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得到回答的张寡妇喜笑颜开,文心念的脸却彻底垮了下去。苏文承是个固执的人,话一旦说出口就不会更改,回到家一口气没歇拿上镰刀就出去了。一刻不耽误,去帮张寡妇收稻谷。文心念还在气头上,也没问他。结果一晚上过去,他还没回家,哪家收稻,没日没夜收的?!文心念这下坐不住了,给苏澄热好馒头直奔田间去找人。刚走上田垄,有人直起身对文心念打了声招呼:“哟,这不是心念嘛,来找你当家的?”文心念认出了来人:“是啊,王婶,你见他了吗?”
云销雨霁后,已经日落黄昏。
文心念浑身如散了架子般酸疼不已,勉强撑起身子,手指却忽然触碰了一丝冰凉。
她侧首一看,居然是能够催情的依兰花!
怪不得苏文承会……
苏文承此刻也彻底清醒,他耳尖通红,声色添了一丝柔和:“先回家吧。”
文心念面色羞红,轻轻点头。
两人互相搀扶爬出了洞坑,原本就腰酸腿软的文心念一不小心被树藤绊了脚。
她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向前倒去——
“小心!”
苏文承眼疾手快攥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文心念面红耳赤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看他一眼,脑子里就全是他动来动去的画面。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了村里。
隔着老远就看见半敞的院外站着一个人。
“苏澄他爹,你可算回来了。”张寡妇扭着腰走了过来。
文心念掩去面上的羞涩,苏文承也恢复了往日冷酷的模样。
张寡妇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黄麻纸:“苏澄他爹,你托我的事,我可给你办好了!”
文心念一眼认出来那是一封和离书。
她瞄了苏文承一眼,心生忐忑:如今已是货真价实的真夫妻,他应该打消了和离得主意吧……
然而,苏文承却伸手接过:“多谢了。”
文心念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怎么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想也没想,她捏起苏文承的袖摆,眼中含泪道:“当家的,不要和离好不好?”
文心念本就生的极美,杏脸桃腮,剪水双瞳。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苏文承拿着和离书的手一颤。
一旁的张寡妇自是见不得两人郎情妾意,她勾唇一笑,计上心头。
她开口打断道:“苏澄他爹,我今儿来是有一事想求你,这正是秋收的时候,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还得请你帮我收一下稻谷。”
文心念当即拒绝:“张大姐,我们家苏文承最近忙着哩,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完,她看了眼身旁的苏文承,苏文承却皱着眉,若有所思。
文心念前段时间曾和他提过一嘴,要是家里有田地就好了。
张寡妇和村长儿子有些关系,请她帮忙或许,能租到几亩田地。
此前他靠打猎为生,没想过种田。
苏文承回看了文心念一眼,转过便答应了张寡妇:“行,张大姐,明日我就去田里帮你。”
“好好好。”
得到回答的张寡妇喜笑颜开,文心念的脸却彻底垮了下去。
苏文承是个固执的人,话一旦说出口就不会更改,回到家一口气没歇拿上镰刀就出去了。
一刻不耽误,去帮张寡妇收稻谷。
文心念还在气头上,也没问他。
结果一晚上过去,他还没回家,哪家收稻,没日没夜收的?!
文心念这下坐不住了,给苏澄热好馒头直奔田间去找人。
刚走上田垄,有人直起身对文心念打了声招呼:“哟,这不是心念嘛,来找你当家的?”
文心念认出了来人:“是啊,王婶,你见他了吗?”
“文承不是早就忙完走了吗?”王婶指了指不远处收好的稻田。
文心念紧咬下唇,她想到昨日那封和离书。
难道苏文承是去找里正了?他真的铁了心要与自己和离?
“哎呦,我想起来了。”王婶面色古怪,“那张寡妇没个好心,说是要买什么东西,将文承拉去了县城。”
“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王婶小声嘀咕,在看见文心念惨白的面容后又立马噤了声。
“谢谢婶子,那我先去找他了。”
语落,文心念转身,提起两条麻秆细的腿就往县城方向走。
今天正是赶集的日子,乌泱泱的人群让文心念陷入了迷茫。
她要怎么找到苏文承?
就在她扭头的一瞬间,苏文承的身影赫然闯入她的视线。
他拿着一根木簪在张寡妇的头上比划,时不时低头与张寡妇耳语,逗得张寡妇眉欢眼笑。
文心念呆愣地朝他走去,走近了,小贩的羡叹声闯入她的耳中。
“哎哟,你们是新婚的夫妇吧,这位相公,你可真你疼媳妇!”
苏文承没否认。
文心念咬唇,拔腿就要冲上前质问二人在做什么,却被苏文承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和离这事,不会有再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