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微微颔首，不等她问，便主动解释道：“那是王氏刚拿下来的一个项目，只不过那个项目牵扯很深，是他用不正当的手段抢过来的。”难怪了。就说他财中带煞。这人还真是贪心，只不过，终究是要还回去的。摇了摇头，她看向牧野，忽然说道：“沈总，你这脾气未免也太好了吧，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的。”乍一听到这话，牧野差点儿没反应过来，素来淡定的面容微滞，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说什么，他脾气好？还好欺负？
赌石场就在这条街的附近，牧野带着她走了过去。
一进去就看到了许多的石头，向暖好奇地看着，没有急着买，而是先看其他人是怎么玩的。
切石处，更是气氛热烈，或是垂头丧气，或是面露狂喜，大喜大悲，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向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还是不能沾赌啊。”
自古以来，因为赌这个字，多少人倾家荡产。
赌石更是如此，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下去披麻布。
玩的就是惊险刺激，只是即便赌赢了，偏财也终究不是正缘。
向暖看着那些人身上动荡浮躁的金光，摇了摇头，她回头看了眼牧野身上磅礴而稳固的金光，满意地点点头，像是沈总这样的，才是最好的。
不过，她知道这个赌石该怎么玩了。
侧眸看着牧野，她问道：“沈总，我没钱，买石头的钱得你出。”
“好。”牧野点头，“阮大师要是有看中的，我也可以送给你。”
听到这话，向暖直摆手，“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不用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可享受不起。
说着，她抬步往里走去，走到一个摊子前，伸手一指，跟挑白菜一样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摊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谁来了不是好好看，纠结许久才能选出来的，谁像她一样这么点啊，看着像是个新手，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牧野跟在她身后，毫不犹豫地把卡递了出去，沉声道：“刷卡。”
见状，摊主展颜一笑，快速接过卡，“好的您稍等。”
管她干嘛的，给钱就行。
他刚才扫了一眼，她点的三块里有两个看着都是出不了玉的，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冤大头，要是每天能多来几只这样的小肥羊就好了。
利索地刷完卡，摊主问道：“需要开吗？”
牧野没有说话，看向向暖。
向暖摇头，“不用，先攒着吧，一会儿一块开。”
言下之意，她还要再买。
果然，她抬步就往隔壁的摊子而去，还是跟刚才一样，随意点了好几块，牧野全程没有说什么话，只负责刷卡。
没多久，他们身后就跟了一长条的小推车，打眼看去，买了快有二三十块了。
阵势太大，周围的人也很快看了过来，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们。
哪里来的败家子。
哪有这么选毛料的。
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两人面色一个比一个淡定。
“沈总。”一道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向暖扭头看去，不由眉头微挑，呦，还是熟人。
正是之前在沈氏电梯前看到的人，应该是想找牧野谈项目吧，只可惜被拒绝了。
那时候他的脸色可没这么好看。
目光落在他的头顶，看着散发着黑气的金光，她的眼神变得玩味了些。
看来，这位王总是发财了啊，还是笔横财。
只可惜，生财有道的道理，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懂。
牧野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沈总。”王城走了过来，几天不见，他的啤酒肚更大了，撑得最后一颗扣子都快被绷开了，他笑眯眯道，“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您。”
见牧野不理他，他也不恼，继续笑着开口：“多亏了您在沈副总面前美言，王氏的项目才能继续进行啊。”
他说的副总，是牧野的堂叔。
向暖差点儿笑出来，她就说上次牧野那么不给他脸，他怎么还凑上来，原来是来炫耀来了。
她捏着手里的铜板，好笑地看着他，这是多沉不住气，才会这么心急。
事实上，王城也确实是着急了，眼看着项目就要推动不下去了，还是他豁出命和沈副总喝酒，把他陪开心了，终于让他松了口，肯投资王氏的项目，再见到牧野，他怎么可能不觉得要横眉吐气。
他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个活不过二十六岁的短命鬼罢了，沈氏终究，还是沈家其他人的。
想着，他心底冷笑一声。
察觉到他的想法，向暖眼睛微眯，迈了半步过来，将牧野护在身后，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无丝毫的笑意，慢悠悠说道：“王总是吧，我观你印堂明亮，红光满面，这是要发财的迹象啊。”
闻言，王城面上闪过的得意。
他倒不认为她有什么本事，只当是她在恭维他。
这种人他还见得少吗？
他抬着下巴，倨傲地看着她，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她话音一转，说：“只可惜，不义之财，有时候，是会让人丧命的。”
闻言，王城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牧野，有些不悦道：“沈总，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牧野眯了眯眼，忽然说道：“南港的项目，王总拿得很欢喜啊。”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却让王城身子一抖，面上闪过惊惧之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居然知道了？
心里一慌，刚才的喜悦全然散去，他佝偻着腰，擦了擦头上的汗，急忙道：“突然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了，沈总您忙。”
说完，不等他说话，他便急匆匆转身离开，背影看上去多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哪里还有刚来时候的意气风发。
向暖眨了眨眼，问道：“南港的项目？”
牧野微微颔首，不等她问，便主动解释道：“那是王氏刚拿下来的一个项目，只不过那个项目牵扯很深，是他用不正当的手段抢过来的。”
难怪了。
就说他财中带煞。
这人还真是贪心，只不过，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摇了摇头，她看向牧野，忽然说道：“沈总，你这脾气未免也太好了吧，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乍一听到这话，牧野差点儿没反应过来，素来淡定的面容微滞，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说什么，他脾气好？还好欺负？
这说法倒是新鲜得很。
不等他说话，向暖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没关系，沈总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他可是她的金山，她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肩膀上的手素白柔软，她说出来的话却霸气无比。
牧野垂眸看着她，许久才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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