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前,宋叶妩一点没发现李昶和刚刚醒了一瞬。她低声抱怨着:“你为什么出国了就不去理发了,留这么长的头发,你是要当艺术家吗?”这一刻,那些从前在桐城里与萧云川心中的芥蒂,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萧云川对着镜中的宋叶妩微微笑着:“我刚被萧家人送到这边,他们便拿走了我的护照,我身无分文,又成了个黑户,只好想办法糊口。”“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讲。”宋叶妩愈发气愤,干脆丢下剪刀,扳过萧云川的脸质问。萧云川假意“嘶”了一声,好像宋叶妩碰到了他脸上不得了的伤口似的。
那一刹,李昶和好像发条走到尽头的木偶人。
他尚未落下的拳忽地垂了下来,整个人电量耗尽般仰面倒地,一双被打的肿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视着拳击台上方刺目硕大的白炽灯。
满是汗臭和体味的空气中,忽然一抹馨香萦绕。
宋叶妩不知何时爬上了拳击台,她吃力的将李昶和的上半身扶起,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李昶和,你没事吧,干嘛这么拼命啊。”
李昶和很想勾出一个笑,和宋叶妩说自己没事,可是他的唇角好像也裂开了,微微一动,丝丝咸猩的血便顺着唇缝流进嘴里。
李昶和由萧云川背着,三人狼狈的离开了这处地下酒吧。
宋叶妩订的五星级酒店的前台不让满身是伤的萧云川和李昶和入内,直到宋叶妩甩出总统套房的房卡。
宋叶妩吩咐前台送来碘伏酒精棉签,又打电话和熟识的奢侈品店,让他们送几套不同尺码的男装来。
毕竟现在无论是萧云川还是李昶和,看着都比流浪汉还像流浪汉。
李昶和醒来的时候,除了浑身的疼痛,便再没其他感觉。
他微微偏过头,宋叶妩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正挽着袖子,给萧云川修剪头发。
窗帘只拉开了一道缝隙,梳妆台前古朴的台灯下,宋叶妩的侧脸比月光还要温柔。
她小心的拿着短短的剪刀,细心的替萧云川一点点修掉长得过长的头发。
李昶和心中微微一动,好像坐在梳妆台前的不是萧云川,而是他自己。
他在这种温暖中再度闭上眼,沉沉睡去。
梳妆台前,宋叶妩一点没发现李昶和刚刚醒了一瞬。
她低声抱怨着:“你为什么出国了就不去理发了,留这么长的头发,你是要当艺术家吗?”
这一刻,那些从前在桐城里与萧云川心中的芥蒂,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萧云川对着镜中的宋叶妩微微笑着:“我刚被萧家人送到这边,他们便拿走了我的护照,我身无分文,又成了个黑户,只好想办法糊口。”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讲。”
宋叶妩愈发气愤,干脆丢下剪刀,扳过萧云川的脸质问。
萧云川假意“嘶”了一声,好像宋叶妩碰到了他脸上不得了的伤口似的。
宋叶妩赶忙松开手:“可是碰着了哪里?”
萧云川摇摇头:“你来这里宋伯父知道吗?”
宋叶妩沉默片刻:“现在爸爸应该是知道了。”
“你真是胆大包天,带个保镖便敢闯进地下酒吧。”
看着萧云川略带责备的眼睛,宋叶妩决定把差点被五个人围堵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那你为什么前几天忽然又给我打电话呢?不明不白的,害得我担心好久。”
宋叶妩又拿起剪刀,一点点修理起萧云川的头发。
“那时我正为了一张回国的船票准备打黑拳,我以为自己会死在拳台上,死之前,听听你的声音也是好的。”
萧云川说着,仍旧望着镜子里的宋叶妩。
宋叶妩不再说话了,许久,她才憋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
“你真是个死心眼,做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萧总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萧氏为什么这样对你,你倒是说说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