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里,陆温州刚刚才抽完一根烟,随即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他的神色比刚才更加深沉。梁鸿伟那20亿,但凡梁默诚意足一点,跟他表个态,说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跟他扯离婚这茬。他马上就让人把款打过去。可是梁默提都不提,直接脱衣服。这会儿,光想着谁能投这20亿,梁默就给谁脱衣服,陆温州就一肚子窝火。于是,掐灭了还剩下的半截香烟,往左打了转向灯
和梁默一起上楼,陆温州确实是想调戏她一下。
但是眼下,看她脱衣服这么爽快,陆温州心里不好想了。
陆温州的质问,梁默好笑地笑了一下,借着他刚刚的话说:“陆温州,这是20亿,不是20块。”
梁默的话音落下,陆温州脸色阴沉的看了她片刻,继而冷冰冰的把她从自己身上扔开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和自己在一起,眼里从来都只有利益,只有梁家和梁氏集团。
背对着梁默而站,陆温州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讽刺的说道:“梁默,你觉得自己值20亿吗?”
说完,他不等梁默开口说话,直接摔门而去了。
客厅的沙发上,梁默看着就这么离开的陆温州,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她扶着额头,便无力的叹了声气。
一时之间,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了。
她和陆温州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么的水火不容?
拉起滑落在肩膀下面的衣服,梁默心不在焉的就回卧室去了。
……
迈巴赫里,陆温州刚刚才抽完一根烟,随即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他的神色比刚才更加深沉。
梁鸿伟那20亿,但凡梁默诚意足一点,跟他表个态,说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跟他扯离婚这茬。
他马上就让人把款打过去。
可是梁默提都不提,直接脱衣服。
这会儿,光想着谁能投这20亿,梁默就给谁脱衣服,陆温州就一肚子窝火。
于是,掐灭了还剩下的半截香烟,往左打了转向灯,在前方的掉头处又原地返回了。
没一会儿,他那辆迈巴赫又停在梁默家公寓楼下了。
下了车,他两手抄在裤兜,抬头就往梁默家看了去。
想着自己和梁默闹到如今这样,陆温州心里也五味杂陈了。
冷若冰霜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陆温州快速按键了那个整整五年没有联系的电话号码。
然而,想到梁默刚才的冷漠和不在意,陆温州眉眼一沉,最后还是把拨号界面退出去了。
没有拨打梁默的电话,没有上楼,也没有离开。
就这么在楼上站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色亮了,陆温州这才开着车子离开。
楼上,梁默听着闹钟醒来之后,却赖在床上迟迟没有起来。
回来的这段时间,她的睡眠状况一直还算好。
昨天晚上却反反复复地醒了很多次,这会儿头昏脑涨,一点儿都不想起来。
至于昨天晚上的辗转反侧,到底是为了那20亿,还是和陆温州的僵持。
梁默自己都说不上来了。
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看着实在没时间闲耗,她这才百般无奈地起了床。
到了医院,梁默早餐都没来得及吃,换上白大褂就开始查房。
虽然和陆温州不欢而散,但梁默还是会过去看看小包子,只是都把陆温州给避开了。
这天下午,梁默刚从小包子那边回来,助理便心急火燎的过来汇报:“梁医生,急诊那边有个病人,院长叫你马上过去。”
看着助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梁默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就和她一起过去了。
然而,两人刚走到手术室就看见陆温州抱着周也急匆匆的进来了,周家人则是紧跟在他旁边,一个劲的问他,问周也会不会有事。
眼前的一幕,梁默的步子缓缓慢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看着陆温州脸上的担心,看着他小心翼翼把周也放在手推床上,看他安慰着周家人,承诺着他们周也不会有事。
梁默心口忽然堵了一口气,难受的她快要窒息。
他到底是谁的老公,到底又在为谁忙前忙后啊?
这么担心周也,这么放不下她,为什么又死死拽着她不离婚?
吞了口唾沫,梁默发现自己居然哽咽了,发现自己难过的一口气快要喘不过来。
15年!
喜欢他15年啊!
可是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又算什么?
淡淡地收回眼神,梁默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陆温州看到她了。
四目相望,陆温州看着梁默的失望,看着梁默眼中的落寞,他松开抓在手推床上的右手,迈开步子就朝梁默走了过来。
看着陆温州的走近,梁默把手中的病历递给了助理,气定神闲,公事公办的对他说道:“病人前不久才做了手术,这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上次的手术是她做的,梁默心里很有数。
说罢,她转身要走时,陆温州伸手将她拉住了。
他说:“梁氏投资的事情,你看……”
陆温州提及梁氏,梁默直接打断了他:“不好意思,上次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不配跟陆总谈事情,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梁默说完,便毫不留情把陆温州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陆温州的时间,陆温州的精力,以及陆温州的各种资源,她都不配打扰。
从今往后,她离得远远,不招惹他就行。
梁默冷清清离开的背影,陆温州被她甩开的右手不禁握成了拳头悬在半空中。
梁默,她非得这样跟他见外,跟他说句软话就不行吗?
助理见状,尴尬的看了看两人,拔腿就去追梁默了。
两个小时后,周也从急诊室出来了,助理气乎乎的在梁默跟前抱怨:“这个周家大小姐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才做完的手术,明明都叮嘱过她好多次,让她好好休养,好好休养,可她偏偏还是不听,居然还去飙车。”
“你说她不进医院,那谁该进?”
梁默没有开口说话,助理又接着抱怨:“这段时间都闹几次了,还好这次有惊无险,没有什么事情,不然还砸了梁医生你的招牌。”
助理的抱怨,梁默不禁轻声一笑。
这段时间闹了好几次!
别人看不明白,梁默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周也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以这种方式让她明白,在陆温州心里究竟谁更重要。
结果显而易见,她赢了,赢得很彻底。
只要关于陆温州,梁默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赢过。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你又怎么可能赌得赢呢!
听着助理的唠叨,梁默心情有点压抑,于是下班之后就给路小南去了一通电话,拉着路小南去酒吧喝酒。
闷闷不乐的,梁默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懒散地坐在吧台跟前喝着酒,默默听着台上的歌手唱歌。
当别人唱到那首她曾经最喜欢,曾经反反复复唱给陆温州听过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时,梁默忽然哧声一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梁默这一闹,路小南的眼泪唰的一下也落下来了:“小默,你别这样,为那个狗男人不值得。”
路小南的安慰,梁默抬手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笑着说道:“我没为他。”
她只是不值自己的青春喂了狗,不值自己喜欢他那么多年。
不值自己还没有了一个孩子。
想到那个没能留住的孩子,一时之间,梁默泪如雨下。
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应该也和陆君临差不多大了。
可是,她的孩子没有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
“小默,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难受。”
展开双臂,路小南正准备去抱梁默的时候,她们两人中间突然多出一只男人的手臂,嗖的一下把梁默手中的酒杯给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