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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不慕想将手抽离出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她的手本就受了伤,昨日是这人给她重新包扎了一下,但伤口不算太浅,现在还疼着,林不慕没敢太用力。
  “别乱说话!什么夫君不夫君,你们东临人都像你这样不要脸吗?”
  林不慕气急败坏:“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不许胡叫。”
  “知道我叫什么就可以叫你娘子了是吗?”燕景白步子慢了些,“白生赦,我的名字。”
  林不慕:!!!!“我问你名字了吗?”
  “不许乱叫!”林不慕声音大了些。
  “慕慕还是娘子?”燕景白说,“你选一个。”
  林不慕咬牙切齿:“我杀了你!”
  “你打不过。”
  林不慕:“…………”确有实感!
  她一瞬间不知如何反驳。
  林不慕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浑厚内力,那种强大是由内而外的,让人不可忽视。
  “我给你下蛊。”林不慕另辟蹊径。
  燕景白:“慕慕真厉害,还会下蛊。”
  林不慕:“………”拳头硬了!
  “闭嘴!”林不慕总是呛不过骂了出来。
  昨日只当自己是找了个人解毒,现在看来,这人完全就是个硬骨头!
  还是自己打不过那种!
  林不慕环顾四周,方才没注意,这个院子比她想象中要宽广的多,水榭廊台,各处都修建的十分漂亮,一路上都有巡逻的人,但个个身着黑衣,眼神中的冷冽是江湖中人独有的模样。
  这里看起来像是江湖中哪个门派,林不慕对东临知晓不多,但这白生赦,想必大有来头。
  “你要带我去哪?”林不慕手扯不回来,便放弃挣扎让人一直牵着。
  “不是说了吗?”燕景白继续往前,“带你去吃饭。”
  林不慕垂目不言,当走到餐桌的时候林不慕才发现对方确实是真的带她去吃饭,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林不慕出不去,便有些气急,她径径走向餐桌坐下,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身上没有力气,既然来了先随遇而安才是正理,吃饱了才有力气找离开的路。
  林不慕没有管顾言景白兀自吃了起来。
  “不怕我下毒吗?”燕景白在林不慕一侧坐下,懒散地问她。
  林不慕轻笑一声继续喝了一根勺鲜汤,“你不是要娶我吗?总不能连未来妻子也下毒谋害吧?”
  且不说她对毒有过人的认知了解,就凭她体内的血蛊,也鲜少有毒真能害到她,是以林不慕一向不在意这些,就算是这菜里有毒,她吃了,也无妨。
  “嗯。”燕景白挑了挑眉,“娘子说的有理。”
  林不慕抬眸瞪了燕景白一眼,“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燕景白嘴角泛起弧度,他抬手给林不慕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
  林不慕:“你怎么那么烦?”
  “太瘦了。”燕景白莫名地说了出口。
  林不慕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该有肉的地方哪都没少了,力道也是有的,她不明白这句太瘦了从哪里来的,“我不瘦。”
  燕景白一本正经:“你昨日坐在我身上的时候,骨头都硌人,怎么不算瘦?”
  林不慕:!!!!!
  他到底在说什么!!!
  林不慕被这句话带着满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昨日,红帐颠倒,凤飞与画,任何一个画面都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林不慕飞快地拿起餐桌上的一个花样糕点塞到燕景白嘴里。
  “吃!”
  在丘垣,女子的第一个男人便是他们心中认定之人,男人死前都不能有二心,这个观念自小便生活在丘垣国的林不慕也有,同自己行房的第一个男人,只会是她喜欢的人,但她这条命已经烂了,她没得选。
  和面前的人有了夫妻之实,这件事情对林不慕来说是不能细想的。
  若是细想,她的固有思想便会把对方归类成为自己的,又或者,把自己归类成对方的。
  不能辜负,不能欺骗。
  像真正的伴侣那样相处。
  但林不慕并没有这些心思去考虑儿女情长,她与面前的人,萍水相逢而已,不必要搭上旁人的一生。
  林不慕给燕景白塞了糕点恶狠狠地看着他,“不要脸的东西,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吗?”
  林不慕没将对方当作什么危险,情绪自然也不收着,微微泛粉的脸颊明显的气急败坏。
  “我没说什么,是你乱想。”燕景白认真道,“我说什么了吗?”
  林不慕:“你……”
  话说到一半林不慕闭嘴了。
  林不慕冷着眸子不再回答。
  二人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燕景白说不让她离开,便真的没让人离开。
  林不慕之后又往外走了几次,但依旧没有找到方向最后无功而返。
  再次回到屋子的时候燕景白正在屋子内的书桌上翻看着什么信件。
  林不慕顶着一脸疲惫看向屋内唯一的床,也不说话,就那么主子似的走了过去,脱了外衫便躺上了床。
  “你睡地上。”林不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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