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给周家递了请柬，周阿姨不去，让我跟你去。”顾晋力眼色示意秘书。秘书打手势，“程小姐，周总工要开会，您在办公室等他。”姜素往旁边挪了一小步，顾晋力和她擦肩而过。他穿了新中式的西装，白底蓝纹泼墨款式，衬得英气清俊，似乎是晚宴的礼服。发型也梳理过，气质很卓绝。迷惑女人的金粉皮囊。姜素在办公室等到两点，他一手扯领带，一手开门。“你吃午饭了吗？”她迎上去，“饭菜热乎的。”
周淮康留宿在那位京圈大佬的家中，顾晋力入夜也离开了，回北航集团加班。
姜素倚着窗户，红旗L9的大灯照在柿子树上，顾晋力步履匆匆从树下经过。
上车前，他感应到什么，驻足仰起头，也望向这扇窗户。
四目相视，姜素心跳漏了半拍，飞快合拢帘子。
车在院里停了大约五六分钟，才发动引擎。
她又悄悄拉开窗帘，雪地烙印着滚动的车辙，一枚烟蒂的火星子沾了潮湿，刚刚熄灭。
......
老宅新雇佣了一位擅长江浙菜的厨师，周夫人打包了三菜一汤，叮嘱姜素送到北航集团。
“今晚有一场慈善拍卖晚宴，邀请了我娘家和京臣，我娘家这几年在北方也做生意，不去不合适，我尽量抽空，假如我没空，你跟着京臣去。”周夫人亲自打包好，扣上食盒盖，“你多露露脸儿，没坏处的。”
姜素盯着食盒，没反应。
“还和他生气呢？”周夫人哭笑不得，“京臣骂了你，我也骂了他的，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兄妹哪有不吵架的？他脾气差，你脾气更倔，你撒个娇，他能舍得骂你？”
姜素笑了笑，“我没生气。”
“京臣的婚事基本尘埃落定了，娶华家的小姐华菁菁，先来往着，中秋团圆再订婚。”周夫人tຊ自顾自说，“华家的教养好，菁菁不会怠慢你。”
姜素默不作声。
华小姐那天在葬礼上爱答不理，连面子工程都不做，明显是懒得接触，排斥她存在。嫁给顾晋力，成为了小周太太，只会对她越来越疏远，年长日久的，完全断了联系。
除非姜素对周家有价值，周淮康夫妇做主联系她，可一个是儿媳妇，一个是外姓人，周家自然偏袒儿媳妇。
“你对胡生的印象好吗？”周夫人昨晚要问，被顾晋力一闹，忘了问了。
“不合眼缘。”
周夫人蹙眉，“你不合他的？”
“聊不来...”姜素晦涩开口，“互相不合。”
周夫人没给她施加压力，“不急，你周叔叔有人选了。”
她抿唇，没出声。
姜素坐车赶到北航集团总部，是12点午休。
站在大楼的台阶底下，顾晋力站在最高处，和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聊着工作，一步步下来。
他走到姜素面前，表情平静寡淡，外人窥伺不出半点亲密感，“怎么来公司了？”
“慈善晚宴给周家递了请柬，周阿姨不去，让我跟你去。”
顾晋力眼色示意秘书。
秘书打手势，“程小姐，周总工要开会，您在办公室等他。”
姜素往旁边挪了一小步，顾晋力和她擦肩而过。
他穿了新中式的西装，白底蓝纹泼墨款式，衬得英气清俊，似乎是晚宴的礼服。
发型也梳理过，气质很卓绝。
迷惑女人的金粉皮囊。
姜素在办公室等到两点，他一手扯领带，一手开门。
“你吃午饭了吗？”她迎上去，“饭菜热乎的。”
顾晋力坐下，揉眉骨。
“蒸了排骨，糯米藕——”
“我母亲为你费尽心思，一心推你到台前，出风头见世面，踩着所有二代小姐上嫁。”他打断姜素，身体松弛靠着椅背，手指搭在扶手，敲一下，说一句，“如果她知道你想要逃离周家。”
姜素头皮一紧，“我没有想要逃离。”
他眼尾浮动着笑，笑却比不笑更森寒，“偿还周家，从此两清，不是逃离吗？”
“我偿还不起。”她万分清醒，“钱，程家的人情债，我的抚养费，哪一个也偿还不起，所以我听周阿姨的话，她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她舀了一碗粥，又一屉一屉取出蒸菜、烧菜、主食，摆好餐具，“可惜我不争气，叶柏南没相中我。周叔叔马上退休了，你又不肯接班从政，周家要维持地位，必须政治联姻，对吗。”
顾晋力一张脸喜怒不辨，注视她。
“华家根基深厚，可男人都死了，帮不了周家。你愿意娶华家的小姐，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情分，长辈口头又订过亲，其实算不上联姻。”姜素杵在那，一动不动，“周叔叔的打算，是我联姻。”
他眼神起了波澜，深沉像是无底的深渊。
“谁告诉你的？”
姜素低着头，“我偷听的。”
周淮康叫顾晋力去书房谈话，埋怨周夫人擅自做主介绍了胡生，胡生样貌好，讨女孩喜欢，万一相中了，不容易拆散。周淮康满意的人选是耿家的公子，不过是先天残疾，跛脚严重，人倒是不丑，性格也好，五官端正。权富小姐嫌他瘸，不嫁他，普通门户的儿媳妇耿家又不入眼，姜素是周家当女儿养大的，“假凤凰”好歹比“真麻雀”金贵，于是耿家提出联姻，周淮康一直犹豫，担心她不同意。
老宅的两个保姆在厨房议论这件事，姜素正好在一窗之隔的后花园清扫卫生。
“周总工。”秘书这时拎着粉色盒子进来，“按照程小姐的尺寸，在苏州河制衣店挑选的礼服。”
秘书撂下盒子，迅速退出办公室。
顾晋力掀开盖，扫了一眼，“换衣服。”
办公室有一间小内室，他偶尔午睡，洗澡，姜素拿了衣服去里面换。
一条牛仔蓝的印花礼裙，清清爽爽的，符合她学生的身份。
顾晋力不太喜欢妩媚妖冶的风格，他替她选过三次衣服，全部是“国泰民安”系列的，中式清纯风，不露不俗。
男人打量她片刻，一本正经点评，“大了。”
姜素也打量，尺码并不大，“挺合身的。”
“我没说裙子。”
她余光恰巧掠过自己高耸的胸脯，不吭声了。
顾晋力走过去，在她手里放了一根皮带，“会系吗。”
姜素将皮带的尾端塞进裤扣，一孔一孔的穿进去，俯下身环住腰，“系松的，系紧的？”
“随你。”
顾晋力腰部劲窄精瘦，什么版型的裤子都驾驭得很好。
她系了偏松的，把衬衫下摆掖在边缘。
忽然，男人拽住她，摁在那一处。
姜素往回缩，顾晋力握得更紧，“那两夜不是很缠着我吗，今天不缠了？”
她从头到脚的肌肤红了个彻底，“我没缠你。”
是他太野了。
又野又猛，她猝不及防。
顾晋力前倾，鼓挺的鼻梁贴在她发丝间，“香味不好，太艳了，用之前的。”
他手上动作没停，操纵她探入，喘息也渐渐浓，“茉莉香适合你。”
姜素撇开头，“这是在你办公室...”
男人吻着她，她战战兢兢瞟办公室门，他兴致不在此，索性不吻了，唇抵住她颈窝，动作加剧。
顾晋力的手长满茧子，有厚的，有薄的，而姜素的手是软的，没骨头似的，不堪磋磨。
那样青涩娇气的软，惹得顾晋力腹部发胀，腰椎也痒。
“周总工，您母亲过来了。”秘书叩门提醒。
姜素吓得一哆嗦，刺激得顾晋力也一颤。
他嗓音沙哑，额头泛起汗，隐忍到极限，“多久上来。”
秘书回答，“五分钟。”
“拖住她。”
“顾晋力...”姜素哭腔，“你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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