们打我,我就是拼了命,去县城举报你们阻碍自由婚姻。”
“咳咳!”老支书用力咳嗽两声,“兰月跟周挚同志的结婚申请我看了,我也询问过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他们自愿结婚。”
“他们的婚姻受保护,永祥,你们两口子如果在这边继续闹。兰月举报你,我这个做支书的就不能不管。”
“你要是不服,兰月举报到县城,民政局的人以你们破坏自由婚姻抓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