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又是一阵沉默。抱歉，是她冒昧了。眼前的人，沪大物理系的高材生，未来的科学家兼科研人才。是她这个学渣触及不到的高层。“那你对于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规划吗？”沈青燃想了下，认真道：“我可能会念很久的书，读研甚至读博，也有可能会去国外学习一段时间。毕业后，应该会进入科研院所，从事我喜欢的粒子研究。”粒子研究……黎烟不太懂这些物理名词，就算沈青燃跟她解释，她大概率也不懂，于是便没有追问。
春节过后，黎烟又开始隔三岔五地跟沈青燃约会。
这天下午，两人一起去滑了冰，晚上找了家商场吃饭。
吃饭的时候，黎烟忽然开口问他：“沈青燃，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有啊。”
“姐姐就是我最大的兴趣爱好啊。”
“……”
话虽这么说是没错，但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除了这个呢？还有什么吗？”
“物理吧，世界的尽头是物理。”
黎烟又是一阵沉默。
抱歉，是她冒昧了。
眼前的人，沪大物理系的高材生，未来的科学家兼科研人才。
是她这个学渣触及不到的高层。
“那你对于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规划吗？”
沈青燃想了下，认真道：“我可能会念很久的书，读研甚至读博，也有可能会去国外学习一段时间。毕业后，应该会进入科研院所，从事我喜欢的粒子研究。”
粒子研究……
黎烟不太懂这些物理名词，就算沈青燃跟她解释，她大概率也不懂，于是便没有追问。
看着眼前还不到二十岁的男孩，黎烟心中忽然更加迷茫了。
他才上大学，便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如此清晰的规划。
而她大学已经念了两年多，对前路依旧一片迷茫。
“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沈青燃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微妙的情绪。
黎烟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我已经大三了，却还是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
过去的两年，她都过的浑浑噩噩。
“我记得，姐姐大学念的是新闻吧？”
“嗯。”
“姐姐将来想从事这一行吗？”
说到这个，黎烟更加不好意思了：“当初我是调剂到这个专业的，并不太喜欢这个专业。”
“不喜欢的话……那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了。”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黎烟一时更加沮丧了。
从小到大，她似乎都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对什么都有点兴趣，但又不够浓厚。
见她眉头紧蹙，沈青燃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没事，还有时间，姐姐可以慢慢想，我也会帮姐姐一起想的。”
黎烟点了点头。
眉头舒展了一些，但又未完全舒展。
吃完饭后，两人手拉着手在商场闲逛了起来。
路过一家西餐厅的时候，黎烟忽然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看。
“怎么了？”沈青燃好奇地凑了过来。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看到了临窗而坐的沈青霜。
她今天似乎刻意打扮过了，一改平日里随性的穿衣风格，穿了条麓皮裙子，头上还戴了顶淑女的贝雷帽。
看着温柔娴静了不少。
而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清隽、气质出众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露出白色的衬衣领子，很有韩剧男主那味。
两人面对面而坐，举止交谈看着礼貌又疏离。
沈青燃微微低头，便看见黎烟一直在盯着那个男人看，眉头微蹙。
心中顿时有些不爽，伸手遮住了她的视线：“有那么好看吗？”
黎烟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没好气道：“你知道你姐对面那人是谁吗？”
“谁啊？”
黎烟盯着那个男人看了几秒，然后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许晏舟。”
沈青燃皱了皱眉，“那是谁？”
“以前念书时候我们一个学校的学长，比我们大两届，是个学霸。”顿了顿，黎烟又吐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跟你姐谈过恋爱。”
沈青燃挑了挑眉，脱口而出：“她追的人家？”
黎烟“嗯”了声：“你怎么知道？”
“肯定是她追的人家，人家看不上她。”
“……”
黎烟白了他一眼，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你姐还是很受影响欢迎的！”
沈青霜性格大大咧咧，热情开朗，不仅跟男生关系处的好，女性朋友也很多。
加上她长相漂亮，身材高挑，家庭条件也好，几乎是她看上的男生，就没有被她拿不下的。
哪怕当年清高傲气如许晏舟那样的人，还不是乖乖被她拿下了。
沈青燃疼的龇牙，幽幽道：“你对她倒是维护的很。”
“我和你姐这么多年的友谊，不维护她维护你啊？”黎烟没好气道。
“可是我是你男朋友哎……”
黎烟没理会他，躲在暗处继续观察里面的两人。
沈青燃撇了撇嘴。
弱小、委屈。
但我不说……
担心被沈青霜看见，黎烟看了一会便拉着沈青燃偷偷跑路了。
晚上回家后，黎烟洗漱完正准备上床睡觉。
可忽然，沈青霜一通电话毫无征兆地打了过来。
黎烟疑惑地按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沈青霜哭喊声响起：“烟烟……我还是好喜欢他怎么办呜呜呜……”
黎烟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问道：“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
沈青霜答非所问：“混蛋……他就是个大混蛋！”
不用说，黎烟也知道她骂的是谁——许晏舟。
她还想追问，可沈青霜的手机却忽然被人夺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姐姐，我姐晚上又喝醉了，她朋友给我打的电话去，我去接的，这会正搁家里发酒疯呢……”
沈青燃的声音听上去也很无奈。
“你父母呢？”
“他俩今早刚飞国外谈生意去了。”
黎烟沉默了一秒：“那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嗯，你注意安全，待会出门的时候给我打视频。”
……
挂掉电话后，黎烟去了赵瑞雪的房间，跟她说了下情况。
赵瑞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安全，到沈家了给她说一下。
黎烟点了点头，穿上毛绒睡袍和毛绒拖鞋便出了门。
打好车后，站在原地等司机的间隙，黎烟拨通了沈青燃的视频电话。
“你姐现在怎么样了？”
沈青燃抬手捏了捏眉心，颇为头疼：“还在发疯中。”
说完，他扭转了一下镜头。
镜头里，沈青霜满脸通红地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个抱枕乱摔，嘴里还胡乱嚷嚷着什么。
简直没眼看。
黎烟沉默一下，语出惊人：“你可以给她录个像，明天给她看。”
沈青燃更是语出惊人：“已经录好了。”
黎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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