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喜欢，离不离婚它都是你的。”沈知意一怔，总觉得自己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索性歪着脑袋道，“那我说喜欢钱，难不成离婚后你打算净身出户？”林屿舟眼眸动了下，没吭声。沈知意只觉无趣，她推开他的手，起身去了海边。赤脚踩在沙子上，软绵绵的。林屿舟跟在她身后，本能放慢了脚步。等走了差不多十几米的距离后，沈知意忽然停下了脚步，“你跟着我做什么？”“早上我临时接到了工商局的电话，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男人的声线偏冷，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女人白净的脸蛋。
林屿舟轻而易举把她拽回来，直接摁在了后座上，“不想摔下来，一会记得抱住我的腰。”
沈知意闹脾气要下来，头盔已经罩到了脸上。
“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知意隔着头盔看着面前的男人，或许是他刚好穿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穿的白衬衫，她鬼使神差的，忘记了挣扎。
直到车辆开出去，她本能抱住了他的腰。
“林屿舟！”她紧张的闭着眼睛，“你停下来！”
男人挑唇，“害怕了？”
引擎的声音震耳欲聋，沈知意险些要听不清楚他的声音。
她脑袋贴着他的后背，只觉得身体在震，耳边的璀璨霓虹都变成了一个接着一个转瞬即逝的彩虹，到最后变成了一条线。
她浑身僵硬，胃部阵阵作呕。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辆才靠边停下。
沈知意第一时间从车上下来，跌跌撞撞的跑到路边，几乎跌坐在地。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声，“有这么害怕？”
沈知意呕的双眼通红，眼前的路面都开始变得模糊，直到斗大的眼泪砸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掉在地上，晕染开一朵又一朵墨色的花。
坐过这种车的人都知道，后座的害怕是开车的两倍。
她刚才脑子几乎是白的。
笔直的公路上，林屿舟侧靠在机车车身，一条腿落在地上，一条腿颇为懒散的踩着防摔杠，可等烟都燃了一半，女人还没能起来。
他走过去，弯腰在她面前蹲下，“真吓到了？”
沈知意吸了吸鼻子，“我腿疼。”
本来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两条腿就疼的要死。
现在这么一折腾，基本废了。
林屿舟这才发现，女人白净的脸蛋上满是泪痕，两只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sorry，我没考虑到。”
想到昨晚的画面，他瞬间回神，主动把她抱了起来。
林屿舟停车的位置刚好在海边，旁边有一个看海的露天休息亭，他走过去，把她放在了长椅上，自然而然的在她面前蹲下。
冰凉的指节碰到脚踝的瞬间，沈知意躲开了。
“做什么？”
“不是腿疼？”
男人把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西裤上，骨节分明的手缓慢的捏着她的小腿肚。
沈知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别处。
海岸线尽头，暮色把海水和天空连接在一起，不远处游轮的汽笛声漫长而响亮，沈知意这才发觉，这个地方很熟悉。
这是她中学时期，经常来的地方。
她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挑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怀旧？”
林屿舟嗯了一声，“这片地方我买下来了。”
先是带她来这里，然后又说随口说自己买了一块地。
她挑唇，“你别告诉我你打算把这块地买下来，送给我做离婚礼物。”
“你如果喜欢，离不离婚它都是你的。”
沈知意一怔，总觉得自己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索性歪着脑袋道，“那我说喜欢钱，难不成离婚后你打算净身出户？”
林屿舟眼眸动了下，没吭声。
沈知意只觉无趣，她推开他的手，起身去了海边。
赤脚踩在沙子上，软绵绵的。
林屿舟跟在她身后，本能放慢了脚步。
等走了差不多十几米的距离后，沈知意忽然停下了脚步，“你跟着我做什么？”
“早上我临时接到了工商局的电话，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男人的声线偏冷，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女人白净的脸蛋。
沈知意哦了一声。
林屿舟盯着她的背影，补充，“昨晚……你没抗拒。”
沈知意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如果昨晚她真的抗拒了，难过了，害怕到几乎恐惧，林屿舟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的折腾她。
昨晚的事情之所以水到渠成，无非就是……
她的病好了。
“林屿舟，其实昨晚的事我不怪你，毕竟药是我拿回去的，”她挑唇，语气淡淡，“更何况你本来就是我老公。”
这种事发生，她没觉得有什么。
之前或许还会憧憬，会激动，会有小女孩的羞怯。
可现在，毫无波澜。
她歪着脑袋，“离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
“当然是离婚啊，”怕他没听清，沈知意还刻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现在心情好，可以不用等到三个月后。”
林屿舟盯着她的侧脸，眼眸幽深了半分。
“沈知意，”他蓦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沈知意目光微怔。
她第一次遇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想起来了，是十年前。
初二那年傍晚，她坐在废弃的渔船上，远远的看到一个少年，只身向海洋深处走去。
他逆着薄暮的光，身上的衬衫被打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
美丽，却又破碎。
或许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又或许是天时地利的迷信，仅仅一眼，沈知意的眼睛里，从此住进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
自此以后，再未更换。
“记得啊，”她笑了下，“我当时以为你要寻死呢。”
林屿舟挑唇，“死是最简单的。”
难得，是活着。
沈知意本能侧眸，发现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落寞，转瞬即逝。
她有千言万语，可到嘴边却忽然哑巴了。
“好冷。”一阵风吹过，沈知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干净的白色衬衫已然落在她身上。
她抬眸，“林屿舟……”
“岑怀景马上回国了，”林屿舟两只手抵在她的肩膀，眼睛眯起，“如果当时他在你和我结婚之前回国，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沈知意对上他的眼睛，有许久的恍惚。
许久后，才答，“不会。”
如果岑怀景回国，她完全可以在有依靠的情况下，撑起整个沈家。
那样的话，或许……她还能在林屿舟面前，给自己留些尊严。
车辆的引擎声响起，黑色的迈巴赫由近及远。
叶回下车，“林总。”
“嗯，”林屿舟靠在川崎车身上，懒散的咬着烟，“送太太回去。”
叶回点头，走向沈知意。
沈知意跟着坐上车，刚把安全带系好，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引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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