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轮滑、滑板、飞行器诸多玩具的时代,大家玩的花样也很多,撞腿、捉迷藏、老鹰捉小鸡、丢沙包、抽陀螺、摔四角……许明轩在学校上灯自习还没回来,许明苼在屋子里写作业。郝建军看她出去,笑着过来家里,一根烟塞给许英杰,笑着说:“你腿怎么样了?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大医院再检查一下?”许英杰接了烟,说:“快好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养着,过一段时间能站起来就好了。”“小苼在家吗?我今天去城里开会,得了一些文具,
两位镇长离开,沈亚琴一下子心事重重。
“杉杉,其实做老师也挺好的,又干净又受人尊敬,但是盐仓镇那个地方太穷了,在那边待个一年两年,婚事都耽误了。”
虽然很想把闺女一直留在家里,可是,不说亲是害了女儿。
“代课老师能转正吗?”许子杉问道,她听说过代课老师这个名词,但是前世里一点也没接触过。
沈亚琴说她对这些也不懂,只知道桃岙村,小学两个年级,两个教师都是民办老师,每个月补助生活费3块钱,都干了十年了,转正也没影。
沈亚琴着急地说:“杉杉,你还真打算去?你年纪小,可别被那个镇长蒙了,他说那边条件差,可不是谦虚,是真的差!你不要因为同情就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好啦,妈不要焦虑,下次他再来我直接拒绝好不好?”
她没给沈亚琴提许爷爷给她找到农技站的保管员工作,这个工作,要是沈亚琴和许英杰知道了,肯定会主张她去,稳当啊!
可是她不想做那种一眼看到底的工作,虽然现在不允许倒卖,但是允许裁缝铺营业,允许菜农把菜卖给菜站,把粮卖给粮所。
在六七十年代,“裁缝”这个行业就相当于铁饭碗,八十年代达到顶峰。
看着墙上的“营业登记证”,她完全可以和沈亚琴配合着把这个裁缝铺生意做好,还不用担什么投机倒把、小业主什么的风险。
再说,她现在能卖菜啊,分分钟帮助家里脱贫。
回到家里,许明苼已经挖回来一筐土,找了三个破盆,把土装好。
许明苼问许子杉准备种什么?
许子杉把一颗玻璃球那么大的种子埋在一个盆子里,说:“这盆现在不告诉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扶着另外两个盆,问许明苼:“你最喜欢吃什么?我这两盆想种菜种瓜。”
许明苼想吃什么?他想吃许子杉前几天给他带学校去的八宝野鸭,同学们都羡慕得眼珠子掉了,一整只鸭,连同里面的糯米饭,他只分给别人很小的一部分。
“你不会想着吃肉吧?土里是种不出来肉的。”
“那你随便种什么吧,菜都差不多。要不你种点带豆,烤带豆?”许明苼其实想着不如种瓜好吃,菜他没兴趣。
“你喜欢吃西瓜还是甜瓜?要不,种一株无籽西瓜吧?”
“没有瓜子?”
“嗯,没籽,可甜了。”
那就种一盆西瓜,一盆带豆。
趁着许明苼不注意,她从空间里把种子转出来,是分裂后的二代种子。种好,把盆推到自家屋檐下。
晚饭后,女人在灯下做针线活,附近的小孩们在院里院外的空地上做游戏,大到十五六岁的,小到四五岁的,都玩得很疯,嗷嗷叫。
皎洁的月光洗涤着人间的黑暗,天真烂漫的孩子,是无忧无虑的精灵。
家里没电视,屋子里又闷热,许子杉跑出去看看现在的小孩都怎么玩。要知道,这些小孩,是她前世里父母一辈的人呐!
没有轮滑、滑板、飞行器诸多玩具的时代,大家玩的花样也很多,撞腿、捉迷藏、老鹰捉小鸡、丢沙包、抽陀螺、摔四角……
许明轩在学校上灯自习还没回来,许明苼在屋子里写作业。
郝建军看她出去,笑着过来家里,一根烟塞给许英杰,笑着说:“你腿怎么样了?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大医院再检查一下?”
许英杰接了烟,说:“快好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养着,过一段时间能站起来就好了。”
“小苼在家吗?我今天去城里开会,得了一些文具,叫他过去挑挑吧!”
许英杰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好好学习,铅笔橡皮够用了,多了也浪费。”
“哪能是浪费?人家孩子有的,咱们孩子也不能缺,反正那些文具我也用不着,叫他去看看吧。”
说着,站起来就去里间,喊许明苼:“小苼,走,跟我去挑挑吧!”
许明苼低着头,不动也不回答,双拳握得青筋都出来了。
郝建军笑了笑,温和地说:“我把上次给大家拍的照片洗出来了,你去挑两张?”
这个年代照相可是稀罕,去照相馆一张全家福要1块钱,加洗一张还要3毛。郝建军有台相机,帮助许家拍了好几张照片,许英杰很感激。
“都洗出来了?小苼你去郝伯伯家把照片拿回来,叫你妈你姐看看。”
许明苼全身轻颤,用乌黑的瞳仁定定地看了许英杰一眼,站起来,乖乖地跟着郝建军走了。
郝建军把许明苼带去自己屋子,一边走一边说:“铅笔很好看,是中华的,上面还带了橡皮,你一定喜欢。”
许明苼不吭气。
院里的女人还说:“郝站长对小苼真好,比亲儿子还亲。”
胡奶奶说:“建军喜欢孩子,原先方家的孩子,他不是也对他很好嘛。”只可惜那个孩子掉水库里淹死了。
郝建军带许明苼进了里屋,门开着,把窗户关了。
忽然扭脸,看着他笑道:“你今天很乖!”
许明苼依旧不说话。
郝建军搬开一个柜子,掀开地板,露出下面的木楼梯。
他叫许明苼先下去,他跟在后面,又把木地板盖上,谁也看不出这里有个地下室。
下面有一张大木床,桌上一盏应急灯把整个地下室照得刷白。
“小乖,我们开始做游戏。”
郝建军把自己扒光,还喷了一些香水,躺在床边,催许明苼:“小乖,爸爸洗过澡了,你没洗吧?你怎么都是好的……”
许明苼僵硬着没动,依旧没吭气。
“小乖,快点呀,今天你要是赢了,爸爸就把所有文具都给你,还有一袋蛋糕也给你!”
许明苼手在兜里动了动,看向郝建军,眼睛像墨池一样黑。
郝建军这才发现许明苼的不对,这一年多,随着许明苼的长大,他的五官越来越好看,眼里的黑暗和阴鸷也越积越浓。
郝建军不怕,他手里有把柄,许明苼不敢反抗。
但是今天,他看到了许明苼眼里的凶光,他不是不敢反抗,他想同归于尽!
郝建军意识到不对,立马起身,却见许明苼迅速从兜里掏出一把半拃长的水果刀,小狼一样凶狠地往他的肚子扎去。
外面的游戏场,小孩子们玩疯了,嗷嗷叫的声音,震耳欲聋。
【警报~请在5分钟内营救许明苼】
警铃哇哇大作,把许子杉吵得心惊肉跳!
许子杉第一次收到危险预警,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小苼怎么啦?”
【警报~请在4分钟内营救许明苼】
【警报~请在3分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