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什么时候能在旁边支几张桌子啊？桥头那边有家粉馆，一到中午外边的桌子都坐满了人。不过他们家的味道，没你这儿的好，你们要是也摆出桌子来，生意肯定更红火！”姜芜倒是想把生意做大，但条件不允许啊。别人开粉馆的，有自己的店面，在外边摆桌子合情合理。可她就是一个小小摆摊的，没有地盘让她造。姜芜一边煮粉，一边笑着回他：“等我有钱盘下店面，一定在外面摆满桌子，到时候您记得来捧场啊！”
她另外还买了一个暖壶，客人都爱喝麻辣烫的汤，所以水的消耗非常大，得备足才行，免得人多的时候手忙脚乱。
竹签和打包碗也少不了，姜芜一次性进了大量的货，三四天都用不完。
早上没什么人点麻辣烫，姜芜就一边卖卤蛋，一边教吴织串串儿。
“我们不兴偷工减料，量一定要足，竹签上得串满东西，让客人觉得值这个价，以后才会常来。”
吴织学起东西来很快，干净利落地就串好了一串海带。
姜芜看了一眼成品，满意地点点头：
“对，就按这个标准来就行。”
听到这句，吴织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肩背依旧是紧绷的。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观察姜芜怎么吆喝，怎么和客人打交道，记住每样东西的价格……不允许自己出半点错。
姜芜很喜欢她这么认真的态度，勤快又聪明，这个帮手没有招错人。
一到中午，摊车前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老板，来三碗粉！大份，要辣一点的，多弄点汤！”
“老板，一碗大份的粉条，再加一串油豆腐、一串青菜，装一个碗里就行！”
……
“好嘞！”姜芜和吴织同时应声，两人分别管几个客人的需求，不存在什么分工。
姜芜一边下粉条，一边提醒吴织：
“这种粉条烫三分钟就够了，时间太长会糊。”
“好，我知道了。”
吴织在家经常做饭，很会把控时间的长短。
等时间一到，她就迅速把粉条捞起，装进大碗里，然后用勺子盛汤，没过粉条就停手，最后再把油豆腐和青菜放进去。
“您的麻辣烫好了，拿好，小心烫，一共是一毛二。”
收了钱，吴织又赶紧打包下一份。
虽然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但她动作非常麻利，做起事来井井有条。
一个客人站在摊车前，嗦着碗里的粉，半开玩笑地问：
“老板，你什么时候能在旁边支几张桌子啊？桥头那边有家粉馆，一到中午外边的桌子都坐满了人。
不过他们家的味道，没你这儿的好，你们要是也摆出桌子来，生意肯定更红火！”
姜芜倒是想把生意做大，但条件不允许啊。
别人开粉馆的，有自己的店面，在外边摆桌子合情合理。
可她就是一个小小摆摊的，没有地盘让她造。
姜芜一边煮粉，一边笑着回他：“等我有钱盘下店面，一定在外面摆满桌子，到时候您记得来捧场啊！”
男人捧着碗眉开眼笑：“那是当然，只要你这儿味道不变，我肯定天天来！”
街口，冯伟平和几个兄弟结伴过来买吃的。
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卖卤蛋的漂亮小姑娘。
“冯哥，你侄女是不是去别的地儿摆摊去了？
要不还是直接去桥头那家粉店吧，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冯伟平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姜芜应该不会轻易换地方啊。
难道是有人跟她抢生意，把她赶走了？
他皱了皱眉，不太希望姜芜身上发生这种事，毕竟是一个村的，他以前和姜德全也有些交情。
冯伟平想再找找人，但兄弟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能作罢。
刚想离开，一个兄弟指着不远处的人群。
“诶，冯哥，那边有个卖麻辣烫的，好多人啊，我们过去看看吧！”
七八个人齐齐往麻辣烫摊子走过去。
冯伟平挤进前面两排，看到正在给人打包麻辣烫的姜芜，神情微微一怔。
“冯哥这不是你侄女吗？原来是改卖麻辣烫了啊，难怪找不到人，生意还怪好的！”
看到他们几个，姜芜脸上扬起灿烂的笑。
“冯叔，你们要吃点什么吗？粉条挺不错的，要不要来一碗？”
冯伟平很快反应过来，朝她点头：“行啊，我们正准备去桥头吃粉呢，既然你这儿有，我们就不跑过去了。”
几个大男人，干的又是力气活，一碗粉条肯定是不够的，他们一人另外还点了几串菜，装了满满一大碗。
和上次一样，排排蹲在马路边边，狼吞虎咽地嗦粉。
“冯哥，这粉条味道真香，汤做得可太好吃了。
桥头那家的粉，我吃着还有些寡淡，这儿的就正好，以后一定得常来！”
之前是看在冯伟平的面子上，哥几个想吃卤蛋，就来姜芜这儿买。
现在是完完全全被一碗粉收服。
“我同意！明天中午我们也过来吃粉吧！”
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表示以后的午饭都在这儿解决了。
看他们这么喜欢吃，冯伟平心底升起一丝骄傲。
自己吃完后，同样想着给家里的老婆带一碗回去。
“冯叔，我家的茅屋漏雨，你今天有时间帮忙修一下吗？”
姜芜本来就想着要去找冯伟平一趟，现在恰巧碰到，就赶紧提前说了。
要是再下暴雨，家里真没法住人。
闻言，冯伟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修个屋顶快得很，你什么时候回村，喊我一声，今天就能修好。”
搞定茅屋漏雨的糟心事儿，姜芜一身轻松。
很快，到了学生放学的时间。
路口涌入一群群小学生、初中生，姜芜当即进入“战斗”状态。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吴织早在上午就听闻，附近学生们的“威力”，同样抖擞起精神来。
这次，姜芜有了帮手，提前串了一大盆的串儿，余量充足，就不信喂不饱这群小崽子们！
第一个跑过来的小男孩儿，愣愣地看着她们俩。
“哇，今天怎么是两个姐姐？”
姜芜低着头，语气亲切地问：“小朋友，你要买什么tຊ呀？”
“我要两颗牛肉丸！”
小男孩儿声音非常激动，跟在后面的学生都跟着喊：
“我也要牛肉丸，三颗！”
“姐姐，我今天有两分钱，要一串香菇，一串素鸡肠！”
“老板，我先到的，要先做我的那份！”
……
场面一下子就乱哄哄起来，耳朵嗡嗡响。
“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吴织切身体会到了他们的威力，手下的动作加快，再加快，就怕有人没耐心再等，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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