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乔璐宜站起身。程今宴立刻缩成一团，惊疑道：“你要干什么？”“送你去洗漱。”乔璐宜理所当然。“不用在意我，我自己去就好。”程今宴拒绝道，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赵玉笙是除了秦曼珍少数能接近她的人，下午的时候，她碍于张铭泽的好心，不好提出异议，但其实当时她的内心早就开始抗拒起来。虽说以前的程今宴就挺高冷的，但是那时她只是不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并不排斥与
“没什么好看的，随便看看。”程今宴客气道。
其实也不算是随便选的，她只是觉得两个人看那些情情爱爱的电视剧不太合适，怕会尴尬，所以选择了严肃点正式点的节目渲染一下气氛，把这种过日子的夫妻感冲淡一点。
乔璐宜也没有再问，两个人一本正经地把新闻联播看完了。
广告播了好几次，乔璐宜才突然开口：“不换台？”
他其实不喜欢看电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享受这种和程今宴一起看电视的瞬间。
程今宴把遥控器还给他，道：“选你想看的吧，我困了。”
乔璐宜看了看表，因为程今宴做饭比较早的原因，现在也才七点而已，他狐疑道：“你睡觉这么早？”
他平时在别墅的时候都是九点睡，自以为算是睡得早的，没想到程今宴竟然更早，按照一天八小时的睡眠时间来算，她早上得多早起床。
程今宴浑身一僵，光顾着逃离这种氛围了，都忘记先看一眼时间了，她干咳一声，辩解道：“跑了一天有点累，想躺躺。”
本来是还好的，可是这话一说出口，她竟然真的感觉到累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了。
“也好。”乔璐宜站起身。
程今宴立刻缩成一团，惊疑道：“你要干什么？”
“送你去洗漱。”乔璐宜理所当然。
“不用在意我，我自己去就好。”程今宴拒绝道，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赵玉笙是除了秦曼珍少数能接近她的人，下午的时候，她碍于张铭泽的好心，不好提出异议，但其实当时她的内心早就开始抗拒起来。
虽说以前的程今宴就挺高冷的，但是那时她只是不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并不排斥与别人的接触，不知道是不是自由职业惯了，她现在除了必要的社交与工作，都不太愿意和别人靠得太近，也不愿意被别人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除了有血缘关系的秦曼珍以外，每一个人在她看来都是不可信的。
乔璐宜眯着眼睛，好半天才冷冷开口：“只是因为你是病人，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程今宴僵着身子，也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反应确实有些过度了，哪怕是下午刚摔倒时张铭泽抱自己去门诊，都没这么大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张铭泽抱她的时候她就可以当做普通朋友一样，不胡思乱想，但是乔璐宜只要伸个手过来，她都会像惊弓之鸟一样，下意识地躲开。
就好像，已经预感到自己会陷进去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程今宴原本还有些想道歉的嘴，却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哑着嗓子，本来想解释一下自己拒绝的原因，现在却觉得好像连自己都理不清这个原因了。
想不通的事情，程今宴不会逼自己。
她猛地站起身，僵硬道：“我去洗漱。”
“好。”乔璐宜拿起手机，状似无意地答。
等把程今宴送去洗手间，乔璐宜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白向东发来的：【你在调查一个女人？】
姜还是老的辣，他就知道瞒不过爷爷。
【是。】
没一会，白向东的电话打来了。
乔璐宜看了眼洗手间，因为腿受伤了没法洗澡的原因，程今宴是用盆接了水擦洗的，所以水流声很小，怕声音被她听到，乔璐宜果断地掐断电话。
【什么事？】他言简意赅。
【你不找小欢欢了？】短信来的飞快，乔璐宜已经能想象到手机那边白向东皱着眉头的模样了。
看来他还不知道他调查的就是程今宴。
乔璐宜的手指放在键盘上，想着要不要告诉他。
【你调查的就是欢丫头？】
他的调查网更新了，乔璐宜：【嗯。】
【你小子偷偷见欢丫头不带我！？】
乔璐宜看着屏幕上前后不同的昵称，想起了以前白向东就是这样，每次都会根据心情随即变换对别人的称呼，称呼他一声老顽童一点都不为过。
【位置发给我。】又一条信息发来。
乔璐宜只能把刚编辑好的信息删掉重新编辑，最后一个字还没输完，白向东：【别逼我自己去查。】
乔璐宜的手在屏幕上顿了顿，飞快地打出一行字：【那你去查吧。】
受不了这种激将。
发送成功后，乔璐宜把手机静音，又把每个房间的窗户门锁都确认了一遍，关的很紧。刚做完这些事，程今宴已经打开了门，她换了睡衣，头发还在滴着水。
“吹风机放在哪？”她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有些不好意思道。
乔璐宜越过她走进去，在里面一顿翻找之后，发现自己也找不到。
言城的工资再扣一笔，乔璐宜想着，嘴上却道：“应该是爷爷出去旅游带走了，我去帮你重买一个。”
“旅游还会带吹风机吗？”程今宴虽然没出去旅游过，但是之前去外省洽谈设计稿的时候住过酒店，房间应该是自带吹风机的。
“老人家比较恋旧。”乔璐宜脸不红心不跳道：“你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他拿着钥匙出了门，想了想又打开门对着里面道：“我没回来前记得千万不要开门。”
虽然程今宴不愿意这么想，但是她脑子里确实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首儿歌。
一愣神的时间，乔璐宜已经出了门，湿头发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自己试过，第二天头疼了一天，所以并不希望程今宴也这样。
等他一路疾驰回了家，就收到了白向东的最后一条短信：【我马上到。】
乔璐宜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收好，进去以后顺手又把门反锁了。
“你回来了。”程今宴正拿着毛巾坐在沙发上，发梢已经不滴水了，处于半干的状态。
她伸出手，正要接乔璐宜手里的吹风机盒子，他忽然身子一侧，躲过了她的手，乔璐宜干咳一声，解释道：“我帮你吹。”
“我是脚受伤，又不是手。”程今宴无奈。
“闲着也是闲着。”他一本正经地打开盒子，幸亏这个吹风机的线是够长的，他没有再让程今宴挪位置，自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我……我真的自己来就好。”程今宴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
乔璐宜握着吹风机，半天没说话，程今宴抬头去看他，才发现他的脸上竟然破天荒的出现了一种名为‘受伤’的神色，这是两个人长大碰面后程今宴第一次在他脸上发现这种表情。
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再三的拒绝确实挺伤人的，程今宴抿了抿唇，把头垂下去，退让道：“那麻烦你了。”
程今宴的头发不到腰，但是胜在没烫染过，乌黑亮丽，摸起来十分顺滑。
乔璐宜打开吹风机，一阵暖风顺着他的指尖袭来，和他外表透露出来的冷冽气质不同，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就好像面前的是什么瑰宝一样。
程今宴端正地坐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指从自己发丝之间划过带起的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或许是他的动作太过轻柔，程今宴竟然从一开始的全神贯注慢慢地放松下来，她的头开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电视上开始播放新的节目了，程今宴却浑然不觉，不一会儿意识就开始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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