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就这点量不够！“来一张素菜饼。”他掏出四文钱。“好嘞，您是我们第一个客人，给您多刷点酱。”“那敢情好。”那客人伸着脖子看许悠然刷酱。酱刷好后，许悠然夹了一大夹子黄瓜丝和豆芽放在饼上，把饼卷起来就完成了。黄瓜丝是从村里收的，豆芽是许悠然自己发的，看着给得多，实际不值几个钱。客人拿到饼后立即往嘴里塞，被辣得不断哈气，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吃。他这副狼吞虎咽的吃相吸引了不少人。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许悠然还是有些泄气，不过很快她就打起精神来。
“桃花姐，他们不收就算了，你能带我去南街看看吗？”
清风镇一共四条街道，东西街住的是镇上的有钱人，住北街和南街的人就不那么有钱了。
“路上你不是说过，只有大酒楼才能保证长期稳定的订单吗？南街和北街的食肆就算愿意买也买不了多少。”
谭桃花不解，但还是带她去了。
许悠然看的不是食肆，而是路边摊，她还花了四文钱买了两个烧饼，一个自己吃，一个给谭桃花吃。
谭桃花看着手里的烧饼叹气，她其实带了两人份的干粮，只是一时不察，许悠然居然已经掏钱买饼了。
吃完饼，许悠然问道：“桃花姐，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在镇上摆摊？”
“你想自己摆摊卖芥末酱？”
“单卖芥末酱估计卖不出去，我打算卖饼，抹了芥末酱的饼。”
谭桃花点头，“也算是一条出路，不过这么一来，你就要每天都在村子和镇上来回，太辛苦了。”
许悠然笑道：“只要能赚到钱，这点辛苦算什么。”
谭桃花很认同，“要是我能在镇上找到活做，我也愿意每天来回走。”
“那要不桃花姐和我一起摆摊，我们赚的钱对半分。”
许悠然立即邀请，她本来有点愁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忙活过来，又愁一个人走山路安不安全，要是谭桃花愿意和她一起摆摊就好了。
谭桃花想了想自家的情况，家里就那么点地，春耕完了，她那个怕累躲出去的大哥差不多要回来，加上竹子，家里足够人手了。
“行，反正这段时间地里不忙。”她答应下来。
回到家后，许悠然早早睡下，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起床做准备。
昨日说好饼由谭桃花准备，许悠然负责准备配菜。
等天微微亮的时候，谭桃花准时出现，两人再次结伴去镇上。
摊位摆好，大约是很少见到两个年轻的未婚女子出来摆摊，很快就有人上前询问。
“你们卖饼？多少钱一张？”
许悠然露出职业的微笑，“四文钱一张素菜饼，加一文钱可以加鸡蛋丝。”
问价的人吓了一跳，“嚯，别人家一张饼就两文钱，你这翻倍了，这不坑人吗？”
许悠然毫不胆怯，她大方说:“别人家就一张素饼，啥配菜都没有，我这不仅有配菜，还有独家秘制的酱料，要不您先尝尝？免费的。”
“行，那我尝尝。”
许悠然拿出一张饼切成许多小块，又取出芥末酱抹在小饼上，用竹签插上递给客人。
“您先尝尝看能不能接受这味道，要是好吃了记得关照我们生意。”
客人从未见过这种淡黄色的酱料，闻着味道有点冲鼻，他一口吃掉饼子，新鲜刺激的味道瞬间征服了他的味蕾。
不够，就这点量不够！
“来一张素菜饼。”他掏出四文钱。
“好嘞，您是我们第一个客人，给您多刷点酱。”
“那敢情好。”那客人伸着脖子看许悠然刷酱。
酱刷好后，许悠然夹了一大夹子黄瓜丝和豆芽放在饼上，把饼卷起来就完成了。
黄瓜丝是从村里收的，豆芽是许悠然自己发的，看着给得多，实际不值几个钱。
客人拿到饼后立即往嘴里塞，被辣得不断哈气，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吃。
他这副狼吞虎咽的吃相吸引了不少人。
有人一问价格就走开，有人好奇心实在太重，犹豫片刻就掏钱。
许悠然看着人多起来，她便对第一位客人说：“这位客官，咱们家这酱辣味十足，旁边正好是个茶摊子，您可以边吃边喝茶，我瞧着一文钱一大碗，挺划算的。”
客人一看果然，于是掏出一把铜钱，先给了许悠然四文钱，“我再要一张饼。”
又掏出一文钱准备买茶，一看发现隔壁茶摊还卖馄饨，干脆多掏几文钱，要了一碗馄饨，在茶摊上坐下了。
其他客人见状，买了饼纷纷跑到茶摊上去，有的点一碗茶水，有的点馄饨面条，原本门可罗雀的茶摊瞬间客似云来。
经营茶摊的一对老夫妻朝许悠然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忙碌了起来。
这边谭桃花和许悠然也忙得很。
谭桃花说的果然没错，这里人都挺喜欢辣味的，对于芥末酱的接受程度很高。
午饭时间还没过去，她们准备的饼就卖完了。
谭桃花满脸笑意地擦汗，“明天要准备更多饼和菜才行。”
“是啊，我们今日开门红了。”许悠然也很开心。
茶摊的老婆婆招呼她们过去，“小姑娘，你们还没吃午饭吧，来，老婆子请你们吃馄饨。”
谭桃花看了许悠然一眼，许悠然微微点头，接受了老婆婆的邀请。
两碗用料十足的馄饨很快就端上来。
“今日我们老两口沾了你们的光，这两碗馄饨不算什么，快吃吧，小年轻可饿不得。”
许悠然还是客气了一下，“是我们沾你们的光才对，我们摊子小，多亏了你们的茶摊客人才有地方坐，好几个客人坐下吃着吃着又回头买了。”
她说得没错，好几个不缺钱的客人坐在茶摊里把饼吃完又回来再买，毕竟就在隔壁，走几步的功夫。
老两口心知肚明许悠然在说客气话，不过不妨碍他们高兴，连忙招呼她赶紧吃馄饨。
许悠然这才开吃，谭桃花见她吃了，也才跟着吃。
吃完又寒暄了一会儿，许悠然和谭桃花才告辞。
回到小谭村，许悠然把谭桃花拉进自己家，门一关开始数钱。
谭桃花做了三十张饼，除去一开始做了试吃的一张饼，其余的全都卖出去了。
其中卖了二十一张素菜饼，八张鸡蛋饼，除去交给衙门的五文钱摊位费，赚了一百多文。
谭桃花扼腕，“我今晚一定多做一些。”
许悠然把铜钱分了分，把其中一堆推到谭桃花面前，“桃花姐，这是你的那份钱。”
谭桃花摆手，“这饼能卖这么好全靠你的芥末酱，我就收个做饼的面粉钱就行。”
许悠然哪里肯，最后好说歹说，谭桃花同意了四六分账，她四，许悠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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