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姿色,三女绝对是倾国倾城,将那两位嫡姐不知比下去多少。若说才情,那更是百里挑一,怕是京畿之中,再也找不到能与之匹敌的。可惜啊,出身不好,是个庶女。若这孩子是嫡出,未来母仪天下,也未尝不可。老夫人心中暗自感叹,摇摇头,拍了拍沈媛媛的手:“你入王府多久了?”“四月有余。”沈媛媛淡淡道。老夫人点点头:“当初你阿爹将你送入王府,实在草率,你放心,祖母会亲自入宫,向太后讨一封婚书,让镇北王八抬大轿,三书
“主母,欢儿可没这么说,欢儿是就事论事,主母怎么急成这般?”沈媛媛讥讽起来。
薛氏肚里怄火,她堂堂当家主母,居然沦落到要被一个庶女奚落!
“老夫人,让老奴也闻闻?”老夫人的老婢常年给老夫人奉香,对香料十分熟悉。
老夫人招了招手,示意沈媛媛将碗给她。
老婢嗅了嗅,眼眸一抬,很坚定:“确实是苏合香!”
这话一落,房内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主母,居然如此龌龊,为了害一名婢子,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这日后,谁还服她的管束?谁还敢给她当差?
那青儿她们瞧见了,好好一张脸,嘴巴ʝʂɠ被烫得皮开肉绽,怕是日后进食困难,若是调理不好,有生命之忧也是可能的。
主母好狠!
一个婢子,且是二姨娘房中的婢子,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主母?
“怕不是二姨娘近日得了些赏赐,主母妒恨上了吧?”
“我听说,当年二姨娘被赶去杂院,正是拜主母所赐……”
婢子们的议论声虽小,但房内的人还是听得真切。
这是老夫人房内伺候的人,所以薛氏尽管气恼到想杀人,却还是按捺下来。
“薛氏,解释解释吧?”老夫人把茶碗放下,一脸威严。
薛氏攥紧帕子,想打死不认。
就在这时,一旁的妈子‘扑通’跪地,双手伏地,嚎啕起来:“是老奴,是老奴偷吃了那碗燕窝,前些天,主母赏了老奴一方帕子,适才老奴偷吃完,正是用这帕子擦的。”
说罢,妈子将系在腰间的一方帕子取下,毕恭毕敬,双手捧着,高于头顶。
老夫人的老婢见状,将帕子接过,嗅了嗅:“确实有苏合香的味道。”
“好大的胆子!”老夫人当即雷霆大怒,不容分说:“来人,将这老刁奴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
一听要打这么多板子,妈子吓得匍匐求饶:“老夫人开恩,老夫人开恩啊。”
老夫人眉头都不眨一下,哼了哼:“若是打死,就将人丢去乱坟岗!”
“是!”几名房内的妈子把人拽出去。
须臾,便听到院内传来的惨叫声,啊啊叫着,比杀猪声还难听。
老夫人缓缓起身,沈媛媛见状,忙去搀扶。
“薛氏,这些年你打理内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你要记住,老身这双眼睛雪亮,老身还未老糊涂,你做的那些事,老身心知肚明,若今后还不收敛,老身会考虑你这个主母还有没有资格当!”
听到老夫人的警告,薛氏陡然一颤,她做的龌龊事多了去,也不知老夫人指的哪件。
“是,儿媳听教。”薛氏低垂着脑袋,恭恭敬敬。
“退下吧。”老夫人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再瞧见她的模样。
薛氏不敢自讨没趣,于是脚底抹油般,欠了欠身便匆匆离开。
她刚走出北院,脚下一软,差点踉跄摔倒。
幸好沈欦颜、沈歆颜二姊妹及时赶到,将她扶住。
“阿娘,您还好吧?”沈欦颜关切地询问。
薛氏摆了摆手,强撑着。
她原本想将二房的贴身婢子除去,好换上自己房中的人做眼线。
哪只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房中因此损了两位得力干将。
两位妈子都是伺候她多年的心腹,早已是她的左膀右臂。
如今两人一个被赶出府,一个或许性命不保,她犹如被人斩去左膀右臂,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
“快扶我,去看看周嬷嬷。”薛氏气虚道。
姊妹二人心疼母亲,一左一右搀扶。
沈歆颜不吱声,心中却暗暗生出一个杀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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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
老夫人握着沈媛媛的手,仔仔细细打量,越瞧越欢喜。
若说姿色,三女绝对是倾国倾城,将那两位嫡姐不知比下去多少。
若说才情,那更是百里挑一,怕是京畿之中,再也找不到能与之匹敌的。
可惜啊,出身不好,是个庶女。
若这孩子是嫡出,未来母仪天下,也未尝不可。
老夫人心中暗自感叹,摇摇头,拍了拍沈媛媛的手:“你入王府多久了?”
“四月有余。”沈媛媛淡淡道。
老夫人点点头:“当初你阿爹将你送入王府,实在草率,你放心,祖母会亲自入宫,向太后讨一封婚书,让镇北王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光明正大将你娶回府。”
“多谢祖母。”沈媛媛起身跪拜。
老夫人见状,赶紧将她搀扶起来,眼中的爱怜,都快溢出:“你若自小生在府里多好?”
“如今你我祖孙见面,机会不易。”
“每逢佳节,欢儿都会来看望祖母。”沈媛媛诚恳道。
中原女子礼数多,尤其是出了闺阁的女子,若是频繁回娘家,是要被诟病的。
和老夫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老夫人留沈媛媛一起用午膳,一起过端阳节。
沈媛媛应承下来,这才得空来到西院,探望二姨娘。
西院的杂院内添置了不少用品器具,二姨娘坐在一张藤椅上,正在树下乘凉。
院内见不到伺候的婢子,那婢子偷懒,也不知去了何处。
沈媛媛想了想,明日她便去市集,亲自挑一名称心的婢子买下,送来伺候二姨娘。
见二姨娘睡得沉,沈媛媛没去打搅,而是进了屋内,找了地方坐下。
秀儿环顾了眼四周,见二姨娘的生活好了些,心生触动,忍不住掉下眼泪:“姑娘,有你真好。”
说着,走上来抱住沈媛媛。
沈媛媛敲了敲她脑门,嗔怪道:“怎的煽情起来了?”
“姑娘好,顶顶好,我要是男子,一定娶了姑娘,日日宠,夜夜缠,抱着你不撒手。”
“噗。”沈媛媛被秀儿逗得发笑。
秀儿却哼了哼:“姑娘你明珠蒙尘,王爷他慧眼不识珠,不知姑娘你顶顶好,他呀,就是个眼瞎的!”
“阿七!”孝安宫内,一身锦袍的镇北王忽然打了个寒噤。
端阳节,难不成有人骂他?
“阿珩,哀家听闻你府中近日添了人?是何样的女子,你且与哀家说说。”太后一脸和颜悦色,眼里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