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砺说：“我是在照顾你的情绪。”“谢谢啊。”祝颜慵懒中带着几分揶揄，随后故作轻松但心里紧张地问：“你跟她睡过吗？”傅砺脚步一顿，垂眸看她，“很介意？”光是这三个字，祝颜的心情已经变得很郁闷了。“你跟别的女人睡过我都无所谓。就是不希望你跟她睡过。”祝颜直接表露自己的想法。过了好一会儿，傅砺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没有。”“嗯？”祝颜停下来，仰起脸望着他。傅砺说：“没睡过。”
韦雯这脱口而出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这种话如果是关系非常好的两个人在私下里倒是可以问一问，很显然韦雯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真的很不礼貌，甚至很让人反感。
陆铭都有些尴尬，“小雯，你喝多了。”
韦雯却盯着祝颜，勾起唇角，“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他能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韦雯，你注意分寸。”傅砺也冷声提醒着她。
韦雯轻笑，“怎么了？不就是随便聊聊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显然她是铁了心的想让祝颜难堪。
她不信，祝颜这副会勾人的媚样没谈过恋爱，没有过别的男人。
只要傅砺知道她有别的男人，心里一定会有疙瘩的。
傅砺占有欲那么强的一个人，他要的是这个人的全部。
“韦小姐对我的私生活这么好奇吗？”祝颜真的是低估了韦雯的节操，她很淡然地说：“韦小姐如果是个男人想要跟我谈恋爱，我或许会告诉你你是我第几个男人。”
韦雯眯眸，“呵，你是难以启齿吗？”
把女人的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真的很让人厌恶恶心。
祝颜有些反感，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营造出来那么理智的一个人设，在背地里竟然如此冲动不堪。
她不想跟韦雯再在一个空间待下去了。
站起来，“不好意思，这里有让我不适的东西存在，不奉陪了。”说罢，她也没有管傅砺，拿上包包就出去了。
傅砺沉着脸深深地看了眼韦雯，站起来垂眸凝视着她，“韦雯，你管太多了。”
“诶，傅砺……”陆铭见他也走，追出去叫他，“小雯只是喝多了，你跟江老师说一下，让她别介意。”
傅砺眼神阴沉，“你觉得她只是喝多了吗？”
陆铭替韦雯解释，“你知道她一直喜欢你的。突然看到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我对她已经很宽容了。是她没有分寸，不知进退。”傅砺很气，“还有，以前的事已经翻篇了，她当年既然说走就走，就应该知道我跟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那个时候她也是不得已。”陆铭还想替韦雯解释。
傅砺冷声说：“是不是不得已她自己心里清楚。”
“你真的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吗？”陆铭觉得韦雯很可怜，她在这段感情里也付出过很多的。
“你觉得现在说这个话合适吗？”傅砺质问他。
陆铭哑口，他轻叹道：“我就是觉得你要是对她还有感情，就不要那么伤害她。”
“没有感情。”傅砺语气生硬，“她要是还想维系目前的关系，就应该有分寸。”
傅砺说完就走，陆铭有些颓败地转身进了包厢。
他看到韦雯捂着脸在抽泣，很无奈地走过去，“你刚才的话真的有些过了。”
“他为什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他一定是恨我。”韦雯抬起头，泪水满面，哽咽着，“我只是变得更有能力，不要再像那个时候只能眼睁睁看他一无所有，毫无办法……我这么做，错了吗？”
陆铭看到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也很心疼，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没错吗？”闫阙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这会儿却是一针见血。
“我……我没有办法啊。”韦雯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我知道有这么一天，我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闫阙淡淡地说：“如果他还是一无所有，你会留在他身边吗？”
“当然！”韦雯很坚定。
闫阙眼里毫无波澜，“可是没有如果。当年他一无所有，陪在他身边的是祝颜。”
陆铭猛地看向闫阙，他怎么知道？
韦雯的表情也呆滞了。
……
祝颜走出会所就一直沿着路边走，她走得很慢，在等傅砺。
要是他能够追出来找她，她觉得这段时间在韦雯那里受到的委屈都可以抹平。
她走得很慢，忽然手被拽住。
回头，傅砺眼里的担忧一闪而逝。
“走这么慢，在等我？”傅砺松开她的手，语气很轻。
祝颜望着他，“走这么快，在追我？”
傅砺睨了她一眼，双手插兜，“我要是没喝酒，直接就开车回去了。”
“哦。”祝颜低头看着脚尖，语气里有些失落。
傅砺见状，拐了拐她，手臂张开。
祝颜挑眉看到他的动作，“不怕被人看见了？”
“又没有人认识我。”傅砺不耐烦，“挽不挽？”
祝颜把手穿进他的手臂，像极了老夫老妻在散步，平淡中透着幸福。
Y市的夜景挺美，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
祝颜很难得在这种时候欣赏夜景，倒也惬意。
“韦雯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祝颜抬眸看他，“你是在替她跟我解释吗？”
“不是。”傅砺说：“我是在照顾你的情绪。”
“谢谢啊。”祝颜慵懒中带着几分揶揄，随后故作轻松但心里紧张地问：“你跟她睡过吗？”
傅砺脚步一顿，垂眸看她，“很介意？”
光是这三个字，祝颜的心情已经变得很郁闷了。
“你跟别的女人睡过我都无所谓。就是不希望你跟她睡过。”祝颜直接表露自己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傅砺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没有。”
“嗯？”祝颜停下来，仰起脸望着他。
傅砺说：“没睡过。”
祝颜心中一喜，两眼放光，“没跟她睡过？”
“没有别的女人。”傅砺平视着前方，没去看她，但是感觉到她的眼睛是放着光的。
祝颜抿着嘴唇笑，心里已经喜滋滋的了。
爱不爱现在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就算以后不在一起，她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女人。
傅砺眼睑往下，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件事情。
大概，是在为了平复她被韦雯欺负的情绪吧。
祝颜甩着他的手，像个孩子似的，“你不问问我？”
“问你什么？”
“你是我第几个男人。”
“呵。”傅砺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下。
祝颜蹙眉，“什么意思？”
“这种问题不需要问我都知道答案。”傅砺很自信。
祝颜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现在这个年头，是可以补的。”
傅砺的脚步瞬间停下来了。
他刚才的那种自信因为她这句话一下子就碎了。
“你很介意？”祝颜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又浇了油。
傅砺盯着她，“你确定？”
祝颜抽出手，倒退着走，脸上的笑容竟然有几分狡诈，“你不是知道答案吗？”
傅砺眯眸，冷着脸朝她走去，“你给我说清楚。”
“说不清楚。”祝颜笑着转了一个圈，俏皮又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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