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孤独终老,将来一个人死去。如果成为疯子是宿命,那么到她这里就该结束了。她冷冷淡淡丢出这么一句,截断了他所有后路。“是因为你家里的事儿给你留下了阴影吗?还是因为傅妄也?”江淮之儒雅五官簇在一起,语气夹杂着几分急切。他对司念的情况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没有父亲,最近几年母亲生病,她精神压力有些大,患上了心理问题。但在他心里,永远记得初见时她站在领奖台上出口成章、
“嗯……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江浸月了然于胸,干脆地往电梯口走,她知道他哥的心思,甚至私心里是希望念念和她哥在一起的,那样至少她不会再那么孤单了。
她那么好的姑娘,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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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漆黑一片,凉风习习,草丛间已经没有多少夜虫的鸣叫声了。
两人站在花坛旁,距离拉得不近不远,负手而立。
“念念,你当年,为什么会和傅妄也分手一声不响的回津市来?”
江淮之儒雅俊朗的脸上,颇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他不想去扒司念的伤口,但他想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可能。
“学长,”司念吸了吸鼻子,将大衣的前襟紧了紧,长睫轻垂,“我不想聊这个。”
“念念,你家出事时,我不在津市,你知道的,我一毕业就被家里安排去帝都进修了,直到,直到月月碰见你,我才知道你这几年过得这么艰辛。”
他比司念大一届,比她先毕业。
更何况,当年她跟傅妄也蜜里调油,形影相伴,旁人根本插不进去,他也就死心了。
后来,他得知他们分手,司念的所有社交账号却都注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要不是江浸月,他也不会再重新跟她有联系。
“我时常会责怪自己,要是当时能够再多努力一点去找找你,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受那么多苦了。”
“学长,每个人的命都只能自己受着,谁都没有办法替另一个人背负人生,所以不必放在心上。”
司念知道他想说什么,用脚尖随意地将地上的小石子踢出去,“而且,我不会结婚。”
不会结婚,不会生子。
不会再让流淌着疯癫基因的血液延续下去。
她会孤独终老,将来一个人死去。
如果成为疯子是宿命,那么到她这里就该结束了。
她冷冷淡淡丢出这么一句,截断了他所有后路。
“是因为你家里的事儿给你留下了阴影吗?还是因为傅妄也?”
江淮之儒雅五官簇在一起,语气夹杂着几分急切。
他对司念的情况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没有父亲,最近几年母亲生病,她精神压力有些大,患上了心理问题。
但在他心里,永远记得初见时她站在领奖台上出口成章、侃侃而谈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在她的光彩映衬下变得暗淡。
他欣赏她的才华,爱慕她的容貌,被她的自信坚毅所折服。
“念念,你不用这么快回绝我,如果你真的不想结婚,我也可以接受的,没有那张证,也是一样的。”
“只要是你就好。”
“念念,你知道我从大学就……”
“学长,”司念难得不礼貌地打断人说话,目光幽幽看着远方那些树,似是走神,又似是没有,“我的朋友很少,你算一个,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所以别再说了。”
江淮之顿在原地,好看的杏眸一点点黯淡下去,僵硬地扯扯嘴角,噙着几分自嘲,终是叹了口气,“外面冷,上去吧,早些休息。”
司念安安静静地点头。
转身进电梯的时候,看到江淮之的侧脸有些落寞,但她狠了狠心,什么也没说。
她这样的人,配不起任何人的爱意。
……
楼道里的声控灯仍是没有修好,浸月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司念倒也习惯了,摸着黑将钥匙插进锁孔。
“啪嗒——”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黑影扑进了屋里,抵在门上,刚要挣扎,炽热的唇瓣、滚烫的呼吸就落了下来。
瞳孔剧烈收缩,还没有适应黑暗,抬腿朝着对方薄弱之处踢去,对方却好像提前预判到了一样,精准地将她的腿压住。
她被禁锢在那人的胸膛和防盗门之间。
身体的重量压得她几近窒息,耳边尽是他的喘息,凌乱的吻灼着她锁骨和脖颈上的肌肤,司念害怕地缩着身子却被他掐住腰,被迫仰头。
任由他放肆强势地在她纤细敏感的颈子上胡作非为。
攻城略地。
男人紧紧压着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死命撬开她的牙齿,肆意进犯。
难道是遇见变态了吗?
司念大脑飞速运转,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假意顺从,再找机会脱身,颈窝传来炙热的温度,“是因为江淮之吗?”
熟悉的声音刮过耳膜,司念清晰地感受到他胸前震动,所有挣扎的动作在此时僵住。
她怔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长睫不受控制地颤抖。
傅妄也——
他不是……回川市了吗?
傅妄也压在她身上,两条手腕还被他抓着,高高扬起,按在门上,姿势暧昧旖旎,房间内静谧得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
男人身材颀长,将她笼在怀里,浑身带着强势的压迫感,富有磁性的声音宛如勾人的海妖,稍一留神,就会被他魅惑走了魂魄。
司念咬着下唇,极力克制着不敢失神。
良久,
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我说是,你会死心吗?”
傅妄也像是忽然间被抽走了力气,失魂地放开她的腕子,下颌抵着她的肩,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推开自己。
“什么时候?”
他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尾音竟有些哽咽,呼吸扫过她颈窝,酥酥麻麻的。
“你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傅妄也问出这句话时,嗓音沙哑得不像话,那一刻,失去她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她有苦衷,她不愿接受自己,她把他拒绝得体无完肤,他都能接受。
可若是她心里有了别人,他该怎么把她找回来?
他该怎么把她找回来?
一滴泪砸落,司念顿感颈窝潮湿,心肠一下就硬不起来了,眼底酸涩,“傅妄也,我没爱上他。”
我只爱过你。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气若游丝,却还是一字不落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男人眸光凝固,喉结无意识地轻轻滚动,满心都是虚惊一场、劫后重生的欣喜,落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哭腔收放自如,说话的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痞里痞气,“那我呢?”
司念,你还爱我吗?
“……”
司念两只手抵在他的胸膛,听到这话,没好气地推他,这男人还真会顺杆爬。
她在心里翻了一记白眼,推搡中无意摸到他左臂的衣服好像破了一片,顺着摸索,湿乎乎的,与此同时,男人传出一声闷呼。